“门开了,门开了,大家快出去吧。”
里头的人一股脑的往外涌。
几个手里端着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士立刻,在警戒线缺口处挡出了一道人墙。
可即便如此还是拦不住已经情绪激动又彷徨的民众。
所有人都闷着脑袋往外冲。
很快就将那些武装人士撞的身体之晃荡。
现场一片嘈杂。
张天赐被他们吵得头疼。
“都给我闭嘴。”
他的声音不高。
却奇异般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像千斤重锤一样砸到了所有人心中。
让整个赌石公盘里外院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进入寒蝉。
“所有参加赌石公盘的人都登记造册,被记录在案。”
“你们以为你们只要从这一道警戒线出去,就能逃得远远的,不用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负责任了吗?”
“好好的日子不知道好好过。”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破坏了官方执行公务,你们就只有被拉出去枪毙的份。”
“都给我让开。”
张天赐的声音震住了所有人。
他话音未落。
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入口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硬生生给张天赐让出了一个,能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张天赐这才分神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江小雅。
“你怎么来了?”
江小雅就是嘴巴不开口。
显然还在为上次的不愉快生气。
张天赐并没有放在心上。
和童依白对视一眼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江小雅见状就要追上去,却被童依白先拽住了胳膊。
“江小姐,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江小雅眉头一紧。
想甩开童依白的胳膊。
结果下一秒,童依白突然收力,捏的江小雅,一条胳膊像是快要断了一样,她的额头立刻冒起了冷汗。
“你究竟是什么人,胆子居然这么大,敢这么对我。”
江小雅气不打一处来。
匆匆问完问题,却并不准备听童依白的回答。
只急的直跳脚。
“你要是不想张天赐那个家伙出事,就赶紧放开我。”
“这次的赌石公盘可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我急切追来,恐怕你和张天赐都要被人设计,上演一出瓮中捉鳖了。”
童依白皱眉。
迟疑地望着江小雅。
“江小姐真会说笑。”
“难不成这偌大的赌石公盘,还能是谁给我和天赐设下的巨大陷阱吗?”
江小雅急得额头冷汗直冒。
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我怎么知道?”
“我也是才刚刚得到的情报。”
“说最近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秘密操控赌石公盘,目的就是要将张天赐和他身边的一个什么女人引到这里。”
江小雅忍不住骂骂咧咧。
“张天赐那个见色起意的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招惹了谁的女人。”
“居然让人不惜拉了整个赌石公盘下水,也要弄死他。”
童依白眉头紧皱。
错愕的望着江小雅。
一时间,福至心灵,彻底变了脸色。
她也顾不得拦住江小雅了,转身就朝张天赐追过去。
别看这赌石公盘上拍卖的只是一堆石头,可是人都知道这些石头里头,是藏着各式各样翡翠的。
这样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却藏着巨富的拍卖会,想要成功举办,都需要好几个逆天的势力合作完成。
毫不夸张的说,在俗世,哪怕地位尊崇如张天赐,或者是他那个被称之为尊主的大姐,也没有办法直接干预这样的赌石公盘。
可依照江小雅带来的消息。
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够操纵整个赌石公盘的人。
那会是谁呢?
只要稍微一想,童依白心中就有了答案,她忍不住暗暗懊恼。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过得太平静,太自在了,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危机四伏,爷忘记了那个始终觊觎着她,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她的臭男人。
想来应该只有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操纵这么大的赌石公盘。
困住张天赐。
张天赐按照童依白给的地址,一路急匆匆而来。
所到之处,人人都垂着头往后退。
若是放到往日,他肯定能发现异常,可此时的他心中着急,完全没有把这些细节放在眼里。
“天赐,天赐。”
卓超琼的声音突然传来。
张天赐闻声望去。
却发现她被人挟持着,挟持她的那个长相凶恶,身材高壮的男人,此时正横着胳膊勒在她的脖子上。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太师椅。
上头坐着一个看似仙风道骨,眉目和善的老头。
“张天赐。”
那人声音中含着笑,带着慵懒又有些老神在在。
分明只是开口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可能语气间却带着止不住的轻慢,还藏着复杂的情绪。
张天赐虽然察觉出来了,但却并没有多想。
只眯了下眼睛。
“你是谁,你认识我?”
那人笑眯眯。
“当然。”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你抢了我的女人,伤了我的弟子,我若是还不知道你,那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那个仙风道骨的男人并没有向张天赐介绍自己。
而是继续讽刺道。
“张天赐,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你不要以为你有一两个自以为是的靠山,就不知死活的与我作对。”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警告你,你若是识相,就尽快把童依白交出来。”
“我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童依白?
张天赐眉头一条,心下立刻了然。
这个真是天大的热闹。
所有事都聚到了一起。
杜玉珠的,卓超琼的,还在还多了一个童依白的。
他心中好笑,脸上更是扯出了一个无比自在的笑。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依白的师父大驾光临了?”
他说话,规规矩矩双手合十,向童依白的师父下拜。
“你竟然是依白的师父,那边是我的师父,作为晚辈,我还真是应该拜你一拜。”
张天赐说话,双手合十,又朝童依白的师父拜了一下。
“依白早就与我说起过,早年在师门时,她曾受师父多番照顾,时至今日,都不敢忘怀,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师父您表达她的谢意,没想到师父今日竟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