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的力量像是被张天赐一下子抽空了。
身体晃荡了两下就往下栽。
可张天赐的手掌依旧粘在女鬼的手腕上。
女鬼彻底被他控制。
不再攻击张天赐,反而转身去攻击钱家姨父。
钱家姨父一声惊呼。
恐惧的望着张天赐。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张天赐的实力居然远在他之上。
即便他自诩厉害,又觉得自己有女鬼这一张底牌,也依旧不是张天赐的对手。
女鬼的攻击速度非常迅疾。
油亮乌黑的长指甲,倏然插进钱家姨父胸口,直接刺穿钱家姨父的心脏,同时释放出淡绿色的毒雾。
钱家姨父眼皮子重重地跳了两下,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青紫。
那颗心脏被女鬼的长指甲拉出来时,还砰砰砰的跳动着。
“啊……”
钱玉树惊呼一声。
在张天赐转头望向他的之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张天赐这么快就杀了钱家姨父。
钱玉树已经吓呆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根本没看清楚张天赐究竟做了些什么,就直接控制了钱家姨父最拿得出手的一张底牌。
“张……张老板……”
钱玉树紧张的咽唾沫。
望着杀了人之后,依然面不改色得张天赐。
再望向已经没了气息的钱家姨父。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已然是死不瞑目的模样。
钱玉树彻底被吓破了胆。
打着冷颤,将身体缩得更紧。
“你……”
张天赐看着钱玉树的样子,邪笑出声。
“过来。”
钱玉树顾不得,浑身上下摧肝裂胆的疼痛,更不敢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到张天赐面前,朝他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张老板不杀之恩。”
张天赐笑。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将淮石的事告诉我。”
“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钱玉树急忙点头。
却又顿住。
“张老板不如继续参加赌石公盘的活动。”
“等活动结束,我便带您去见淮石。”
张天赐眉头一挑。
目光凉飕飕的,在狼藉的现场看了一圈。
好整以暇的望向钱玉树。
“你以为弄成这副样子,活动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吗?”
钱玉树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望着现场碎末子横飞,万分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着急忙慌爬起来。
恭恭敬敬的对钱玉树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老板请。”
张天赐眉目未动。
转身朝外走。
结果他走一步,身后的女鬼就跟一步。
“老公。”
童依白急匆匆迎上来。
目光在他和那女鬼身上转了好几圈。
露出询问的目光。
张天赐这才想起被他收服的女鬼。
“你先领着她,把这里处理一下。”
“再找找超琼和陈太太。”
“我有要事要办,很快就回。”
童依白点头。
目送我张天赐离开。
两辆车以前以后。
张天赐很快就被钱玉树带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但却十分雅致的古宅前。
他们才一下车,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黑衣保镖,团团围住。
张天赐似笑非笑的望着钱玉树。
钱玉树却早已满脸菜色,被吓得浑身哆嗦。
“张老板……张老板这不关我的事……”
“我之前没来得及跟你说。”
“淮石是由我们钱家长辈亲自看守的。”
“可能是他得知了我们的到来,才派了这些人围住我们吧。”
张天赐淡淡皱眉。
这倒也解释的通。
毕竟淮石是整个钱家的智脑。
钱家不可能不在这里派人看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往这里闯?”
钱玉树听到那道老态龙钟的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不自觉,朝张天赐身后躲了一下。
压低了声音。
“张老板,我……我……”
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
可张天赐已经看出了他的极端恐惧。
他好整以暇的瞧了钱玉树一眼。
“去车里等着吧。”
钱玉树一溜烟缩到车上。
面前的古宅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大门。
从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唐装,拄着手杖的老人。
双鬓斑白,却精神健硕。
看到张天赐,眼睛立刻眯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
张天赐淡淡的笑。
“我是来取淮石的人。”
那老人一听,立刻脸脸色大变。
提着手杖,直勾勾地戳到了张天赐鼻子前头。
“放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什么淮石,年轻人我劝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淮石的名字你也不配说出来。”
“现在滚出我的视线,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张天赐悠悠叹息。
嘲讽的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听钱家姨父说,谁做钱家家主,谁就是淮石的主人。”
“钱家姨父临死之前将淮石托付给我,我现在就是他的主人,我来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谁也拦不住。”
老人脸色大变。
满目惊愕。
“你说什么?”
“他死了?”
张天赐抬眼,笑眯眯的望着老人。
一字一句地答道。
“是的,我杀的。”
他在我杀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然后就看见,老人的身体晃了一下,脚步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在手账的帮助下,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好呀你,阁下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张天赐笑。
“张天赐,固城天赐集团张天赐。”
老人深深提了一口气。
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满是严肃。
浑身上下气势飒然飙升。
散发出凛冽的战意。
“原来你就是张天赐。”
“也好,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陵国境内,人人都在议论敬佩的张天赐,究竟是何等人物。”
老人手中的手杖,突然炸裂开来。
原本包裹在外头的黑色沉木,被炸成了碎片,散落在半空之中。
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一根又细又长的,不明材质的长刺。
裹杂着浓重的杀意,朝张天赐刺过来。
而张天赐身上没有散发出半点强大的气息,和力量。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静,无喜无悲,仿佛要立地成佛了一样。
却让老人心中升起了一丝极度不安。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老人自诩自己在钱家,也算是扫地僧般的存在,他是钱家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高手。
他这一生,识人无数,见过不少强者,也和他们都交过手。
可他却看不透眼前的张天赐。
“扫地僧”右手提着那一把长刺,左手掌心突然汇集起一股金黄色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