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骗你。”
钱家姨父面如死灰。
他根本没想到张天赐会这么厉害。
他自诩自己实力尚可,结果在张天赐手底下,连三招都没有扛住。
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而且……
还被张天赐盯上。
张天赐冷眉冷眼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你要知道你自己招出来,和我问出来是两回事,你若是现在自己撂了,我可以保证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
“可待会儿若是我问其他人问出了你的行程,知道你在撒谎,那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被痛苦折磨一辈子。”
钱家姨父紧咬牙关。
恐惧的双唇开始发青,不断颤抖着,嘴里的牙齿被磕的咯嘣咯嘣响。
他在张天赐凌厉的逼视之下,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又往后撤了好几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天赐,张老板,我知道我没有你厉害我打不过你。”
“败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
“但你不能污蔑我。”
“最近几个月我确实一直在边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无论你找谁去问,都是一样的答案。”
“因为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你就算强往我身上栽,也栽不上来的。”
张天赐眼角眉梢闪过,一丝冷意。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家姨父。
邪笑。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张天赐双指并拢成剑,突然出手,在钱家姨父背后的脊梁骨上点了好几下。
速度之快,手和胳膊几乎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残影。
钱家姨父疼的时候。
他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像碎成了粉末,又像是被磨成了一把又一把的尖刺,刺进他的血肉之中,不断拉扯摩擦。
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剧烈疼痛。
他实在忍受不了。
额头冷汗直冒。
“张天赐,你究竟要干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张天赐眉目未动。
姿态极其悠闲的站起身来。
不再管瘫倒在地上的钱家姨父。
一步一步走到已经被吓傻了的钱玉树面前。
因为张天赐刚才出招太过狠戾,长剑扫出来的剑气在钱玉树身上划下了好几道血印子,割的他衣不蔽体。
看见张天赐走进。
钱玉树剧烈的颤抖着。
然后下半身突然流出一滩腥黄的液体。
他居然直接被吓尿了。
钱玉树神色痛苦,只觉周身数十丈之内,所有的氧气都消失了,他剧烈的喘息着,可窒息感却越来越浓。
心脏被撕扯的疼痛。
“张总。”
钱玉树颤抖着苍白的嘴唇。
满眼惊惧的望着张天赐在自己面前蹲下。
他不知道张天赐要干什么。
可他见识了张天赐的折磨人的功力。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情人被烧死。
又看着钱家姨父那个,不知道比自己厉害了多少倍的人物,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他就止不住颤抖。
“张老板……”
他本来想求饶。
可眼睛无意间一扫。
正正好望到了钱家姨父头射过来的目光。
一瞬间福至心灵。
他似乎明白张天赐为什么会撂下钱家姨父,到他这里来了。
“张老板,我可以作证。”
“他离开过边城。”
钱玉树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带着极度讨好又谄媚的笑。
忙不迭道。
“就在半个月之前,他调用了钱家的直升机,而且安排了航线,离开过边城一趟。”
“因为来回只有不到一天时间,所以,钱家之内,知道的人很少。”
“而且用的是私人飞机,根本查不到他的公开行程。”
张天赐笑得满脸欣慰。
望着钱玉树。
心中暗暗赞叹。
难怪他能成为钱家姨婆身边最得宠的情人,只看他这识时务为俊杰的样子,就连张天赐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喜欢。
不用他开口,他就已经猜出他想问什么。
而且给出了答案。
着实替张天赐省下了不少麻烦。
“很好。”
张天赐的叹息着。
伸手在钱玉树脸上拍了两下。
原本还疼得撕心裂肺的钱玉树,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奇异般的消失,疼痛也消失了。
他除了瘫软在原地动不了之外,浑身上下,所有正在流血的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直勾勾盯着张天赐。
“张……张总……”
他瞠目结舌,万分激动。
他想知道张天赐是怎么做到的。
但张天赐并没有理会他。
而是重新回到了钱家姨父面前。
此时的钱家姨父早已面无人色,望着张天赐回来,他激烈的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后退,想要逃跑。
可他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张天赐刚才点的那几下抽空了。
他张开嘴巴想求饶。
却发不出声音。
他成了个废人。
除了还在喘息之外,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直到张天赐重新蹲到他面前,他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能开口了。
他不住的,叠着声音求饶。
“张总,张总,我上个月确实用过一次私人飞机,但我不是去固城,我从来没有去过。”
“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张总,钱玉树就是我老婆的情人,他是我的死对头,他说的话不是真的。”
“他是故意针对我的。”
“他在骗你。”
不用张天赐开口。
背后已经不再被疼痛折磨的钱玉树,就已经大喊出声。
“我究竟有没有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要是不承认,我可以和你对质。”
“我敢把张老板领导钱家,让他亲自询问淮石,好好对一对你的行程,你敢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张天赐发现。
在钱玉树提到淮石这两个字后,一直奋力挣扎,妄想逃出生天的钱家姨父,浑身的精气神似乎突然一下被抽空了一样。
但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一瞬间。
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了常态。
眼底闪过了一丝狠绝之色。
冲着钱玉树的方向大吼。
“钱玉树,你这个狗东西,你居然敢不顾祖宗规矩,在外人面前提起淮石?”
“你这个家族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