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并不着急打理钱玉树。
而是望向杜玉珠。
“你刚才不是说这里没转完吗,现在就去吧。”
杜玉珠虽不明就里。
但还是乖乖点头。
起身要离开。
结果,钱玉树却收起胳膊横了一步,挡在杜玉珠面前。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陈太太?”
他这话说的虽然是问句,可以语气却非常确定,明显是认识杜玉珠的。
“我们钱家的人,就是因为你这个红颜祸水,才闹出这么多事,钱家祥现在还躺在地上呢,你就准备溜?”
“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他趾高气昂。
“等老子收拾了张天赐这个混蛋,就送你去见阎王。”
“说不定你们两个还可以在黄泉路上相依相伴,上演一出生死缠绵的戏码。”
他说话,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张天赐。
表情满是嘲讽。
张天赐邪邪勾唇。
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杜玉珠,将她按着重新坐到沙发上。
“钱家的老祖宗可真是有出息,架还没开始打呢,就为难一个小女人。”
“难怪能教出像钱家祥那样不孝,又不仁不义的东西,看来你们钱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钱玉树不恼。
望着张天赐的目光,高深莫测。
旋即笑出声。
“按年龄来讲,我是钱家的老祖宗,也是你的老祖宗。”
“我不要求你尊老爱幼,但你在我面前说话这么嚣张,可就是你不懂事了。”
“我们还是不要多浪费口舌了。”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张天赐挑眉冷笑。
钱玉树就已经提着掌攻了上来。
因为知道他是异能人士,张天赐就没有轻敌。
态度也不像刚才那么轻慢。
他虽然还是没有动没有闪避,但却同样抬起了手,以掌法应对,像的钱玉树零冽的掌风迎上去。
钱玉树眼底闪过一丝嘲笑。
他是异能人士。
而且还是这世间少有的双异能人士。
不过,所有知道他身具异能的人,都以为他只有精粹的治疗异能。
可实际上,被他深藏多年,如今朝张天赐驶来的这一记掌法中,裹挟着的火系能量,才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
只不过,见识过他这一招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他激动的面容扭曲,桀桀笑出声。
“张天赐,受死吧。”
“敢跟我硬碰硬,难道你不知道,我竟然要杀你,一上来用的自然是绝招。”
“哈哈哈哈哈。”
“等明年你坟头的草长起来了,我会记得去给你烧纸的。”
周围人听着钱玉树的话,纷纷诧异的倒吸一口凉气。
杜玉珠更是坐不住,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惊叫着就要往张天赐面前扑。
张天赐不得不提起另外一只手掌,不过朝着虚空轻轻一挥,杜玉珠的身体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再次将她稳稳当当的送到了沙发上。
“陈太太,好好坐着看戏就行。”
张天赐不愿意和钱玉树多费口舌。
却必须要安杜玉珠的心。
否则,有个风吹草动她就扑上来,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给他添麻烦。
张天赐话音未落,钱玉树就变了脸色。
看着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钱玉树的心突突突跳了两下。
原本笃定了一招就能杀了张天赐的他,现在也不得不重新掂量掂量,张天赐的实力了。
只可惜,他这一招已经出去了。
若是现在收回,那释放出去的所有功力都会反伤到他身上。
他的脸色更差了。
可围观的众人,并不像钱玉树那样警觉,都替张天赐担心起来。
他们能看的出来钱玉树这一记掌法非常霸道,掌风中夹带的威力十足。
这样一掌,若是落在张天赐身上,张天赐恐怕不死也得残。
现在张天赐是唯一能够对付得了钱家的人,若是他不能在这一场对战中胜出,好好削一削钱家的气焰。
那今天在场所有看了钱家热闹的人,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大家紧张的时候。
张天赐突然轻飘飘道。
“钱玉树,你的手废了。”
围观众人不明就里。
在他们看来,这一招明明是钱玉树占了上风。
可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一挥间。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
张天赐和钱玉树的手掌整整齐齐地对在了一起,然后下一秒,钱玉树的身体就犹如一方破布一样飞了出去。
比之前那些保镖飞得更远。
速度非常快,一路砸倒了展示台,和摆着玉石原料的小摊无数,直到重重地磕在了十数米后,展示厅的墙上。
然后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又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啊——”
他疼的声音都变了。
“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已经断成了两截儿的胳膊,伤处不断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疼得他脸色苍白,无法忍受。
望着那骨头茬子露在外头,鲜血狂飙的伤口,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可是钱玉树,是钱家家族之中最久负盛名的一个。
可到了张天赐手底下,居然也没有挨过半招。
甚至没有碰到张天赐的衣襟。
这是多么惨烈的差距。
所有人都是脸色巨变。
尤其是钱家众人。
他们目瞪口呆,满目惊恐的望向张天赐,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悠闲自在的坐到了沙发上。
脸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他们根本没想到张天赐能伤得了钱玉树。
尤其是钱正昊。
他简直要疯了。
钱玉树居然败了,手也被张天赐废掉了。
原来张天赐居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吗?
他满目惊骇。
嘴唇苍白,呼哧带喘的,连吸了好几口气,才顺了呼吸。
“张天赐,你……”
张天赐似笑非笑。
“我早已经说过了,你们钱家,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若是你还不信,可以再叫人过来,与我比试。”
“今天我一定要打到你们钱家,尤其是你跪下来向我认错,向我的女人认错不可。”
现场的场面一度哗然。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只有钱正昊,在这嘈杂,甚至有些鼎沸的环境中,扭头往身后望去。
在那边的休息区坐着一个正从容慵懒,喝茶的老婆子。
她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这边的嘈杂,也没有注意到钱正昊的视线。
只慢吞吞转动着手里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