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为主人的他最清楚,张天赐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切断了他身上最要命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他再也无法人道。
他们钱家要断子绝孙了。
看他这副鬼样子,现场还有谁不清楚。
一时间,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陈太太早已是满脸惊讶,三步并作两步,得到了张天赐身边。
“张老板。”
“您这……”
她脸色大变。
竟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犹疑好半天之后,终于坚定下来,扯了张天赐的衣袖,就要把人往外头拉。
“你快走吧。”
张天赐挑眉,不明所以。
难不成这钱家祥还是个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居然让陈太太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做出这样的反应。
“站住。”
钱家祥疼的声音都在打颤。
语气却非常尖利阴狠,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他几度挣扎,想站起来。
却始终徒劳无功,每次都重重的跌倒,直到折腾的没力气了,才朝着身边的黑衣保镖大吼。
“给我把这个狗杂碎看紧了。”
“你们谁今天要是把他放跑了,老子绝不让你们活过三更。”
他恶狠狠的瞪着陈太太。
喊她的名字:“杜玉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好歹也和老子一夜风流,现在居然帮着别人对付老子。”
“怎么,难道他在床上比老子更英勇吗?”
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下半身。
语气和表情都更加凶恶。
“你这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骚娘们,居然敢纵容他这样对我,断我钱家的后路,绝我钱家子嗣。”
“现在居然还敢让这个男人跑。”
“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钱家祥状若癫狂的嘶吼着。
陈太太满脸着急。
可张天赐却半点也不把这些看在眼里,反而十分嫌弃的掏了一下耳朵。
“你tmd,要是不想现在就去见阎王,最好闭上你的臭嘴。”
“吵着了我的耳朵,你可赔不起。”
张天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钱家祥更加气愤。
“你……”
“你这个狗杂碎。”
他声音还在空气里飘,就眼睁睁看着张天赐蹲到了他面前。
张天赐嘴角勾着冷笑。
手一伸,将插在地上的匕首握紧了。
眼睛扫过被鲜血染红的刀刃,又扫了一眼钱家祥的脖子。
不过霎那,就让钱家祥不敢再胡乱叫骂。
张天赐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起身拍了拍还怔愣着的卓超琼。
“超琼,去找依白玩。”
卓超琼愣愣的看了钱家祥一眼,有些担心。
“老公,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不会闯祸吧?”
张天赐冷笑。
“就算闯祸又能怎么样,今天我就要告诉所有人,我张天赐的女人可不是谁想侮辱就能侮辱的,别说动手动脚,就是说一两句不好听的,也会付出这世间最惨痛的代价。”
他这么一说,卓超琼脸上的担心之色更加浓郁。
可张天赐却道。
“去玩吧,不用担心这边,难道你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一点小事吗?”
卓超琼虽然一步三回头,却还是被张天赐送走了。
望着卓超琼远去的背影,陈太太眼底的羡慕,一闪而过。
看一看张天赐,再想想她自己的丈夫。
陈太太心里就生出了一丝嫌弃。
陈清泉那个窝囊废,不但从来没有保护过她,还三天两头的惹事,每次捅了自己收拾不了的娄子,就要将她推出来。
她好端端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大美人。
在陈清泉心里就像个物件儿一样,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只要能替他解决了麻烦,就好。
就像眼前这个钱家祥,上一次来赌石公盘,陈清泉就是无意中惹了他,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万般惊恐,将她打包送上了他的床,这才平息了自己的麻烦。
陈清泉免去了一大堆麻烦,依旧顶着珠宝玉石协会副会长的头衔,在外头招摇撞骗,惹是生非。
可她却一再被钱家祥骚扰。
好不容易才脱身,没想到,再次为了陈清泉惹出的麻烦,来到赌石公盘,这个钱家祥竟像个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又飞过来。
甚至还沾染到了张天赐身上。
陈太太玲珑的目光悠悠地在张天赐身上转着。
若是陈清泉也能像张天赐一样有担当,在麻烦来临的时候,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女人,那该有多好。
她虽然有些本事,可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在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无比渴望,能有一个靠得住的,伟岸的背影永远挡在她面前。
替她挡去外头的冷眼嘲笑和风吹雨打。
“张老板。”
陈太太的声音有掩不住的爱慕。
柔情似水。
张天赐挑着眉笑,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扫过陈太太娇艳的容颜。
“原来你叫玉珠?”
“也是,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起你这一张,艳冠群芳的脸。”
杜玉珠被张天赐说得不好意思。
羞红了脸,低下头。
而在地上躺尸的钱家祥,见他们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反而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起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恶狠狠的朝着那些黑衣保镖嚷嚷。
“你们tmd都是死人吗?”
“还站着干什么?”
“给我狠狠的揍他,今天无论是谁杀了张天赐,我都重重有赏。”
尽管钱家祥不要命地吼叫着。
杜玉珠也万分紧张的挡在了张天赐身前。
可原本那些保护钱家祥的黑衣保镖们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实在是因为张天赐太狠了。
他们无法确保,张天赐的下一刀会不会也落在他们的子孙根上,若是他们也落得个和钱家祥一样的下场,那岂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毕竟这可不是简单的传宗接代的问题。
还事关男人的尊严。
以及日后无数场的温软香玉,快活风流。
张天赐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心里暗暗念了一句无趣,扭头看杜玉珠。
“陈太太,走吧。”
杜玉珠惊恐难言。
她还记得上一次落到钱家祥手里,他是如何的作威作福,如何折磨她的。
她根本不敢相信,张天赐出手这么狠,直接让整个钱家断子绝孙,那些被高价聘请来保护钱家祥安全的人,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找张天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