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了文爽爽的情绪,张天赐低声嘱咐。
“二姐,你别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而且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我,那些人奈何不了我。”
张天赐低垂着眼睛想了一下。
“二姐,我想往你身边再安排个人,他懂外语,可以做你的随行翻译,陪你出国工作。”
“身上也有些功夫。”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我这里,接受的都是魔鬼式训练。”
张天赐说的就是马元洲。
自从马元洲跟了他之后,一直和徐师傅他们驻守在邓氏生物科技,受他们训练,时间也不短了。
前段时间徐师傅打电话过来,还夸过马元洲进步神速。
“他是什么人?”
文霜霜抿唇。
忙不迭的再次开口。
“你要是把他安排给我,你身边是不是就没有人保护了?”
纵使到了这种地步,文霜霜首先想到的还是张天赐的人身安全。
张天赐心里胀得满满的。
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幸福两个字的意义。
他十分宠溺的摸着文霜霜的头。
浅声道。
“当然不是,我身边有更厉害的人保护。”
“只不过他们都是大老粗,只会用拳头说话,要是安排在你身边,也许会在行为措辞上,给你惹麻烦。”
“只有他,他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以前也在公司干过管理岗位,是世家出身。”
“后来家族企业没落,被人逼债,穷困潦倒的时候帮了他一把,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如今干的都是一些粗活,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倒不如让他跟着二姐,说不定还能实现他的人生价值。”
张天赐心里始终,记挂着薛家家主临死之前的话。
犹豫了好几次想开口。
但最终,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继父失踪的事情,既然姐姐们没告诉他,那就是还没有到他该知道的时候。
只是该做的防范不可少。
如果万罗门事件真的只是个开始,那他就要时刻保护着姐姐们。
尤其是二姐,手无缚鸡之力。
他绝不能再让二姐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是你都已经把小彭给我了。”
文霜霜心里还有顾虑。
满脸愧疚。
“天赐,真是对不起!”
“我一向都是几个姐妹中最不争气的。”
“不但不能和你的其他姐姐们一样,帮你做什么,还要让你费心思安排人来保护我。”
张天赐听着忍不住笑。
故意缓和了声音。
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那是。”
“若是我,所有的姐姐都很厉害,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
“只能在姐姐们的庇护下生存。”
“现在二姐遇到难处,我可以安排人保护二姐的安全,帮助二姐完成工作,我不知道有多自豪呢。”
“二姐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我听了得有多伤心。”
被张天赐这么插科打混着。
文霜霜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果然松了开来。
满目嗔怪地瞪了张天赐一眼。
张天赐正欲说话。
手机却先响起来。
电话是宋词打来的。
“张总,办公室有人找您。”
宋词一向小心谨慎,是个办事非常懂规矩的。
若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一般不会私自打扰他。
张天赐眉头轻皱。
“知道是什么人吗?”
“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反正眼熟的很。”
“他们说,前段时间搞错了什么事,来找您寻回一样东西。”
这就奇怪了。
张天赐并不觉得自己搞错了什么。
也从来没有肆意抢夺过别人的东西。
究竟是谁找他?
“知道了,你让他们先等着。”
“我马上过来。”
他也两天没进公司。
是时候到公司去转转了。
挂断了电话,张天赐又握着文霜霜的手,安抚了她几句。
“姐,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叫人过来。”
“以后你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交代给他,彭秘书也可以。”
“我得去公司一趟,那边出了点急事,等办完了事,就回来陪你。”
文霜霜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慌张之色。
很明显,她心里还有恐惧。
却还是强忍着,勉强朝张天赐扯出了一个笑。
“我这里没关系。”
“你有工作就赶紧去忙吧。”
张天赐知道她害怕。
又带着宠溺,在她头上摸了一下。
“二姐别害怕。”
“楼下有我的人守着,没有人能在这里伤到你的。”
文霜霜一愣。
下意识问出声。
“是之前送我回来的那个女人吗,她还在?”
提到顾巧霞,文霜霜的情绪安定了很多。
很明显,她是放心顾巧霞的。
“是她。”
“她一直都在楼下守着,我没让她走之前,她绝对不敢私自离开。”
“你要是想聊天,也可以把她叫上来。”
“她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人。”
文霜霜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真切。
情绪缓和了不少。
连笑容也不再勉强。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经纪人和小彭他们也快到了。”
“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不用你陪。”
张天赐诧异。
看不出来,顾巧霞还挺会哄人的。
居然能让文霜霜如此放心她。
不过张天赐也不担心,毕竟,文霜霜身上有他种的附骨针,她若是想活命,自然不敢乱来。
张天赐到公司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宋词正站在外头等着。
看见他的车,立刻急匆匆迎上来。
倒是让张天赐有些惊讶。
“什么情况?”
难道里头的两个人很难搞?
否则宋词何苦顶着大太阳站在外头等他,还满脸急切。
“张总,我想起来了。”
“我之前和你说的眼熟的那个人,好像是梁氏集团的公子,叫梁文。”
说到这里。
宋词脸上急速闪过一丝鄙夷的笑。
将头凑到了张天赐耳边。
“一个极其抠搜的男人。”
“之前是我供职的那家会所的常客,但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他。”
“我只远远的见过他一回。”
“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梁文?
张天赐想了好半天。
才恍然。
这么说起来,倒是个熟人。
他记得之前买这栋楼的时候,曾经和彭忆雁到售楼部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当时就有个叫梁文的,领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