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你杀了我呀,你现在就杀了我。”
薛家家主故意拿话激张天赐。
可张天赐又不笨。
怎么可能上当。
他眉目未动,手底下却毫不留情的,握着插在薛家家主尖头的匕首转了半圈。
“还敢嘴硬?”
他似笑非笑。
手腕翻转间,掌心已握住长剑。
手起剑落,就直接劈下了薛家家主一条腿。
他慢悠悠开口。
“你知道吗?”
“我家的地库里有一樽大酒缸。”
“那缸里泡着个人人彘。”
“我身边还有一个刑讯专家,无论骨头多么硬的人,只要送到他手里,就没有问不出来的话。”
“薛大老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听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薛家家主疼得满头大汗。
连气都喘不匀了。
高一声低一声的。
却依旧咬紧了牙关不开口。
张天赐似笑非笑,剑一扬,再次斩下了薛家家主另外一条腿。
他继续慢悠悠开口。
向薛家家主描绘着那位杨大老板的惨状。
“你知道泡在我家酒缸里的那个混蛋,现在是怎么一副尊容吗?”
“我斩了他的四肢,掏了他的眼珠子,割了舌头,就把他泡在那一坛高浓度酒液里头。”
“为了不让他死,我每天都会给他喂人参。”
“吊着他的命。”
“他的身体先开始浮肿,然后皮肤表层的油脂开始层层脱落,沁到酒液之中。”
“发酵出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
“紧接着,那高浓度烈酒腐蚀着他的肌肤,他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溃烂。”
“他每天都张着嘴巴,想求饶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啊呜啊呜啊呜,像个小狗崽子一样,哀求我,给他个痛快。”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当时就是因为嘴硬,问话不回,装哑巴,浪费我的时间,才让我不爽,想出了这个绝妙的法子。”
“在我没有散尽心中郁结之前,我又怎么可能让他痛快的死呢?”
“我得让他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真切的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张天赐叹息了一声。
当初的肖老板为什么会落得个被他制成人彘的下场,张天赐似乎已经忘记了。
能记在脑子里的,只有当时的不爽。
但这并不妨碍他吓唬薛家家主。
既然薛家家主不怕丢了性命,那张天赐就先吓破他的胆子。
只要把这张鼓皮戳破,他就不相信,薛家家主的嘴巴还能这么硬。
果然,薛家家主额头上的冷汗如瓢泼一样的往下流。
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之后,又紧缩到一起。
他怕了。
而张天赐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薛大老板要不要见识见识?”
“他现在就在我家地窖里封存着,那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想来薛老板应该是不想错过的。”
他说话间直起腰。
直接拎着薛家家主的衣服,把它从地上滴溜起来。
才往前走了两步。
就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好整以暇的对薛家家主的。
“对了。”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被我制成人彘的究竟是谁。”
“或许也是你认识的人。”
张天赐若有似无的低头看了薛家家主一眼。
见他面如死灰。
嘴唇惨白的颤抖着。
笑得更加自在。
语气清朗道。
“不知道薛大老板有没有听说过,肖氏集团的肖老板?”
听到肖老板三个字。
薛家家主只剩下半副的残躯跟着震动了一下。
他艰难的抬头,满脸惊慌失措地盯着张天赐。
肖老板他是认识的呀。
他虽然只是个商人,可折磨人的手段却层出不穷。
那也是在圈子里扬了名的,十足的恶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都敢招惹,什么事都能摆得平。
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先是肖老板不见了踪影,然后是他的心腹下属杳无音讯。
紧接着,肖氏集团就宣布倒闭。
短短两天之内,就让一个百亿企业天翻地覆。
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高人出手的。
可所有人都想不到,这背后的高人居然会是张天赐。
想到这里,薛家家主终于害怕了。
他浑身颤抖。
嘴唇蠕动。
心理防线全面崩溃。
他声音沮丧又带着哭腔。
“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
“只求你能给我个痛快。”
肖老板一世枭雄,谁能想得到,他最后竟落了个那种下场。
薛家家主可不想跟他一样。
被活生生的泡在酒里。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寸一寸溃烂,沦为残酷的艺术品。
“你想知道温家那个老婆子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张天赐似笑非笑。
就知道他扛不住。
他停下脚步,把薛家家主像垃圾一样的重新扔在地上。
又慢悠悠蹲下身。
紧盯着他的眼睛。
似笑非笑道。
“所有事。”
“不瞒薛大老板说,我曾经也遇到个对手,死的是和温家那个老女人一样的手段,都是在紧急关头往人身上扔毒针。”
张天赐的声音还在空气里飘。
薛家家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郭宏伟。”
“郭宏伟和温家那个老婆子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
“自然能学到她的绝招,也能拿到用她的毒血浸泡出来的毒针。”
一个被窝里睡觉的?
张天赐颇感意外。
这算不算婆孙恋了,温家那老女人口味可真重。
“那个老女人提到的清晖……”
张天赐话才说到一半。
薛家家主就已经忙不迭的抢过了话头。
他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
再也没有勇气做无谓的挣扎。
他现在只想解脱,从张天赐这个恶魔的手里解脱,他只求速死。
“清晖原本和那老婆子是一家人,他们是夫妻。”
“只是后来,温家内部的嫡支和旁支闹分裂,一脉练了毒术,而另外一脉练的却是正经功法。”
“而他们两夫妻正是因为一个练毒,一个练功,才彻底闹翻。”
“虽然未曾离婚,却早已经不再联系。”
“指空担了一个夫妻之名。”
嘴巴一松。
薛家家主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将整个温家,卖了个干净。
“因为所练功法不同,温家的嫡支和旁支谁也看不上谁,直到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