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风飒飒。
可张天赐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
他好像闻到了某种特殊的气味。
张天赐遥遥的望着那已经被推倒了一半的墙壁,不由眯起眼睛。
还没来得及转头,耳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竟是从墙后出现了十几个人,他们的头伸在墙外头,个个手里都端着机关枪,瞄准张天赐。
张天赐意外的挑眉。
脸上表情淡淡的。
没什么变化。
就在这时,从那早已经被推到了门的破壁残垣里,走出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身着一身黑西装。
还非常爱装逼的,带着个墨镜。
张天赐瞬间就笑了。
“看你这样子,你是薛景山的兄弟?”
能把他约到这里,那必然是和薛景山有些关系的。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那男人。
“大阴天还戴着个墨镜,不会影响视线吗?”
被张天赐一怼,那人立刻炸毛。
嗖的一下将自己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摘下来。
露出满脸愤怒的表情。
“没错,老子就是薛景山的弟弟。”
“你有胆子杀我大哥,就要有胆子承受老子的怒火。”
张天赐挑眉。
心中暗笑。
逞英雄不一定是坏事。
但还没有了解对手的背景资料,就着急逞英雄,那便是愚不可及。
薛景山的弟弟也不等张天赐回应。
抬手朝藏在墙后的众人示意。
然后再下一秒,张天赐就听到了,整齐划一的上保险栓的声音。
咔嚓脆响。
他心中忍不住狐惑。
这薛景山的弟弟如此做派,看来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他找来的这些人却非常有意思。
张天赐的目光慢悠悠转开。
在墙后头立着的众人脸上看了又看。
总觉得这些人站如松,身姿挺拔,身上还带着隐隐的杀伐之气。
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他笑着朝薛景山的弟弟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身后。
“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找来的人却挺好的。”
“不然我和你打个商量。”
“今天我就留你一命,这些人……”
他目光,又往墙后头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你把这些人的底细给我交代清楚。”
“也不要劳烦他们,脏了自己的手,背上什么犯罪记录。”
看张天赐这副模样。
薛景山的弟弟几乎原地跳脚。
“张天赐,你tmd。”
他骂骂咧咧往前冲了两步。
“老子绑架了你那个明星二姐,你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扯这些有的没的。”
“你信不信老子一声令下,立刻让你那个大明星姐姐没命?”
张天赐斜斜勾着嘴角。
“信呀。”
他眼底闪过冰冷的幽光。
语气却更加淡然。
“我都站在这里了,还能不信你吗?”
“可你想在我面前杀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天赐怎么不把他看在眼里。
薛景山的弟弟气的喘息了几声,肺都快爆炸了,脸憋的通红。
“张天赐,你TM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他说话,一抬手,朝身后众人做了个开枪的指令。
那群躲在墙后头的杀手,居然真的就对着张天赐开了枪。
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张天赐手撑着车顶,一个侧翻,人就藏在了车后。
还没站稳脚步,耳边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很明显是子弹射在了车身上。
自从知道他容易出事之后,童依白就一次性,往他的车库里放了好几辆,全都是经过改装的防弹车辆。
如今看来正好派上用场。
“手里端着枪的各位。”
“我可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对我出手,我不想把你们怎么样,甚至有心想要招揽。”
“你们若是惹急了我,那今天谁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张天赐看不到车那边的情况。
自然不知道那些杀手都有什么反应。
却听到了薛景山弟弟气得呼哧带喘的声音。
“张天赐,你TM当我是死的吗?”
“老子还在你面前站着呢,你就敢拆老子的台。”
“看来你真是不想要你二姐的命了。”
张天赐挑着眉头。
手腕翻转间。
一道灵气弹出指尖。
以非常快的速度,在他周身罩下了一个灵气护罩。
这才从车后走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薛景山的弟弟。
“你可比你哥蠢多了。”
“你哥就不会问这么笨的问题。”
“遇上我连你哥都活不了命,我看你这条命,危矣!”
薛景山的弟弟不服气。
黑着一张脸就往张天赐面前冲。
抬手攥起拳头想要和张天赐脸上打。
和张天赐只是轻轻巧巧的抬了下胳膊,捏住他的拳头,一捏。
空气中就传来一连串咔嚓脆响。
薛景山弟弟的手完全被废掉了。
他疼得吱哇乱叫。
“啊!”
“啊!”
“张天赐,你这个狗杂种,你不得好死。”
他捂着自己被废掉的手,疼的狂飙汗。
骂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脏。
张天赐邪邪的勾了勾唇,望着他疼的惨白的脸蛋,手一抬,抓住他的胳膊,慢悠悠,却带着浩然气势的一掌推过去,薛景山一条胳膊的骨头立刻碎成了渣子。
他疼的冷汗直飚。
却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被张天赐放开之后,不可抑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张天赐,你……”
他声音恶狠狠的。
似乎还要在骂。
可张天赐却不给他机会。
“还要再骂我吗?”
“还要再口口声声说要我二姐的命吗?”
“看来断你一条胳膊,你也长不了记性,要把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断了,你才能学会闭嘴。”
薛景山弟弟疼的急促呼吸。
怒瞪着张天赐。
嘴巴张了好几次,也不敢再说出话。
张天赐却并不准备如此放过他。
“你知道吗?”
“在你哥之后,有一个不长眼的犯到我手里,我砍了他两条腿,两条胳膊,拔了他的舌头,割了他的耳朵,把他泡在酒里。”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想来应该已经泡出香味儿了。”
他慢悠悠抬手。
把玩观察着指甲。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自从在史书上,看到这个把人制成人彘的法子之后,我就一直想亲自实践一下,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到现在也没积累出成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