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不放心的迎上来。
她真的不希望事情闹大。
“不会出什么事吧,张总。”
张天赐冷幽幽的扫了刀疤男一眼。
淡淡开口。
“放心吧,他死不了。”
“我也没下死手,顶多就是让他在医院住上半个月的程度。”
白芷柔错愕的点头。
见张天赐准备离开,急匆匆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谁知道身后的刀疤男居然不安分,直接提起一个躺在身子跟前的台灯,朝张天赐他们砸了过来。
门口围着的一大堆邻居纷纷倒吸冷气。
张天赐反应虽然快,可白芷柔却慢了一步,没有避开。
那台灯结结实实的砸在白芷柔身上。
疼的她又是一声惊呼。
张天赐一下来了脾气。
似笑非笑的扭头望向刀疤男。
浑身战意凛冽。
“小子,不得不说,你真有胆。”
“看来,我得给你点个赞呀。”
张天赐扶着疼得弯下了腰的白芷柔。
把人放到沙发上。
才往刀疤男的方向迈了一步。
就被白芷柔扯住了胳膊。
“张总,算了吧,他是卢家二少爷,本身就是瑕疵必报的性格,再加上他上头还有个大哥。”
“最喜欢的背后黑人的买卖。”
“你真的犯不着为了我,惹上他们这种人。”
张天赐脚下步子一顿。
犹如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刀疤男,早已经得意的叫嚣开来。
“凭他也想和我卢家作对。”
“真是痴人说梦。”
“张天赐是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卢家的厉害。”
“有本事你别走。”
没有了张天赐的压制。
刀疤男终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张天赐忍不住一声嗤笑。
扭头望向白芷柔。
“看到了吗,我已经惹到他了。”
“就算再怎么回避,他也不会放过我了。”
“我就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刀疤男脸上挂着阴狠的笑。
打完了电话又恶狠狠的冲张天赐咆哮。
“张天赐,有胆子留下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若是今天你死在我卢家手里,等到明年你的忌日,我可以安排人到你坟上去给你烧张纸。”
“让你不至于在地狱穷死。”
张天赐却并不理会刀疤男。
只慢悠悠的,扫了一眼还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一大堆邻居。
下逐客令。
“各位还看什么热闹?”
“没看到他打电话叫人了吗?”
“待会儿他的靠山到了,想要拿各位泄愤,我可是不帮忙的。”
张天赐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门口,立刻作鸟兽群散,安静下来。
他冷冷的勾唇,随手抽了一把椅子坐下。
等的老神在在。
不过十分钟功夫,小区门口当真来了一辆非常高调又霸气的大G。
车门被推开,从副驾驶上,先伸下来了一个皮鞋擦得油光锃亮的脚,紧接着蹦下来一个看起来非常壮硕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小区门头。
皱着眉,眼底浮现一丝杀意。
这才快步绕到后门,恭恭敬敬的从里头又请出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浑身气势压人的中年人。
“四伯。”
那年轻人半弓着身子。
“这边请。”
“四伯在那个姓张的手底下折了那么优秀的弟子,今天一定能够首任仇人,报仇雪恨。”
那中年人倒是没说什么。
只任由年轻人指引着,很快就到了白芷柔家门口。
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快要化身猪头的刀疤男,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立刻喜出望外。
“四伯。”
然后又十分得瑟的瞪着张天赐。
仰头哈哈大笑。
“张天赐呀张天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死定了。”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跟随刀疤男的声音,中年男人的目光在张天赐身上扫了两圈。
而张天赐正低头摆弄着手机。
白芷柔乖乖坐在他身边。
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要理会那个中年男人的意思。
中年男人面色平和,甚至还挂着一丝歉意。
快步走到张天赐面前,朝他伸出双手。
“张总,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侄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张天赐挑眉。
这才慢腾腾的抬头正眼,望向那中年男人,并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你是谁?”
那中年男人一愣。
似乎没想到张天赐不认识他。
脸上的笑尴尬地僵住。
隔了好半天才开口。
“张总贵人事忙,没有听过在下的名讳也是正常的。”
“在下姓卢,在卢家这一代排名第四,被这帮臭小子称为四爷,手底下同时经营着连锁酒店,还有一些酒吧赌场之类的暗场子。”
张天赐似笑非笑的也挑了一下眉。
“这买卖不是沈星汉在做吗?”
“难道是我记错了?”
从张天赐口中听到沈星汉的名字。
卢老四又呆了一下。
才笑出声。
“原来张总还认识沈星汉?”
“这可真是巧了,固城的酒店赌场酒吧,就是我与沈星汉两人在做。”
也就是说,卢老四是沈星汉的对手。
那真是巧。
张天赐不动声色的点头。
眼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
“所以你就是卢家当家作主的,能做得了那只猪头的主?”
被张天赐嘲讽,刀疤男气的跳脚。
“张天赐,你这个混蛋狗杂种。”
他恶狠狠的骂完张天赐,又跟着嗓子对卢老四的。
“四伯,这个张天赐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往日你总教导我们要低调行事。”
“可今天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与我为难的。”
“你干嘛还要对他这么客气?”
在刀疤男的心目中,他的四伯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跺一跺脚,整个固城都能抖上三抖。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四伯对人如此客气的。
“你给我闭嘴。”
卢老四的声音严厉,直接打断刀疤男的话。
让刀疤男直接傻了眼。
额头迅速浸出冷汗,乖顺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张天赐看的有趣,又挑了一下眉头。
卢老四再开口时身子弯的更低了。
“张总,实在不好意思,都是家里的小辈不懂事。”
“若是他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我愿意替他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