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会所一片乱糟糟的。
上车之前,张天赐又没有想过要和这个女人深入接触。
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白芷柔。”
白芷柔?
白家?
张天赐还想究竟是哪个白家。
耳边又传来声音。
“我祖父是白景山。”
白景山,原来是他。
“原来是这个白家。”
张天赐抿唇。
白景山他当然听说过。
“我以前听朋友说起过你祖父,好像是治死了人,还是怎么着?”
白芷柔的脸一片惨白。
嘴唇讷讷的动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绝对不可能。”
“我祖父才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张天赐就好奇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芷柔抿了下唇。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在中医界,男人和女人同时患上一种病,有时候是不能用同一个方子的。”
“因为有些特殊的病,把女人用的方子,开给男人,就可能会影响男人的寿命,或者是某些器官功能。”
“我祖父在给人开方子的时候,就出了差错。”
张天赐挑眉。
那这不就是开错方子治死了人吗?
为什么她又不承认?
“那家人找上我们拿出的方子,虽然是我祖父的笔迹,但据我祖父后来回忆,他开出来的方子绝对没错。”
“因为我祖父每次开完方子都会再三检查,确定不会出错。”
张天赐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一眼白芷柔。
“别告诉我,就凭一张自己相同的方子,你们家就被那家搞得家破人亡。”
白芷柔安静了好半天。
才点了一下头。
张天赐简直要晕倒了。
看来这杏林世家,处事方式果然是天真又单纯。
“说说看,究竟是哪家?”
“让我见识见识。”
白芷柔一愣。
扭头盯着张天赐看了好半天。
似乎才意识到他问了什么。
小心翼翼道。
“是京城的卢家。”
“没听说过。”
张天赐一笑。
“我现在基本没时间混圈子,以前也没混过京城圈子,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卢家。”
“等我安排手底下的人查一查,这家究竟是什么底细。”
白芷柔意外极了。
“张老板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替我办事?”
张天赐挑眉,好整以暇。
“要不然呢?”
“我没那么多时间可浪费,既然你已经说出了仇家是谁,其余事情我都能查得出来。”
“这件事自然而然就办了。”
白芷柔愣了好半天。
直到下车时都没有回过神。
难得能清闲一晚。
张天赐也没有进入虚天境,美美的睡了个觉。
第二天早上也没进公司,而是直接到了天机阁。
天机阁早已开了戒律堂。
江小雅满脸惨白,就站在戒律堂正中央,看着屋子里那一大堆刑具,额头冷汗直冒。
见张天赐进来,瞬间激动起来。
“张天赐,你真不是人。”
“有你这样对待女人的吗?”
张天赐斜斜的勾着笑。
“我对待女人和对待下属是不一样的。”
“你既然要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下属,替我办事,就要守我的规矩。”
“若不是我大姐一力保你,你现在早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根本没资格站在我面前,明白吗?”
江小雅气得浑身发抖。
冲着张天赐直喊叫。
“张天赐,你就不是人。”
“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愿意到你身边来。”
张天赐笑的更大声了。
若有似无的扫了江小雅一圈。
“可以呀。”
“那你现在就走,只要你把原话说给我大姐听,我可以吩咐下去,让你不必受刑。”
江小雅急急地喘息了两声。
望着张天赐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水气。
怒不可遏。
“你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姓魏的找我麻烦。”
“你就是嫌我怠慢了她。”
“嫌我不尊重她。”
“你也别扯什么女人和下属不一样,那个姓魏的女人最开始到你身边的时候,身份也是你的下属,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你现在居然要为了她打我。”
张天赐实在懒得和这种脑袋有泡的女人交流。
直接发了脾气。
“如果你觉得我打你是为了泄愤,那你现在就可以走。”
“什么有规矩懂事,看来都是我大姐说空的。”
“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我可不伺候,你现在就给我滚。”
江小雅气不打一处来。
脚底下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冲到张天赐面前。
扬起手似乎想要打他。
张天赐立刻邪笑出声。
让江小雅脸上一白。
唯唯诺诺的放下了胳膊。
她像赌气一样的朝着张天赐喊。
“要打就打,不用说那么多废话。”
张天赐慢吞吞地笑着。
扬手叫来外头早已等候的人。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江小雅按在宽板凳上,开始抽鞭子。
安静的戒律堂之内,除了抽鞭子的声音之外,就剩下江小雅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
一下比一下夸张。
听着动静,张天赐却直接皱起了眉。
他似笑非笑的朝江小雅的方向走了两步,示意行刑的两个人停手。
原本趴在板凳上的江小雅立刻蹦了起来。
“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不准备继续打下去了吗?”
张天赐冷哼一声。
语气冰冷,犹如在万年冰山里沁过一样。
“江小姐,我把你压到戒律堂,是教你学规矩的,可不是让你偷奸耍滑的。”
江小雅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撇开头不看张天赐。
张天赐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
“你究竟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叫人搜你的身?”
江小雅原本满含怒色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惊恐之色。
脸色更加苍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张天赐直接被气笑了。
他指了一下,旁边负责行刑的两位壮汉。
“你们俩把鞭子放下,好好的把这位大小姐给我请出去,从今往后,不准她踏进天机阁半步。”
江小雅噌的一下从宽板凳上站起来。
恶狠狠的瞪着张天赐。
生气的跺脚。
“张天赐你这个机车男。”
“你究竟懂不懂怜香惜玉?”
“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天赐眼眉低垂。
玩着指甲。
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