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赌赢了。
可坐在张天赐面前,她却又心虚又害怕。
“没有,不是的。”
“张总。”
邓若彤站起来。
朝张天赐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顶着张天赐冰冷的目光,她却感觉心里直突突。
她艰难的咽唾沫。
低了头。
“张总,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以后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不论干什么事,都让他们跟着。”
“我……”
她想辩解,却又深深觉得,若是她的话说出来,张天赐只怕会更生气。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耷拉着脑袋,一副任由张天赐处置的样子。
“邓总,我请你记住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虽然欣赏你,愿意为你的才华买单,但你也别在我的忍耐线上反复横跳,否则,别怪我见死不救。”
邓若彤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她错愕的盯着张天赐。
“张总……”
她声音中含着哭腔,委屈极了。
“我做了那么多,难道张总真的一点也瞧不上我吗?”
“就这么不把我看在眼里吗?”
张天赐挑着眉头。
瞬间明白过来。
他冷幽幽笑出声。
“邓总,我公司原先有个财务总监叫王萍萍的,你来过几回,应该听说过她。”
“你猜,她现在在哪里?”
“再猜猜,她为什么会被我处置?”
张天赐满是警告的语气。
让邓若彤大吃了一惊。
心里的恐惧更加浓重。
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已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站在张天赐面前。
忍了好半天。
才终于艰难开口。
“我知道了。”
“张总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不懂事了。”
最好是。
虽说邓若彤现在能给他创造些利益,挣些钱。
可张天赐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钱,忍受这个女人反复作妖。
她和魏诗瑞不同。
魏诗瑞最大的功劳就是给他进献了化骨散,又在情报工作上有自己的特长,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对他的助力都非常巨大。
可眼前这个。
现在还没用上,以后也不一定能用得上。
他当初不过起了爱才之心,对她和对顾巧霞没什么两样,可她却自以为从此不同,不遗余力的给他找麻烦。
“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张天赐眉目冰冷。
声音带着锐利的寒气。
等了好半晌,见邓若彤没有胆子再说话,才慢悠悠的开口。
“回去好好休息吧。”
邓若彤恭敬的朝他鞠了个躬。
走到了门口,却还有些不甘心。
又回过头来问他。
“张总是打算用那位顾小姐?”
“若张总投资我,是打算用我,那她绑架我,就是和张总作对,难道张总能忍得了吗?”
有什么忍不了的。
张天赐冷冷的笑。
“我留下她,自然有收拾她的法子,不劳你费心。”
“你只需要知道,对我而言,你与她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我能用到的人罢了。”
“我从未浪费过口舌,教人做这些事。”
“希望邓总是个聪明人。”
邓若彤脸色一白。
再也不敢说什么,匆匆拉开门,逃一样的离开。
张天赐这才软了脊背,靠近椅子里。
辛苦了好几天,难得今天有节目。
张天赐索性大手一挥,让公司员工提早下班。
整个办公室,所有人都欢呼着。
兴奋的三两作伴,出了办公区。
只有彭忆雁落在最后头。
她冲着张天赐调皮的眨眼睛,又上来装模作样的对张天赐福了一下。
“感谢张总的栽培。”
“下个周一我就要去二姐那里上班,二姐知道后,直夸张总会心疼人,还说一定会好好待我。”
“一想到能为自己的偶像工作,我就开心的睡不着觉。”
“我能有今天的造化,全赖张总瞧得起。”
张天赐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上前摸了一下彭忆雁的脑袋。
心中忍不住感慨。
世上像彭忆雁这样聪明的女人,实在没几个。
“只要你能记住我的好,就行。”
“以后,我二姐那里还凭你多照顾,有任何事,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彭忆雁笑着,答应着,跟在张天赐身后一起离开公司。
一行人呼啦啦的都涌进了会所。
只是顾及到张天赐在场,员工们难免有些放不开。
张天赐也并不是不识趣的人。
只陪着他们喝了几杯酒。
便准备离开。
谁知道才刚刚出包间大门,走到拐角,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满满当当的扑进他怀里。
那女人桃羞杏让,身若扶柳。
抬头看了张天赐一眼,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救命,救我。”
张天赐挑着眉。
这才看到,女人身后追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头上被开了瓢,鲜血咕咕咕的往出冒,顺着下巴流到了穿着的花衬衫上。
张天赐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将女人拦在了自己身后。
那几个男人上来,看到张天赐时,还愣了一下。
这才规规矩矩的冲张天赐抱拳鞠躬。
“张总。”
这倒让张天赐挺意外。
“你认识我?”
那男人立刻狗腿的笑,更加谄媚。
“张总说笑了。”
“整个固城,还有谁不知道张总。”
“小的是刘氏集团的刘耀青,久闻张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点头哈腰。
那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就差冲上来给张天赐舔皮鞋了。
“张总可能不知道,这个会所是我家的产业,没想到张总会大驾光临。”
“待会儿我就交代下去,今天张总在会所的所有消费,都算我的,只要张总玩得开心,便是我刘耀青的荣幸。”
倒是会说话。
张天赐邪邪的勾了勾唇。
并没有搭理他。
而被他护在身后的那女人却瑟瑟发抖,拽着张天赐衣服的手,不断收紧。
很明显,是非常惧怕他对面站着的这几个男人。
那人等了好半天,见张天赐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才有狗腿的笑着,开了口。
“张总,您身后的那个女人……”
张天赐挑着眉头。
终于用正眼,瞧了一眼刘耀青。
“对,我正想问问,这大庭广众之下,一大堆男人追这个姑娘跑,是什么新奇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