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纸,被加到第三层的时候,那管事的终于熬不住,抖着嗓子开口。
“是李少爷,我就是给李少爷打工的。”
“这茶馆是李家的,开黑拳馆,设赌场,放高利贷的都是李家,我不过就是给李家打工的。”
果然,和张天赐料想的别无二致。
他眉头紧锁,声音冰冷如丝。
“账本和借条都放在哪里?”
不等管事的开口,旁边目睹了全程的会计,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往前爬了几步,哭着叫喊。
“在库房,在库房。”
“库房钥匙,我和李董事长一人一把,只有两把钥匙合在一起,才能开得了库房。”
真是麻烦,张天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做人就不能简单一点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已经上前的魏诗瑞摸了一把脸。
连声的感叹:“天赐弟弟真是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身后就已经传来了肉体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张天赐闻声扭头,正看到小七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拳头,以及李洪呲在水泥地上,已经稀巴烂的半张脸。
就在他第二拳即将落在李洪脊粱骨上的时候,楼梯口已经传来了踉跄又慌忙的脚步声。
“等一下,等一下。”
李洪的父亲,李安泰一上来,就啪的一下跪在了李洪身边,用身体挡住了小七的拳头。
“拳下留人,拳下留人。”
李安泰看着张天赐,脸变了好几个颜色。
手脚并用,扒到了魏诗瑞脚前。
“魏小姐,还请您留小儿一条性命,您有什么账都可以算在老夫身上……”
李安泰话还没说完,张天赐就已经嗤笑出声。
“真搞笑,你不会也要说你只有李洪一个儿子,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是你没有教好儿子,求我们高抬贵手,给你留下一条血脉?”
李安泰一愣,脸上立刻就出现一丝怒色。
“张天赐,你算个什么东西,魏小姐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他的话还在半空里飘,身后就是一进闷拳砸在李洪脊梁骨上的声音。
咔嚓的脆响,传进了地下室每个人的耳朵里。
李安泰惊呼一声,急忙反身,抱住了咳了一口血出来的李洪。
额头上的冷汗如瓢泼。
魏诗瑞就已经开口了。
“李董事长真是不懂事。”
“明明是在我手底下讨生活的,居然还敢惹我的主子,这么没有眼色,不知进退,我看你也不用留下什么血脉了,早死早脱生。”
魏诗瑞身上,早已没有了旖旎妩媚的风光。
整个人就像含光四溢的剑,身体绷得紧紧的,站的笔直,啪的一下,单膝跪在了张天赐面前。
随着她的动作,整个地下室,或坐或站,或者是正在找东西的所有人,也都一起面朝着张天赐的方向,跪了下来。
李安泰被这架势吓得目瞪口呆。
就连张天赐也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闹哪样?
“天机阁阁主魏诗瑞,拜见少主。”
“天机阁领尊主命令,由在下指导少主学习外家功夫,兼顾保护少主安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