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成熟的雄性狗勾精, 诺诺知腰腹以下,腿根以上是重要的私密部位, 也在电视里学过,洗完澡只一条浴巾的情况下,要围在那里遮挡严实,绝对不能给人看。
但一切原则,在喻瑶的面前都不成立。
他对瑶瑶没秘密,瑶瑶看看他而, 当然要毫无保留地为她完全敞开,就像那些化不成人形的猫猫狗狗,把最脆弱的小肚皮翻给主人抚摸一。
平常瑶瑶总是跟他保持距离, 好不容易她主动提出来,他只跟瑶瑶说,不止是看, 他还盼望着瑶瑶能愿意尽情爱抚和用他的身体。
他本身就是她一个人的所物。
喻瑶在被动解开浴巾的那一刻就要爆血管。
她毫无准备,反应也不可能一时间跟上, 只觉每一秒都被拉长,她亲手侵犯诺诺的动作无限放慢, 每个关节都在咯咯作响,神经扯紧极限,“啪”的一断裂。
浴巾在她手里散,些什么即将闯入她的视野。
她指天发誓她没看, 但眼睛显然自的法, 被美色勾住, 自动顺着他流畅的肌理往下移动。
淡淡阴影,轮廓的边缘……马上要不可收拾的那一瞬,喻瑶不知自哪来的敏捷, 僵硬的双手猝然交叠,用最快速度把松掉的浴巾重新拉上,用力裹回诺诺腰间,含恨拧个死结,手指还在轻微发抖。
再慢一丁点,就要把诺诺看光。
“诺小狗……”喻瑶呼吸困难,抬眸烈烈瞪向他,“你干什么!”
诺诺腰被她勒很疼,不明白她的粗暴,些委屈地抿着唇角,乖懵问:“瑶瑶说看我,怎么反悔。”
他来去,是他不够好看。
诺诺眸中生动的水光黯淡下去,失落地垂低脑袋,湿漉漉的短发点乱,轻控诉:“瑶瑶不喜欢,是嫌我这里丑吗。”
要命的虎狼之词从他薄唇间说出来,让喻瑶恍惚觉她是犯天大的错。
明明是她开玩笑,调戏诺诺一句。
怎么就变成干净纯真,又让她难以招架的反调戏?!
现在狗狗眼湿湿红红,昳丽让人疼,就因为……她嫌他浴巾底下丑。
……然而并不丑,浮光掠影的短暂一瞥,她没勇气多看,但也恍惚间那么一秒,瞄非常可观的影子。
庆幸的是……应该在乖乖伏着,诺诺还是她最洁白的崽,对她并没那种世俗的欲.望。
艹,她在什么!性教育迫在眉睫!
喻瑶按住烫手的耳朵,深深吸气,连着退开步:“那个地方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诺诺抓着浴巾边边,难过说:“不随便,瑶瑶不是别人,我只给你看。”
“那也不行,”喻瑶搜刮着用词,决定严重问题,还是先以恐吓为主,“雄性小狗勾如果那里不听话露出来,就会被主人带去绝育。”
“绝育懂吗?”她逆光站立,演技上身,凶恶地比划一下,“小刀子,咔嚓。”
惊吓教育结束,对上诺诺受伤的眼神,喻瑶挣扎秒,还是迟疑地讲出来:“……行啦,不丑,诺诺哪都好看,只是不许再给我看。”
诺诺含混地答应着,凑上来用水汽四溢的头发蹭蹭她。
喻瑶把脸换他注意不的方向,难忍的阖住眼,耳中不断撞击的是凶猛跳。
太难……
养崽难,养一个成熟可口,活色生香的崽更难。
自从家里出事后,她不是一直都情感淡漠,欲望缺失么,对从前身边那么多人都没办法生出兴趣,怎么会一面对诺诺无意识的撩拨,就三番次乱方寸。
难是以前没碰对类型,只诺诺这的,才长在她的性癖上?
喻瑶压住躁动。
抱而,亲亲耳朵而,意外看眼他身体而。
都是诺诺天真的亲密,并不存在任何暧昧缱绻。
她只要清醒,不主动,能叫停,就不会出事。
喻瑶感受着诺诺紧靠的体温,忽略掉自底最隐秘处,不知何时起开始盘桓的淡淡低落感。
盯着诺诺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又跟导演确定一遍不需要补拍,喻瑶才空拿出手机,看底又出什么奇葩事。
从陆彦时的话里,她判断的是那天小陆总开豪车来片场被爆出去,不算太意外,也不在乎,但手机页面刷新出来,跳出来的新闻是“喻瑶携奶狗男宠共赴片场,朝夕相处关系过密”这种标题,她脸色没法再平静。
在片场人的地方,她一直教诺诺注意言行,诺诺也很乖,从来不会让她为难,结果最后还是不被放过。
冠上这的名头,恶人不说,外公那边绝对不会对诺诺视而不。
幸好诺诺保护位,始终戴着口罩,偷拍图都不怎么清晰,辨认不出五官,还算安全。
喻瑶马上发条澄清:“别侮辱人,那是我的助理。”
发布后不过分钟,外公的电话就打进来,喻瑶做好被劈头盖脸责问的准备,没听筒里,老爷子的语气竟比以往哪次都平和很多:“那个男孩是你助理?”
喻瑶愣愣:“是。”
“模点太妖气,”外公淡淡评价,听不出喜怒,随即转移话题,“那些新闻可都不好看,男宠什么的我倒不信,但你就算再忙,彦时专程去求婚,你也不能冷待他,还被写出来报。”
外公态度跟喻瑶预的大相径庭,她微微迟疑,还是按照自原来的人设说话:“……我没冷他,都是营销号乱编的。”
“电话里就不用多说,面再谈,我生日你一定回来吧?”老爷子慢慢,“就算平时你对外公意,这个日子总该来看看我,我就你这一个外孙女。”
喻瑶习惯外公对她的不满意,一次次疾言厉色,忽然被温存对待,点不适应。
她原本也是要去的,妈妈的遗愿,她一直在遵守。
老爷子此刻握着手机,硬朗地站在办寿宴的那套山景别墅里,某一间隐蔽的厅堂内,正在加紧布置订婚典礼现场。
人小跑过来,递给他冗长的媒体名单过目,他眼睛扫过,挥挥手,皱纹盘结的眼尾露出不耐,继续喻瑶的反应。
片刻后,喻瑶给出肯定答复,他立刻说:“记把你那个助理也带回来,沿路好人照应你,顺便也让我看看。”
“整天跟着你的人,让外公过过眼安,这要求不出格吧?”
不喻瑶回答,老爷子就果断地挂电话,喻瑶再打过去,是随身保姆接的,说程老先生经去休息,不方便接。
喻瑶抿唇,外公这是铁要诺诺,如果她不带回去,怕是也不会罢休,要片场兴师动众地闹,更麻烦。
……就,她在,还能伤诺诺不成,大不翻脸人。
何况看外公今天的态度转变,说不定他对婚事通,能缓和这段祖孙关系。
喻瑶招手:“诺崽。”
诺诺小跑过来,温驯地在她面前蹲下,仰起无暇的脸。
她问:“过些天跟我去参加外公的生日宴,你愿意吗?”
诺诺吃惊地绷紧身体,惊喜在眼里荡成流淌的河,很快他又蔫蔫地静下来,拽住她裙边晃一下,小问:“瑶瑶,你不怕,我让你没面子吗?”
喻瑶一窒。
他奶奶的,必须带。
喻瑶在他下巴上惩罚地掐一把:“别胡说,诺诺是去给我长脸的。”
诺诺在片场也听不少风言风语,大约知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污蔑瑶瑶,他谨慎地偷瞄喻瑶手机屏幕,看她那个小号的id叫“容野是狗”。
……里酸,难过,胀疼,不舒服。
诺诺别扭地窝去一边,也学着注册一个账号,指尖在姓名栏戳半天,戳出一个争宠似的“诺崽也是狗”,来回看遍,满意地点提交。
片场很多人都用这个软件,他看过,多少会操作一点,试次就熟练很多,他搜索喻瑶的名字,出来的居然全是恶语。
嘲讽喻瑶拍烂片还不安分,凭着一张脸脚踩只船,连铂良的小陆总都能牵扯上。
又笑她实力尽失,自什么家底都没,只能靠蹭豪门来博眼球。
【圈子里不是传说小陆总跟世交程家的小千金青梅竹马,还打算联姻来着?】
【程家?听说小辈好像就一个外孙女吧,家世好又美,人挺低调的。】
【卧槽真的假的,那喻瑶算个什么,还敢沾人家程家的准孙女婿?!】
【不是小消息说喻瑶被容少封杀吗,怎么还胆子出来折腾?容少能不能让她退出内娱啊——】
诺诺气脸色涨红,拼命戳字骂人,期间却手一顿,捕捉一条不太一的内容,下面跟着很多评论。
【,我是疯吗,看完那么多,我居然觉没落影后和奶狗男宠还挺好磕?!】
【看最新的料没,挺可信的,小男宠根本不是正常人,脑子问题的,喻瑶还不嫌弃地往身边带,为他冷落小陆总,简直神。】
【不是吧,喻瑶疯?带这种人去拍戏?】
【嚯,那不就是个实打实的白痴美人?】
【完蛋,白玉cp我点动,我明明是□□的喻瑶黑来着?!】
诺诺盯着这些字,他不知什么是男宠,反正对瑶瑶来说,总归不是好的意思,可于他而言,男宠……是不是代表着可以被瑶瑶疼爱,被她在乎,随身携带,比普通的宠物还更好一些。
白玉……
白是他,白痴的意思。
玉是喻,瑶瑶的名字。
诺诺抱着手机,望向喻瑶正跟别人忙碌交谈的背影,很甜地笑一下,他在自的页面上,生疏地发一条内容:“我喜欢,白玉cp。”
被当成白痴也没关系,只要能把他放瑶瑶的身边,并排搁在一起。
离外公的生日宴也就剩下不十天,喻瑶时候要请假,在那之前尽量赶进度,把自的戏份提前拍出来,另外,她还惦念着给诺诺搞一套像的衣服。
按理说,她跟诺诺一起出席都应该穿正经礼服。
但过去当红时,她参加活动的裙子都是品牌方提供,用完就还,她不爱存这些,没自买过,之前电影节那套旗袍,还是白晓托关系借来的,这次是家里私事,不好再为难他。
如今她穷困很,掏空钱包满打满算也就够置办一个人的,还只能是普通小品牌。
喻瑶不开,把钱给白晓转过去,报上诺诺的尺码:“给我诺崽选套衬衫西装,按这个价格买最好的。”
白晓自从大火事件后,对诺诺再无怨言,痛快答应下来。
喻瑶办好诺诺的事,自准备穿个休闲装凑合凑合算。
恰好远在日本的闺蜜许洛清给她打通跨国的视频电话,一接通就激动地把整张脸贴近屏幕:“我不过就是最近太忙,没怎么关注你,你就给我搞出一个小拖油瓶来?!快让我看看!”
喻瑶不满:“什么拖油瓶,我们那是小奶瓶。”
许洛清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同龄,小时候一起加入过程梦的“治愈天”计划,现在都很亲密,只是相隔远,又不同行,加上她性子冷,联络不多,虽然最近频繁出事打电话,但她没提过诺诺。
“管他是什么瓶,求你——”许洛清抓挠肝,“让我一下啊!”
喻瑶提高音量,咳嗽一。
诺诺正叼着牛奶给喻瑶整理戏服,听动静立刻飞奔过来,乖乖挨她身边,琉璃眼圆乎乎,微翘的唇边还沾着一点湿润奶渍。
空气寂静少许,接着响起女人把持不住的狼叫。
喻瑶伸手把诺诺的牛奶袋子拿下来,拇指顺便抹掉他嘴角的奶,朝许洛清笑笑:“不好意思,我家小奶瓶,奶嘴忘擦。”
许洛清嫉妒快昏在屏幕前。
喻瑶莫名点不情愿,把镜头方向转转,不让诺诺入框,转而礼服的事,就跟许洛清提一句。
许洛清是业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自门店,喻瑶跟她借件衣,空运过来也来及,穿完就还,临时应急一次。
诺诺听,眉拧起来,手指搅泛白。
许洛清满口答应,她正好在店里,边给喻瑶展示品,边抱怨着店门口个代表性的木雕被客人给损坏,这天很影响形象,又一时联系不上合适的木雕师赶工。
诺诺目光移过去,专注看着视频里那尊缺角的木雕,忽然出:“我……应该可以。”
喻瑶下意识看向手指上的木头戒指。
她只当做诺诺是好奇,没他格外坚持,甚至跟她要许洛清的联系方式,真试着去做那个木雕。
喻瑶番追问之下才知,为不让乔冉买来的那些工具浪费,做完戒指后,诺诺也会抽空找木头雕很多东西,只是不好意思拿给喻瑶看。
诺诺难对一件事固执。
喻瑶觉自不是个小气的人,尤其对闺蜜,无论物质还是其他,在自拥的时候向来大方。
但这次莫名里点说不出的堵,最后也还是把许洛清的电话给诺诺,眸底多少蕴些凉意:“你找她吧,我要开拍。”
诺诺打通那个号码,许洛清极其热情,音调都带着波浪线,他静静说:“我做木雕,寄过去,如果合格,换一件瑶瑶的裙子。”
“不要衣,”他执拗说,“要新的,只给她自,别人没碰过的。”
他一眨不眨追着喻瑶的身影:“不能,让瑶瑶知。”
万一失败,她会失望的。
接下来的一周,喻瑶发现诺诺开始戴手套,拿东西偶尔会滑,她次要检查,诺诺都很平常地说是天气太冷,避着她,甚至因为酒店房间漏水,他搬相隔半条廊的另外一间,不再跟她隔壁。
喻瑶夜都睡不好,问又问不出所以然。
这不像她。
她要求自专注赶进度,少分,直白晓送来诺诺的礼服,她简单检查完,脑中不自觉勾勒诺诺穿上的模,又止不住隐隐窒闷。
七八天,诺诺没再提过去外公生日宴的事,时间就躲起来雕木头,也不给她看,今天都不知能不能抓他来试试。
喻瑶揉揉眉,不愿意接受自这起伏不定的情绪,她收敛神色,告别白晓往片场,经过附近的快递站点,一片人烟稀少的坡路上,却骤然听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
她熟悉这个音,记不清从哪一刻起,熟悉稍微一听,就知他的子。
喻瑶下意识转过头,初冬午后的太阳正好,洋洋洒洒泼下来,溶成细腻的金粉,披挂那人一身,他清瘦挺拔,站在光里,是最清寒凛冽的风,也明丽不能直视。
诺诺怀里搂着偌大一个盒子,快递单还没撕,朝着喻瑶飞奔过来。
这里是个分岔,一条向上,一条向下,喻瑶站在下面,仰着头才能看他。
诺诺不及下来,就站在上方,朝她蹲跪着,沙哑地央求她:“瑶瑶,瑶瑶,你闭上眼睛,伸出手。”
喻瑶天没仔细地看诺诺。
天气这么冷,他隽秀五官反而带着薄汗,唇微微白,脸颊竟瘦一小圈,眸子里却星河沸腾,笑光明甜蜜,映满的只她。
喻瑶还没能释怀那一堆异的小情绪,她不言语,沉默放下手里的袋子,照他说的,闭眼,伸手,一气呵成,不知他要玩什么。
失去视觉以后,其他感官就清晰过份。
喻瑶听风,诺诺急促的轻喘,甚至轰轰跳,他撕掉什么包装,小翼翼打开盒子,捧出一件东西,很轻的,很珍爱的,缓缓放她手上。
柔软,昂贵。
喻瑶猛地睁眼,她臂弯里是一条酒红色礼服裙,裙摆坠着含蓄珠翠。
她不禁收紧手臂,诺诺还没准备好,手无法及时撤回,被她一动,手套意外滑落一只,露出通红肿胀的五指。
喻瑶定定看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诺诺慌忙把手藏起来,在坡上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她站着,他半跪。
坡度不高,高的人俯下身,正好能相贴。
午后细细的风里,诺诺努力地弯折自身体,把唇贴上喻瑶颤抖的睫毛,信徒一落下最温柔的亲吻。
瑶瑶,我熬夜做成木雕,终于换来崭新的裙子。
瑶瑶,我手不疼,你别难过。
瑶瑶,半个多月过去,我终于又可以亲你一下。
诺诺的音很小,融化在风里,他说:“瑶瑶,狗勾爱你。”
小白痴什么都没。
但小白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