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全有你承认了不就对了,我们又不会害你。”
“你放心,安州鬼王是你爹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外传,对了,你能联系上你爹,啊不,是安州鬼王吧?”
“这个不太行……”
“那就是可行,这样吧,你最近联系一下安州鬼王,看它有没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见一下,如果它不愿意见我们的话,你就帮我们传个话,就说我们民调局对它的所作所为非常敬佩,替我们说一声谢谢。”
……
张全有被放走了。
那些老人们,似乎把他叫过来,纯粹是要问个话。
压根没有问责的意思。
其实这是废话,都多了一个那么牛逼的爹,谁敢问责张全有啊!
离开了会议室。
走在民调局大院里,张全有的精神还有点恍惚。
钱友亮他们还在会议室里沟通,不知道是在聊些什么。
可现在。
张全有只想去找杜归,聊聊情况。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联系杜归,其实一点都不妥当,万一被发现杜归其实是安州鬼王的事,那就说不清了。
然而正在这时。
张全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钱友亮的声音:“杜老板说了,他现在没空搭理你,不过你确实应该去找他,不然的话,就显得太假了。”
“钱老,我去找他难道不会暴露他吗?”
“暴露个屁,你每次都和他混在一起,不是嫖娼就是撸串喝酒,你们俩不混一起,反而显得不正常,你去找他就是,大不了就在如家饭店外面转一圈。”
“好吧,我知道了。”
和钱友亮沟通完。
张全有便准备去找杜归。
恰好就在这时。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张全有拿出手机一看,联系人正是杜归。
当即,他按下了接听键,赶忙问道:“杜老板,你怎么这时候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在饭店里待着吗?”
“待不下去了,我他妈现在正烦着呢,你在哪?”
“我在大院,这里来了很多老人,想见一见安州鬼王。”
“一群老头,有什么好见的,走,上次那家烧烤摊,咱们喝酒去。”
“行行行,我这就过去。”
……
十几分钟后。
一辆轿车停在了烧烤摊边上。
张全有刚下车,就看到杜归在冲他招手,并且开口道:“老板,再烤俩腰子。”
“好嘞!”
那老板喜笑颜开。
张全有则不明所以的看着杜归。
今天的杜归穿的很奇怪。
长袖短裤,外面还套着个风衣,脸上还戴着墨镜,怎么看怎么别扭。
“兄弟,你怎么穿成了这样?”
张全有走上前,一脸的惊疑不定。
杜归郁闷的说:“别提了,你就当我在玩行为艺术,妈的,我现在只能保持这个形态,要不是还有世俗的欲望,我都想自我了断得了。”
一听这话。
张全有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别乱说,你这会暴露的。”
杜归不屑的说道:“你是不是傻,我暴露暴露有什么意义?谁能打的过我,我想暴露就暴露,不想暴露就不暴露,谁不服我就干死谁。”
“好吧……”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自己看呗。”
说着,杜归把长袖往上一拉,露出了手臂,上面全是暗淡的纹身。
一旁的烧烤摊老板看了过来,赞叹道:“杜老板你还挺时髦,这花臂看起来不错啊,在什么地方纹的,给我也推荐推荐。”
杜归嘴角一抽:“我自己纹的。”
那老板讪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心想,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还自己纹的,这不忽悠人吗?
张全有看着这一幕。
恍然大悟道:“所以,这就是你穿成这样的理由?”
杜归点点头,郁闷的说:“我虽然喝酒,抽烟,大保健,但我是个正经人,我现在要是不穿成这样,人家一看我,就说我是该溜子,要是我表哥知道,肯定会说我。”
“杜维啊……”
张全有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杜归嗯了一声说:“对啊,我表哥之前还说,让我去纽约找他来着,我寻思他要是知道我混成这副吊样,肯定要骂我,搞得我挺难受的。”
张全有担忧的问:“那你这种状态,就退不出去了吗?”
杜归想了想说:“也能吧,我回头多睡几觉,或许就能恢复了,应该问题不大。”
“对了,那些老头来安州见我做啥?”
“还不是想跟你示好,想对你说声感谢呗。”
张全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表情非常的复杂。
杜归疑惑的问:“你这是咋了,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有人搞你?不应该啊!有钱老在,没人敢打你主意。”
张全有冷哼道:“就是钱老和他们一起搞的我,逼着我认安州鬼王当爹。”
“啊?”
杜归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还有这种事。”
张全有冷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掩饰了,你现在心里很爽对吧?现在他们都认为,你是我爹,凭空多了个儿子,你是什么感觉?”
反正这件事钱友亮也不会瞒着杜归。
早晚会知道的。
说实话。
杜归心里却是暗爽,表面上也很爽,甚至都笑开了花。
“好儿子,以后爸爸罩着你。”
“你以后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喊一句,爸爸救我,我就立马过去救你的狗命。”
“你别太过分!”张全有怒目而视:“杜归,我死都不会喊这么丢人的话,还喊你喊爸爸,兄弟情义都被你给扔了?”
杜归哎了一声说:“你我兄弟何须见外,以后我喊你喊儿子,你喊我喊爸爸,这辈分清清楚楚,各叫各的。”
“哎,乖儿子,别光顾着喝酒,你吃菜啊!”
“你妈的!杜归!!”
张全有憋屈的要死:“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看你的表情,都得意忘形了,我他妈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兄弟。”
“那没办法,毕竟你我父子之间一脉相承。”
杜归嬉皮笑脸。
张全有无奈的喝了一口酒,叹气道:“对了,这次来了不少外国人,好像也是来找你的,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外国人?大洋马啊?”
“好像有吧,不过我也没注意,刚到安州就给我带过去问话了。”
“他们来找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们。”
“估摸着,国外闹鬼的事不少,想过来寻求一下帮助,看钱老他们怎么说吧。”
“噢,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杜归点了一根烟,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现在还得想办法退出、掌控索命鬼这种状态,然后把剩余九州的墓主人给打服,至于国外友人,他可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