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您不是说要一个人过去?其他人去了,很容易就交代在安州鬼王手里吗?”
“我改变主意了。”
……
徐老很快便带着张全有离开,向着安路区赶去。
一路上。
徐老的能力一直在发动。
两人在阴影中前进。
简直就像是鬼魅一般。
这边是徐老杀死的五只索命鬼能力之一——鬼探路。
张全有头一次以这种方式被带着移动。
他不禁发问:“徐老,为什么是我?冯队长杀死了两只索命鬼,您带她去不是更好吗?”
徐老淡淡说道:“她比你有潜力,为什么要带上她?而且她是老大的后人,我肯定得照顾她。”
张全有头皮发麻:“您这是要带我去送死?”
徐老瞥了他一眼:“那倒不至于,我又杀不了安州鬼王,带你过去是想让你记住它的味道,方便后面追踪它的位置。”
张全有脸色稍缓:“我懂了……”
徐老见此,不禁失笑道:“怎么?你怕死在它手里?要是唐元清看到你这样,恐怕会很失望。”
张全有正色道:“我只杀了一次索命鬼,就算杀个两次,三次,对上它都是个死,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尽可能在我临死前多杀几个鬼?”
徐老赞了一声:“好小子,老韩之前说你活不过三十岁,我现在觉得他是真的错了,就冲你这性格,你肯定活不过三十一。”
张全有脸都绿了:“你们怎么都觉得我会死?”
徐老神色微怔,淡淡说道:“因为唐元清一直在玩命,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连他都要玩命,那只能说明,安州真的镇不住。”
张全有冷冷道:“我们可以撤。”
徐老道:“谁都可以撤,但他不能。”
说到这。
徐老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全有:“他不能撤,你会撤吗?”
张全有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绝不。”
徐老笑了:“那不就得了,所以我说你活不过三十一。”
“不过你也别怕。”
“唐元清正在准备干一票大的,虽然我不看好他,但要是能成,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的机会。”
猛然间,张全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徐老,你和我说这些,肯定有你的用意吧?”
徐老淡淡道:“我没什么用意,只想你多陪陪他。”
“你得知道,他是把你当孙子对待的……”
“好了,到地方了。”
话音刚落。
徐老便和张全有出现在安路区的一所房屋顶上。
但紧接着。
徐老犯了难。
“怎么回事?又一具棺材?”
在前方,一辆鬼出租悄无声息的在街道上移动,车屁股后面还挂着一具黑色水晶棺。
张全有见此,皱眉说道:“这里面的是安州鬼王?”
徐老皱眉道:“不是,但这具棺材很奇怪,它竟然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那里面的是什么?”
张全有抽了抽鼻子。
“这气味有点熟悉……”
“好像在什么地方遇到过。”
徐老眼神一变:“你遇到过?”
张全有费力的思索:“我一时半会想不到那味道在什么地方出现过,等我好好理一理。”
徐老点点头,便看到那辆鬼出租向着远方赶去。
那边,是一座创业园,创业园里坐落着很多大厦。
此时,大厦黑雾弥漫。
仿佛坠入了地狱一般,散发着可怖的寒意。
……
创业园内空无一人。
杜归骑着鬼摩托,正在里面穿行。
鬼员工们,已经将这里彻底包围。
“妈的,那王八蛋跑哪去了?”
“创业园就这么大,我不信他还能把我棺椁偷了,跑没影!”
杜归身后,是一个个鬼员工。
那些鬼员工抬着一具黑色棺椁,就在他身后。
安州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
冷不丁就会冒出来一个陪葬者。
不带着棺椁,要是遇到陪葬者,真就是只有逃的份。
讲真的。
大战在即,抬棺而战这种事,也就只有杜归能干的出来了。
“明朝古尸呢?”
“把它给我拉出来!”
……
此时,在创业园的最下方。
那巨大的防空洞之中。
呲……
隐灵会几个人的人点燃了蜡烛。
蜡烛的颜色发绿,而且一出现,便像是燎原之火般,逐渐亮起。
眨眼间,整个防空洞的地下空间,全都被惨绿的烛光照亮。
防空洞很大。
每隔十米就会有一根支柱。
但现在,这些支柱上,都爬满了血管一样的蜘蛛网,往上看,那些蜘蛛网的源头,是一个巨大的卵一样的东西。
卵里包裹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鬼物。
起码有三五百的样子。
说是卵,但其实就是血管和脐带组成的蜘蛛网在包裹着它们,而这蜘蛛网上方,则是一根带血的脐带。
鬼母悬浮在防空洞的顶部。
双手双脚摊开,像是躺在了上面一样。
它双目紧闭,肚子鼓涨,像是怀孕了一样,而肚皮内部,一个可怖的存在已然孕育成型。
忽然……
一阵冷风吹过。
纸人新娘坐在黑色棺椁上,悄然出现。
刘名从鬼蜮中走了出来。
隐灵会的那几人见此,立马开口道:“副会长,怎么来的是您?”
刘名冷哼道:“那个老东西是叛徒,已经被我杀了,自然来的只有我。”
说着。
刘名立马指着那具棺椁说道:“明朝古尸的棺椁我已经带来了,鬼母什么时候开始诞子?”
其他人说道:“还有一刻。”
刘名脸色微变:“一刻?”
一刻就是十五分钟。
“对,就是一刻,本来现在就可以诞子,但之前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它搞流产了,导致这次的时间推迟了一刻。”
刘名皱起眉说道:“不行,我等不了一刻,外面有个疯子一直在追杀我,而且我能感觉到,另一个存在也被吸引了过来,那似乎是明朝古尸。”
“必须得立刻让鬼母诞子。”
其他人为难的说:“可是,鬼母一直是钟全和那个叛徒在负责,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让它提前诞子。”
刘名微微一笑:“你们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来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其他人凑上前。
但下一秒,刘名的双手便刺入其中两人的胸膛,纸人新娘也看向了过来,剩下的两人脑袋直接拧转了一百八十度,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