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见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此时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喜悦说道:“因为你一早说你下来的那个墓穴距离这一层至少有接近一百多米,而我们上面那一层墓穴和这一层却只相隔数十米的距离,然而就在刚才那口巨大棺醇的下面居然还有阶梯,由此可见,这里是一个典型的墓中墓中墓中墓,刚好就组成了我刚才所说的三母护子墓,不过...”
眼镜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犹豫不决和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第一次看到眼镜居然流露出了这样一种神情,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是不打算问了,但后面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无奈地问道:“眼镜,不过什么?”
眼镜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种三母护子墓是一种仅仅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墓穴,而我也曾经听长辈们提到过这种墓穴,修建这种墓穴的第一个要点就是邪,不仅是墓穴风水邪,而里面的布局也要很邪,只有这样三个母亲才不会起争执,才能达到合作去保护一个儿子。”
我摇了摇头,而铁牛的智商本来就不是很高,我听不懂,他就别提了,完全不懂,眼镜只好换了一种方式说道:“那,刚才那么说也许你不懂,但这样说你就懂了,杨大叔最开始说是子母墓,我想请问一下他有没有说过上面那个墓穴是什么年代的,下面这个墓穴是什么年代的。”
我说道:“我依稀记得,杨大叔说过,他们当时下来的第一个墓穴是一个隋朝墓,之后便是一个战国墓。”
眼镜拍手道:“这不就结了,你想想看,一个隋朝墓在上面,一个战国时期的墓穴在下面,这想想也不可能是子母墓啊,战国比隋朝少说也要早个千儿八百年的吧!难道隋朝修建墓穴的人傻了吗?要把...”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镜突然停下来了,紧跟着眉头一皱叫道:“他娘的,看样子是我和杨大叔都想错了,我和铁牛刚才是顺着杨大叔他们十五年前下来的那条盗洞下来的,一路上我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隋朝墓的痕迹,而上面那层墓穴是典型的汉代墓,这一层是典型的战国墓,也就是上面应能还有一个隋朝墓,那你和阿廷,大哥下来的那一层是什么时期的墓?还有刚才那个棺醇进去的墓穴又会是什么年代的墓穴,不对,这些墓穴应该不是什么三母护子墓,墓的修建年份完全颠倒了,如果是护子墓的话,就应该是第一个墓的修建时期就应该是战国时期乃至更早时期,而越到下面时期距离我们越近,但这里却恰恰相反,试想一下,古人是出于何种目的要在已经有墓的上面在修建一个墓穴,并且心甘情愿的为下面的墓做掩护呢?”
我看眼镜一个人在那里说的起劲,自己也不好起打扰他,只好拿着火把和电筒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四周除了这四个石门之外,其它地方全部都用青铜灌溉法修砌而成,甚至就连一丁点的缝隙都没有。
四扇石门,现在已经有三扇石门走过了,只剩下唯一的一扇石门并没有走过,我出于好奇心,走到那扇石门前,我轻轻地将双手放在了石门上,伴随着我全身的力气使出,石门居然发出了沉闷的咯吱声,仿佛石门里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我又接着推了一下,石门很是笨重,仅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推开它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铁牛和眼镜,眼镜还在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而铁牛背着他却是一脸疑惑,一看就知道铁牛已经听蒙了。
我心说这也难怪,连我都快听蒙圈了,就别提他了。
我犹豫了一下叫道:“喂!眼镜如果想不通的话,就过来把这扇石门推开,然后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要知道答案不是自己想着想着就出来了,而是要自己去找的。”
眼镜被我一语惊醒,立刻拍了一下铁牛叫道:“笨牛还不快点过去把石门推开,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这是一个什么墓啊?把里面的宝贝拿走不就行了吗?真傻!你说我傻了,你怎么也跟着我一起傻了啊!”
铁牛哦了一声便几步走到我的面前,铁牛身材魁梧,我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像是一只小鸡一样,铁牛双手一放到石门上,伴随着他嘴里面喊出1.2.3之后,石门发出‘咯吱’一声。
石门缓缓得被推开了,随即进入眼帘的便是骇人听闻的一幕,看到这一幕我当时几乎都快吓傻了,甚至后面一个月还经常做噩梦。
只见整个石门背后,被火把照亮这几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堆放着数十具尸体,这些人身上穿着的服饰看上去很别扭,应该是一个从未见到过的民族,铁牛从腰间拿出一把照明枪装填上子弹之后,啪的一枪径直地打了出去,只见面前是一条宽三米,高两米,大约五十多米长的一条甬道,甬道内满是尸骸,看上去应该至少死了有大概几千人,而且看这些人的死相,应该在死前受到过极度的惊吓。
甬道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是关上的,我回头看了眼镜一眼说:“眼镜,这就是你所说那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银财宝?”
看到这一幕的眼镜已经被吓的有点说不出话来,就在我刚准备迈开脚步往里走的时候,突然,眼镜一把拉住我说道:“先别忙进去,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你看这些人,虽然穿着有点奇怪,但你仔细看看他们,他们每一个人的衣服上都有各种各样式的武器,你再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死前受到了极度的恐惧,而且这种恐惧甚至让他们忘记了把腰间的武器拔出来与之对抗。”
我知道眼镜想说什么,但我反问道:“可是,现在眼前就这一条路可以走,怎么?要么我们就进去,要么就在这里等着杨大叔他们活着来找我们?”
听到这里,眼镜犹豫了起来,在短暂的头脑风暴之后,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还是只有进去,毕竟此时杨大叔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那边的那条甬道又不可能再回去,在这里等,又不是很现实,万一杨大叔他们死了怎么办?还是在这里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而且这里还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呢,万一跑出来还不是死。
所以经过仔细地分析之后,眼镜让铁牛走在最前面,我走在铁牛的左手边,而眼镜也暂时由我来背着,要是一旦遇到什么危险,铁牛可以与其打斗给我们创造好逃离的时间。
我也同意了,毕竟此时的我伤的也不是很轻,而铁牛不仅仅是力气大,打起架来不用多说,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手,但是我的腿脚本来就不是很方便,还要背着一个人走路,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踩在这些尸骸上向着石门走去,心里倍感压力,但眼镜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对不起啊!各位大哥大叔,各位前辈,我们只是想要借点钱财别无它意,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说完,啪叽一声,一块尸骨被我踩碎了,眼镜打了我一下叫道:“他娘的,你轻点,别踩坏了,兴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人家踩的。”
我知道眼镜是什么意思,但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而是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继续往前走。
本来短短不到五十米的甬道应该只用不到一分钟就可以走完的,但我们却足足走了五分多钟,简直就像是在针毯上行走一般,不过好在我们终于来到了石门前,铁牛双手摸到石门上,伴随着双臂逐渐用力,突然‘吱轰’一声,石门被推开了。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股刺鼻无比的霉臭味袭来,铁牛率先走了进去,脚步声在里面有回响,看上去这里应该十分庞大,铁牛装了一发照明弹,啪的一枪,打了出去,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高二十多米,宽十米多的巨大阶梯出现在我的正前方三十米处,而纵观整个空间,只见这里呈圆形,上方高几十米,直径近百米。
照明弹只能够短暂的找一会儿,而且这里在地下数百米,伸手不见五指,所以照明弹的亮度根本就不足以将这里的格局全部照亮。
我进去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隔壁那边的油锅一样的东西,我心想既然那边能用,这边也就一定能用,虽然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物质,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够点燃就以足够。
果然,就在进门的右手边就有一个凹糟,但这个凹糟呈现出一条笔直的线一直往墙的那边,眼下我并没有理会它通往何处,只知道自己试试看,可当我的火把一放到凹糟里时,突然‘砰轰’一声,火把和凹糟里的火焰猛地烧了起来,紧随其后便见这条凹糟里的火焰此刻仿佛化身为一条火龙,顺着墙体开始像一条弯曲攀沿而上的火龙一般。
几乎是在顷刻间,凹糟里的火焰便烧到了顶上,而火焰也顺着到顶上那一条条悬空着的凹糟瞬间流往中间,紧跟着只听‘砰轰’一声巨响,房间正中间一个巨大无比的青铜油锅燃烧了起来。
火焰几乎是在瞬间跃至数米高,一度烧到了顶部,火光犹如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而此时整个房间也已经完完全全呈现在我们的眼前,看这里的格局,我们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它正是棺醇上面所画的祭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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