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了点酒,又在酒店后的海滩上吹风,很晚才回到房间,谁想到一睁开眼,孟如画喜笑颜开的俏脸就悬在他头顶几公分的地方。从顾诏这个方向看过去,可以顺着孟如画白皙的脖颈一直延伸到神秘的中心山谷中。
“啵!”
孟大小姐毫不吝啬的给了顾诏脸颊一吻,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顾诏一阵晕头转向。
“什么情况,夜袭?”顾诏茫然的看看窗户,从窗口透过来的光芒显示,现在已经是上午了。
“快点起来吧。”孟如画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女让酒店私自打开顾诏房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是厉害了啊,陆佳豪和金荣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顾诏淡淡而笑,经历过后世那种靡靡世界的他,倒是没有什么冲动的表示,而是坐起身来,任凭强壮的胸肌暴露出来。他从床头拿起烟来点上一根,淡淡的说道:“股票跌了?”
“是啊。”孟如画盘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拎起桌子上摆放的小罐百威,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哎,我说顾诏,你还真能耐啊,说让股票跌,股票就跌了?”
顾诏翻翻白眼,不去回答孟如画的回答,想了一会儿说道:“现在跌到多少了?”
孟如画皱皱眉,傲气什么,不就是蒙对一次吗?不过赚钱的欣喜很快将她这份不满击碎,笑嘻嘻的说道:“现在已经降到一千二百点了。听他们说,咱们这次已经赚了五六万啦。”
顾诏清幽的吐出一口烟雾,轻轻摇头道:“不够,还是不够。”
“啥?”孟如画瞪圆了眼睛,啐道:“贪心不足。”
顾诏呵呵一笑,指了指房门说道:“好了,孟小姐,现在请你出去,我该起床了。”
既然金荣和陆佳豪已经来了,应该跟他们见见面。来香港虽然是早在计划之内的事情,但是他身上还背着西清地委平国新的命令,要考察一下海都,学习一些东西,所以必然不能在香港多做停留。
孟如画撅起嘴,眼含鄙视的看了看顾诏,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顾诏隐隐约约听她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好避讳的,以为自己身材很好么?”
顾诏顿时哑然。
洗漱完毕,顾诏悠悠然来到酒店大厅,陆佳豪和金荣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连忙站起身来,脸含敬佩的迎过来,纷纷伸出双手。
“顾先生,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陆佳豪尽管赔钱,但依然保持着翩翩风度,对顾诏赞叹有加。而金荣则是满脸的苦色,这一来一去,他已经赔进去十多万了。
“运气好而已。”顾诏淡淡的说道。
但是他这种说法没有人会相信,若是运气能够操纵股市,还要那些专家做什么?八十年代的专家,可不是后世专家遍地爬的年代,都是有真本事的人物。
“顾先生太谦虚了。”陆佳豪笑着说道,但这笑容怎么也是有着几分勉强:“不知道顾先生对香港股市未来的前景有何高见?”
顾诏微笑,却顾左右而言他:“陆先生,不如我们先去吃早饭?”
就在早上开盘的时候,港市突然发生莫名其妙的震荡,大盘直落数百点,让香港股民大呼“冰河时期”。有些人抱着“技术性调整”的念头,不停的充入资金以求平仓,但是股票吃钱的速度远远高于这些人的投入,中午之后就有新闻报道有人因为破产而跳楼自杀。
股市有凶险,入市需谨慎。
可顾诏等人就是随随便便的入了市,随随便便的买了个空,就赚钱了?
还不是小钱?
等到顾诏等人来到金荣证券公司的时候,那小小空间内的操盘手们,看向顾诏等人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瞻仰股神一般。
“收盘之前必须平仓!”顾诏淡淡的做了指示:“到时应该降到七百点以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道琼斯指数大概在一千一百点左右,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诏会有这么大的把握,会如此断言指数还要下降。但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众人对顾诏的这个判断没来由的相信,纷纷操作起来。
赔了一大笔钱的陆佳豪和金荣,也把手中的揸股全部放开,又趁着市场的反应度不灵敏,而转换了思路,纷纷沽空。
这一天,大家就在证券公司度过,每当股票下降一些,孟大小姐便发出惊呼,全然没有太子女的那种优雅,看向顾诏的眼神也越来越眼波流转,只恨不得把顾诏浑身的伪装全部撕掉,看看这小子到底凭什么有如此的信心。
到了下午收盘之前,大盘直降已经接近一千点,顾诏毫不犹豫的平仓出售,仅仅一天时间,几个人的原始资金三十多万,已经翻滚到一百多万了。至于陆佳豪金荣,也仅仅是弄了个不赔不赚。
游宏志得知这个数字之后,心惊肉跳的说道:“乖乖,就一天工夫,赚了这么多,比抢银行来钱还快啊。”
顾诏哈哈大笑起来,提议晚上的时候他请客。
按照比例,一百多万,顾诏等人能分得二十万,简随农也是二十万,剩下的则全属于孟如画这个小富婆。孟如画当即表示,这顿饭应该她来请,倒是让顾诏对这姑娘转变了些看法。
香港之行只是个小插曲,第二天顾诏等人便回到内陆。临别之时,陆佳豪紧紧抓住顾诏的手表示了感谢,若不是顾诏,他这次算是赔大了,绝对不会做到不赔不赚。
顾诏这时候便表现出了官员的本色,邀请陆佳豪多来内陆看看,多了解内陆的开放政策。在八十年代,港商这个身份可是非常有用的,顾诏不介意为自己的人脉多增添一笔。
陆佳豪表示,如果有时间,他一定会去西清地区走一走,有顾诏这种能够精确把握股市动态的能人,那西清地区的投资环境肯定非常优越。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旅途,顾诏等人便回到了海都,这个集全国视线于一体的特区。香港之行虽然惊喜连连,但却在顾诏意料之内,而他之所以没有拒绝孟如画一同前往,也是有着投资的心理在里面。
海都大酒店,顾诏做东,宴请孟如画和简随农,游宏志和周茜兮则是作陪。
“什么,你想办报纸?”席间,孟如画一听顾诏的打算,马上眼睛瞪圆:“这个忙我帮不上。”
顾诏知道,现在还远远没到新闻爆炸的年代,报纸这种平面媒体管制还是非常严格的,也具有相当大的权威性。别说他现在这种无根浮萍办个报纸非常难,就算是孟如画简随农这种世家子弟,也是非常困难的。
困难不代表不可能。
顾诏微笑道:“孟小姐,或许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个报纸,是不会报道某些敏感事情的。”
“那也不行。”孟如画出身名门,敏感问题自然非常清楚,摇着头说道:“很麻烦。”
简随农也说道:“是啊,老顾,别整这些犯忌讳的东西。有时间还不如咱们弄点公文呢,哥们带着你玩。”
“一份纯民间的报道,一份属于外来打工者自己的报纸。”顾诏笑眯眯的说道:“孟小姐,或许这个事儿你拿不了主意,可以找人商量商量嘛。”
孟如画狐疑的看着顾诏,顾诏一脸笃定。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孟如画不应该听不出来。现在全国资源都集中在海都,千万人潮下南方的盛况已经来临。这么多的务工人员,有些人连小学文化都没有,精神食粮异常缺乏。而这个时候推出一种能够让他们释放压力,属于他们自己故事的报纸,其中蕴含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赚钱那么简单。
舆论导向,才是顾诏相信某些大佬能够同意这份报纸办起来的原因。在他的记忆中,等到年底的时候,一份香港媒体在内陆的半私人半官方的《海都晚报》便会出现,而办报纸的这个商人,非但赚的盆圆钵满,甚至还和官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最终成为海都市人大代表。
不论政事,只说海都的变化。这才是顾诏所办报纸的内涵。
经过顾诏的一番解释,孟如画开始凝重的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孟大小姐可不是草包,毕竟家学渊源,她甚至能够看到,这份来自民间的报纸一旦发行,对于海都掌控层将会获得多大的利益。
来自特区人民的心声!孟如画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顾诏微笑起来。或许孟如画看的还没有那么深,但是顾诏知道,自从《海都晚报》发行以后,海都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因为一份民办报纸,其本身的意义并不是报纸,而是这报纸所代表的的含义。
而且这件事有孟如画从中牵线,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有了孟家的首肯,上世的《海都晚报》就落到了他顾诏的手中。
当然,这些都是要游宏志和周茜兮来操纵,顾诏顾科长乃是兰东省西清区平国新书记的替补大秘,这一点不能搞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