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乌桓军弃枪而降,单经心中振奋不已,银鸣枪高举之际,喜悦的声音顺势传出:“哈哈,诸位,此役大胜,皆赖诸君奋力之故也。”
“我等不敢贪功,此役大胜都是将军领导有方。”众三军齐声而道,回答如出一辙。
“嗯,王门。”单经满面笑容的点点头,唤王门出列。
“在。”
王门走出人群。
“命汝率三千军士押解这些乌桓军先回蓟县,本将率部掩埋我军军士尸身后便回。”
“诺!”王门抱拳回应,随即率军将乌桓军押出营寨,往蓟县返回。
王门走后,单经率军将汉军军士挖坑掩埋,其余乌桓之众尸身尽皆火化。一切打理完毕,天色已明,单经汇集部众,拔寨回蓟县而去。
回到蓟县,远远便见公孙瓒亲自率部出城列队而迎。
单经大喜,老远的便翻身下马,奔至公孙瓒身前,拜称:幸不辱命。
公孙瓒满面欣容,扶单经起身,一同进入城内。
单经方入城门,只见四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街上众多百姓伏街欢呼,高喊:汉军威武。
单经昂首挺胸,四下扫视,享受着民众的赞誉。众三军也是欢呼雀跃,簇拥着公孙瓒与单经回到府衙。
府内,公孙瓒早已命人布下庆功大宴,众军将围坐在一起,相互畅谈着大败乌桓军的战事。
单经是此战的主人公,自然在宴会上大受诸将吹捧,公孙瓒也极力的夸赞他世所无双,这实在是让他欢喜不已,兴奋的比娶了个媳妇儿还乐。
诸将轮流敬酒,单经一一对饮,酒入肚中,整个人浑身都充斥着喜悦。大口喝酒,只觉自己碗里的酒没有了就让人倒,至于倒了多少,喝了多少,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直到最后他感觉到头晕眼花的时候,一闭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他睡在一张大大的卧榻上,身子光溜溜的,扭头看了外面一眼,见外面阳光明媚,明亮的光线从关着的窗户里照了进来。
他动了动头,觉得似乎还有点头疼,便不再动弹,而是继续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哎,饮酒伤身,以后绝对不能如此贪杯了!”
说完,最终还是打起精神。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便见秦武蹲坐在外。嘴里不时传出酣睡的呼噜声。
“呵呵,这个秦武怎么睡觉也不回房?”单经略显无奈的笑笑,走到秦武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武感到异动,猛地惊醒过来,见单经看着自己,赶忙擦拭掉嘴角的哈喇子,跪拜道:“末将不知将军您醒了,请将军恕罪。”
“没事。”单经简单的说了句,随即便见秦武眼袋上有点发乌,眼睛里面更是布满了血丝,轻声问道:“你……你在我的房门外面守了多久了?”
秦武揉了揉乌黑的双眼,回道:“从将军昨日大醉一直到现在。”
“其他侍卫呢?你一个堂堂的军侯,居然亲自来值勤,那些侍卫也太不像话了!”单经先是一怔,随即微微地怒道。
秦武笑道:“将军,此不怪他人,是属下自己要来替大人守夜的,昨日大家都太高兴了,以至于许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守卫城门的士卒也都醉了,属下怕出现什么意外,便让他们替那些守城的将士们值勤去了,大人这里有属下亲自守护着。”
单经满面欣容的笑了笑,心中极为感动,伸手拍拍秦武的双肩,语重心长的道:“汝如此忠心于我,本将甚感欣慰,提你为军中的军侯简直太对了。好了,现在快近晌午时分了,想必其他人的酒也醒了,汝且下去休息休息吧,养养精神!”
“诺!那属下告退!”秦武抱拳回应,虽然他的精神看上去颇为懒散无力,但话语还是挺有声势的。
单经点点头,看着秦武离开的背影,心中仍然是欢喜不已,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刚穿越到东汉末年这个乱世中,手下就有秦武这般忠心不二,兢兢业业的部下,这实在让自己喜不自胜啊。
呆呆的笑笑,自言自语道:“秦武真是个敬业的好员工啊,若是以后我的部下都能像他一样敬业,那该有多好啊。”
说着,踏步出了府门,来到县衙大厅,看到一些士兵正在清扫昨天庆功宴上留下来的一片狼藉,想想这摆一次酒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月所花费的应该是很大的。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还没有迈出门槛,便见严纲带着邹丹、史化、王门三个人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当即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开心?”
四个人见了单经,齐声拜道:“我等恭喜单将军。 ”
单经一怔,惊问道:“何喜之有?”
严纲道:“单都尉率军剿灭乌桓军,击斩贪至王的捷报已经送入洛阳,朝廷派遣特使李元宏前来犒劳三军。”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单经大喜,万感震惊。
“今天传来的消息,末将猜想用不了三四天,特使就会来的。”严纲回禀道,表情同样喜悦。
“嗯,太好了,看来朝廷还算知道我们边疆战士的功劳啊,对了公孙大人呢?”单经很是高兴,随即问起了公孙瓒的所在,这么大的喜报,他应该来宣布才对吧。
“公孙大人率军回渔阳郡了,大人临走时说蓟城暂时交给你来打理。”邹丹恭敬的回道。
“交给我?”
单经惊疑,心下暗思:这公孙瓒就这么走了,把一个城池就这样送给自己管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是给自己的奖赏,人都说公孙瓒待部下极好,看来真的不假啊,如今自己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地盘,这实在是让人激动不已啊。
四人见单经好似在思量着什么,齐声而道:“我等日后便追随单大人左右,听大人调谴。”
单经猛地回过神来,双手一招,示意四人起身,他真的是欣喜若狂,如今严纲在这里,就证明他日后便是自己的部下了。
打量四人一番,单经好似想到了什么,惊问道:“对了,怎么没见方何?”
四人面面相觑一番,史化道:“公孙大人临走时,命方将军与田豫将军押运辎重随大军回渔阳了。”
单经听后,大为一怔,心下暗思:这方何是自己的部下,怎么被公孙瓒带走了呢,难道公孙瓒早就知道这方何是个人才,所以才把他带回渔阳。
左右思量,好像的确只有这样才说得通,看来公孙瓒也挺会用人的,虽然自己也喜欢方何,但是如今有严纲这员猛将在自己身边也算不吃亏。至于方何,等有机会了,再想办法把他重新收拢麾下。
想到这里,单经淡淡一笑,心里打定主意,如今蓟城可以算是自己的了,自己也该为日后之事做好准备了,这里虽然不是图王霸业的好地方,但作为自己的临时军事基地也还是不错的,自己要想成就霸业,就得积蓄实力,等自己强大了,再想办法脱离公孙瓒,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召集一批愿意跟随自己的将领,想要成为一方诸侯,心腹又岂能少。
想好后,单经决定先在蓟城收罗奇才勇士,但自己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考验一下严纲等人是否会向秦武一般,将自己视为他们不离不弃的主人。
短短的时间,单经想了许多,回过神来,注视着四人说道:“如今公孙大人去了渔阳,蓟城以后归本将治理,我希望诸位日后也能建立奇功,大家都能做个一郡之守。”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齐发拜道:“我等不敢有所妄想,只愿终身追随将军左右。”
单经听了这话,心下自然欣喜,继而又试探性的问道:“我等皆是公孙大人的手下,诸位只要努力建功,必然受公孙大人重用,何须终身追随本将呢?”
四人面面相觑,严纲道:“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单经淡淡一笑,道:“严将军有话尽可直说。”
见单经应允,严纲拱手而道:“末将久随公孙大人,深知大人非成大事之人,今单将军武勇过人,敬贤爱士,心怀仁德,末将心中敬佩不已,因而早就下定决心,日后只愿跟随将军左右,唯命是从。”
单经大喜,扶严纲起身,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喜悦,钟声道:“有严将军此话,本将甚感欣慰,日后本将若成大事,自然少不了将军的好处。”
邹丹、史化、王门三人见单经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三人也袒露了自己的意愿,史化、王门两人都和严纲一样,愿誓死跟随,只有邹丹的回答并不是那么确却,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完全对单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