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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领着我们往校长跑走的方向跟过去,陈旭尧很谨慎,我们不敢跟得太近,就这样我们四个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远远的跟在陈旭尧身后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河边有几棵很粗的柳树,每棵大概都有四五个成年人手拉手环抱那么粗,树下芳草萋萋,三月底的天气凉爽,正适合踏青出游。河面上横跨着一座暗青色的石桥连接两岸,桥上的台阶长满青苔,再加上南方多雨,不免有些湿滑。
陈旭尧一手抱着那团东西一手扶着桥的栏杆缓慢的过了桥,到河对岸之后闪身进到桥洞下,我们四个则分散开猫在几棵柳树后静静观察,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他才从桥洞下出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后便沿着另一条路快步离开。我们看到他走的时候怀里抱着的那团东西不见了,猜到应该是藏到了桥洞里,便趁他彻底走远后过了桥准备钻到桥下一探究竟。
桥边有一段很陡的小坡儿,除了滑下去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师叔对师父开口道:
“师兄,你抱着薄瑶我抱着逐星,咱们滑下去吧。”师父对师叔点点头,他们两个便把我跟逐星抱起向下滑去,到了坡下后我们四个分开查看四周,逐星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发现那里表层土的颜色要比边上的土深一些,而且表面被人刻意用石子和烂叶子掩盖起来,逐星把我们都叫了过去,师父撸起袖子伸手就要挖,我赶紧拽住他,师叔也拦住他,我白了师父一眼道:
“脏不脏啊?!”
师叔沉吟了一下,道:
“不是脏或不脏的问题,暂且不说他为什么把东西藏在这,刚才咱们在柳树后时我就感觉到了灵力波动,他既然能把东西埋在这里总不会一点防护措施都不采取吧。”师叔语毕双手结了三个印来完成一个简单的解封术式,之后只见角落里升起了一股青烟儿瞬间消散,紧接着一股恶臭袭来,把我们四个呛得直咳嗽赶紧跑到一边儿用袖子捂住口鼻。过一会儿臭味儿淡了之后师叔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在面前煽了煽,道:
“这是幻魇蛊,如果刚才师兄冒冒失失的下手挖坑定会直接中招,中蛊者会出现幻觉,短时间内丧失意识,攻击力飙升,喜食人血,你如果中了招肯定会第一时间攻击咱们几个,到时候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人受伤,这是蛊虫闻到血腥味儿就会通知施蛊者,而身为施蛊者的他自然就会返回来坐收渔翁之利。”
“这货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实际还真是不简单啊,小爷差点儿就大意中招了。啧啧…还真是得打起精神、提高警惕了。”师父摸着下巴咬牙切齿的道。
师叔让我和逐星去边上找两根粗一些的树枝来,自己则和师父在角落边上埋了五张镇妖符,我跟逐星把树枝找来递给他们两个之后他们便沿着符纸包围起来的内圈开始挖,挖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向下挖出半米深的坑,我在心里暗想:这两个货应该不是道士而是倒斗的吧……这时陈旭尧之前抱着的那东西最外层的蓝色棉布露出了一个角,师父赶忙用树枝插到棉布边上,轻轻一掘,布包就从土里露了出来。
师父这次没有莽撞的上手去拿布包,而是站在镇妖符圈外小心翼翼的用树枝提起棉布边儿,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往下拆棉布。这陈旭尧也真是心细如针,师父在往下剥了四层棉布之后看到第五层的棉布上系了一根黑绳,黑绳上面压了一只茶盏大小的、黄铜材质的蟾蜍,铜蟾蜍体表的毒囊被做的惟妙惟肖,鼓出来的铜疙瘩仿佛真的会一碰就有毒液流出。应该是又下了一个套儿,给棉布层层包裹下的那个东西上了第二道保险。
师父见状自顾自的嘟囔了句:“不露两手你当我是吃素的!”之后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团银线,只见他将银线往铜蟾蜍身上一抛,银线便在空中自动编织成网,然后将铜蟾蜍裹住。在银线网碰到铜蟾蜍的一瞬间铜蟾蜍竟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扭动起来,它张开嘴伸出血红色的舌头,反复几次试探性的触碰银线网想撑开缝隙然后破网逃出,但每次它触碰到银线网时都有白色的电光一闪而过,而且银线网随着被触碰次数的增多也在慢慢收紧,最后将铜蟾蜍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师父见时机成熟便默念口诀然后摊开右手,被银线困住的铜蟾蜍自动跳到他的右手心,他略带得意的抿了抿嘴后,将铜蟾蜍揣到衣兜里。捆着布包的黑绳在铜蟾蜍被收走之后自动脱落,但还没等师父开始下一步动作,布包里的东西便开始向外渗出浆黄色的液体,埋在布包外围的土层下的五张镇妖符也相继燃烧了起来,师叔道了一声:“不好!”便扯着逐星和我,将我们拉到他身后护了起来,这时布包里的东西突然发出一串尖利刺耳的笑声,我跟逐星被震的头痛欲裂,耳朵里嗡嗡作响,我俩赶忙捂住耳朵,师父和师叔则眉头紧皱,拉开架势防备着棉布下的东西冲出来。
过了一会儿笑声消失了,被布包裹的东西开始在棉布下快速蠕动,三下两下就从棉布下钻了出来,师父赶紧绕到我们身后,跟师叔一起一前一后的将我跟逐星护在中间,那东西在空中绕了好几圈之后飘到我们四个的斜前方大概两米高处紧盯着我们,我们几个这才看清,那神秘的东西原来是一颗人头,而且是一颗小孩子的头。
那颗人头扎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发髻样式,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它就那么定在空中和我们对峙,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那颗人头又发出那尖利刺耳的笑声,然后飞速转动几圈之后从我们头顶掠过向外飞去,师叔刚要去追便被师父拦下,他疑惑的回头,看到师父怔怔的看着那颗飞远的人头嘀咕道:
“这…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只有一颗头呢…这应该是日本传说中的座敷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