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着眼于眼前的八珍玉食,脑海中犹如风暴一样,既然湖水的表面已经不能维系一直以来的平静,有人非要向里面投入一颗石子,那这石子能掀起多大的涟漪还是波浪,就这样拭目以待吧。
茶余饭后,桃妖和夜殇一同向桃园小筑走去,桃妖心里正想着接下来的事,脚下不注意被凸起的青石板一角绊了一下,好在夜殇眼疾手快,立时就将桃妖扶住,轻声问到:“在想什么?”
桃妖看着夜殇一双眼眸温润如水,看一眼便能抚平桃妖内心深处不安和浮躁,桃妖笑着说:“我在想怎么让接下来的事更好玩一些。”
夜殇听到桃妖这么说,心中也猜到几分,开口说:“妖儿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有一点就是不能伤到自己。”桃妖本来一步一个脚印,走的也是高效稳当,听到夜殇这么说,便回应道:“夜殇,曾经的桃妖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她是创世神,是异宝之主还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现在我就是我,是出云帝国的郡主,爷爷的孙女,我现在有我要誓死守护的人。”
夜殇点点头说:“一个人的印记伴随着她永生永世,你是创世神,也是郡主,但你更是我心中挚爱,心之所向,你从来都不曾改变。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支持,你只需要大胆向前,但这次要和你一起并肩,保护你,照顾你。”
桃妖点点头,有了夜殇的支持与承诺桃妖仿佛有了无尽的动力,就连午夜梦回,都是香甜的。
次日,木清婉一早便来到了王府做客,与正要出门去皇宫的桃潜撞了个正着,木清婉看着一身戎装的桃潜,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与锦衣玉袍,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相比,身着禁军戎装的桃潜更是撩拨着木清婉的心弦。
木清婉恭敬的对桃潜行礼:“世叔安好。”桃潜也嘴角微动,微微一笑,嗓音悦耳让木清婉如沐春风:“清婉小姐好,看来天圣学院课业繁重,清婉消瘦了。等一会我去到营房见到令兄,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多多照顾你。”
木清婉哂笑说:“世叔玩笑了,管理禁军着实辛苦,世叔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桃潜点点头说:“这会子我那贪睡的侄女估计还没起身,你快去吧,把她闹醒。”说完便向外走去,木清婉盯着桃潜离去的背影,忘记了引路仆人还等在前面,红丫见木清婉呆住了,连忙走上前低声喊:“小姐,小姐,我们该去找桃妖小姐了。”
木清婉这回过神来,端出世家嫡女的派头来,对引路仆人说:“你不用引我去了,妖儿院里的路我很熟。”引路仆人闻声俯身说:“是。”
木清婉带着红丫进了王府,一路就走到了桃园小筑,白檀看见故人来访,心中也很是开心,请木清婉在正厅稍作休息,自己绕到后面暖阁去叫桃妖起床了。
桃妖听到木清婉来找自己玩,也很开心,麻利的起身沐浴更衣,到前面来找木清婉,说:“我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木清婉开玩笑的说:“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想我。”
桃妖谄媚的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想你,还有钟芙,我们一块回京不比在那山野之间,想见就见了。”木清婉说:“快别说钟芙了,钟路离家,钟家本来就如同失了一臂膀,北地妖族祸乱,听说钟路是和邓骘将军一块失踪的,生死不明,再加上现在朝中这局势对睿王不利,钟府真的是雪上加霜了,不知道阿芙现在如何了。”
桃妖听到着想:“终于说到点子了。”于是开口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去钟芙看看她吧,有我们陪着开解,芙儿也没那么难受了。”
木清婉恍然大悟说:“哎呀,这个好,我们这就去吧。”二人刚站起来,夜殇就从门外走进来说:“这是要去哪里。”
桃妖说:“我们要去看钟芙,这可是闺房私话,你可能就不便前往了,今日就在我这王府好好转转吧,想要什么去哪里都跟管家说,肯定不委屈了上宾。”
夜殇垂头丧气的说:“妖儿有秘密了,不带我去了,那你一定早点回来。”桃妖安慰的拍着夜殇说:“好了,知道了,你乖乖呆在府里。”
说完便带着白檀和木清婉出门往钟府去了。钟府在京城城西和木清婉的家正好分隔两方,一东一西,这个时候街市繁华,二人二仆这看看那买买,走走停停也就到了。
到了钟府门口,桃妖名声在外,侍卫家丁也都认得,不敢阻拦,得知木清婉和桃妖是来找钟芙的,便引着往钟芙房间去了。
果然猜的不错,钟芙正把自己闷在房中,暗自神伤,听下人回报桃妖和木清婉来了,心中也抒怀起来,不似之前苦闷。
请桃妖和木清婉到了房间后,三人将白檀和红丫打发出去让钟芙的小丫鬟呆着逛府内院子去了。
看见钟芙脸上倦容不消,整个人也不像先前明艳,木清婉关心的问:“阿芙,你府里都还好吧。”
钟芙摇摇头说:“不好,哥哥下落不明,爷爷和父亲每天都在书房里因为朝中之事烦心,姑姑几乎隔两天就把他们二人传召到宫中去,家里真的是一团乱麻。”
桃妖问到:“那你们知道皇帝的情况吗?”钟芙说:“听爷爷父亲说,情况是不好,姑姑也见不到,都是皇后在照顾。”
桃妖认真的问:“老皇帝情况不好,丹师到了宫中先有所改变后来又不好了甚至是每况愈下,你们没想过是为什么吗?且不论丹师医术高超,丹术了得,皇帝是怎样的疑难杂症让他都束手无策。”
钟芙说:“或许真是奇症也未可知。现在关键是太子与睿王之间此消彼长,姑姑正是消的一方。等太子得势我们家了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桃妖说:“那是皇帝故去的后话,皇帝在世一日,就太子就不是真正的皇帝,百家大臣都看着呢,关键在于,皇帝是不是真的快要病死了,有治还是没的治,你姑姑召你爷爷和父亲进宫商量什么都是无用的,关键在于你姑姑能接近皇帝,了解病情,并能治好皇帝,那皇后的阴谋便得逞不了。”
钟芙如醍醐灌顶,现在筹谋再多也是无用,皇后一手把持着皇帝的生死,就掌握着主动,于是问道:“我们家没有精于医道的人,外面的人也信不过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