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你后悔上一辈子不可,你个臭流氓,你是个王八蛋。”张春花也是非常的生气,指着他大骂。
“喂!干嘛这样骂我,什么意思呀你?”心想她不会到镇政府大闹去吧,这样于她又有什么的好处了,自己跟别人上床作了那事儿,还跟书记儿子结婚,这事闹了出去她也非得离婚不可。
“臭流氓,死流氓,大坏蛋。”张春花边哭边骂,涕流泪洒,满脸皆是。
“臭你奶奶的,老子吃饱没事干在这里跟你骂架,也实在无聊之极。”连连摇头,转身欲行走人。
“给我站住。”张春花大声地喝道。
“干嘛!”苏自坚停了下来,站住大声地喝问。
“不干嘛,就是要你站住。”张春花站起身来,上前扯住了他衣服,不让他走人,道:“话还没说清楚,不许你走掉。”
“就是不让你走,就是不让你走。”一个劲儿地拉着他,话也不讲清楚,只是哭泣。
“喂喂!什么意思呀。”
“话没讲清楚之前,你不能走。”仍是揪住不肯放手。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苏自坚怫然不悦,如果要甩手而去,一点困难都没有,只因心情实在糟透了,不惹再跟她闹个没完没了,所以必须把话讲清楚了,不然以后她必还会再来缠着自己不可。
“当然有说的了,怎会没有话说的呢?”
“好吧,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既是走不了,只能是耐着性子来听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现在我不想说。”
苏自坚瞪了她一眼,道:“你不会是闲着无聊吧,没事回去叫你老公陪着,不然上床……”话刚说到这儿,张春花一巴掌就扫了过来,忙偏头避过,下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臭贼,你说什么来着。”怒目而瞪,她一脸泪水末抹,样子极其悲伤,听了苏自坚的话甚是气愤。
“没事你老骂我干嘛?”苏自坚不悦而道。
“就是要骂你,你欠骂我不能骂你吗?”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行不行,你要骂就骂个痛快吧,我让你骂还不行么,你就痛快一点大骂吧?”给她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要骂就骂吧,我才不怕呢!
张春花看着他这个样子,气恼之下,不禁坐了下来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得甚是伤心。
苏自坚看她举止有些怪异,极是不解,蹲了下来看着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张春花一拳就打在他肩膀上,哭着说道:“你害死我了,叫我怎么办呀?”泪流不止,话也讲不清楚,只是大哭,看来她真的是很伤心,很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苏自坚见她这个样子,猜测一定有什么事是不为自己所知道的,不便闪避,让她打了一下,搂住她的肩膀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清楚的呀,不说的话让我怎办?”
“我……我……我怀孕了。”张春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泪水流湿了他的衣服。
“怀孕是好事的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中极是不快,你结了婚有了老公,现在又怀有身孕,在向老子嘲笑的吗?笑我没老婆没孩子。
“你是好了,可我一点都不好呀。”伸手要扯他耳朵出气,却给苏自坚一笑避开。
“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你好我好的,没事回去睡觉。”
“孩子是你的,你说我会好得了吗?”这话一出,更是难过得大哭。
苏自坚睁大了双眼,瞪着她好大一会才省回神来,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你是笨蛋还是傻子呀,我说得还不够清楚的吗?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呀。”
如果要是带付眼镜的话,此时苏自坚的眼镜一定会掉了下来不可,张大着口一时拢不下来,良久才道:“你说的是真的?”
“假的行不行呀。”伏在他肩膀上难过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苏自坚知她虽说是假的,却知她不会无中生有这件事,又有哪个女人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怕自己对她起误会吗?这时才知道她为何在哭个不停的原因,原来是这么一件大事在困扰着她不能得到解决,所以害怕得哭个不停。
张春花哭了一会,见他安静得出奇,不禁大怒,道:“怎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苏自坚苦笑了一下,道:“你要我说什么好呢?”
“说什么都可以的呀。”
苏自坚长叹了一声,问道:“春花,这事你可有想过了怎办没?”
“我要是想好了还会来找你吗?正因为我不知道要怎办,这才让我着急了。”嫁给了书记儿子,却怀着苏自坚的孩子嫁到别人家中来,这事说了起来真个匪夷所思,不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所以现在的她心中的煎熬,憔虑,度日如年,真的不知要如何?因为要打掉这个孩子是不可能的,这无异是告诉了别人说这不是书记家中的孙子了,所以这一步棋子万万走不得,真要把他生了下来似乎这更是要不得了,他日要是被发现了非得被赶出家门不可,是于她想了又想,思之又思,愁煞了那颗脆弱的心灵,有时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你让我怎办?”苏自坚苦笑着问道。
“你是男人,这事是你硬来把我肚子搞大的,你非得负起责任不可。”
“你想要我负怎样的责任呢?”苏自坚小心地问道,不敢惹她生气。
“现在我要问的是你要负怎样的责任?”张春花怒气冲冲地大声说道。
“要我娶你肯不肯的呢?”
张春花一时默然了,这正是她纠结的地方,既不能离了婚嫁他苏自坚,势又不能让他认了这孩子,所以她的内心憔虑不安,只恐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事发而出,大白于天下,那时不仅自己没脸见人,孩子也将从此抬不起头来作人,一想到这就让她食卧难安。
“我说现在呢,你要么把孩子打掉了,要么把他生了下来。”
“生下来这个万万不行。”张春花十分肯定地说道,她可不想让这孩子成了她心中的包负,只想让现在的家庭成为一个完整无缺的家,没有外来因素干搅,从此无忧无郁地生活着。
“不想生他下来,那就只能把他打掉了。”
张春花无奈地说道:“打掉的话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苏自坚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其实他一点都不笨,这为什么不用讲也是明白得很,只是心理着实的郁闷,忍不住这样问罢了。
“我老公家的人都知道我怀孕的事了,这没来由的打掉孩子是什么意思的呢?想让他们怀疑我吗?”边说边抹了眼角绽出的泪花。
苏自坚皱眉而道:“这不成那也不成,你想让我怎办呢?”
“我不管,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非得给我解决了。”张春花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道,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的害怕和着急。
“这你是在为难我嘛。”
“都是你惹的祸,不解决就想溜走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伤心地哭泣着。
苏自坚蹲了下来在地上,拍了拍头,思索了半天功夫也是想不出个好的计划来,最后说道:“这事你容我想想好吗?”
“你要想到什么时候的呢?不会是想等我把孩子生了出来后才想出办法来吧?”张春花质疑地说道。
“那到不会。”
“真的?”
“不相信的话就不要问我的嘛。”
“事是你搞出来的,不问你我问谁呀。”
“好好好,事是我搞出来的,我承认了行不行,我的姑奶奶你别再为难我了。”
“是我在为难你吗?是你为难我才对呀。”
“我承认,我承认,行了不?”
“还不行。”
“又有什么事呀,你怎这么多事的呢?”
“什么时候跟我见上一面。”
“怎么!想我了?”苏自坚嘻嘻一笑,探头问道。
张春花一拳就打在他肩膀上,骂道:“你除了那事还有什么呀。”
苏自坚笑着说道:“那事你作的时候不是也很开心的吗?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想吧。”
张春花都了都嘴,道:“你别费话了,快说好日子。”接着又道:“你们吃饭的那家饭店是我老公开的,有话的时候过来我就知道了。”
“哦!原来是你老公开的呀,那我得天天来吃饭了。”苏自坚嘻皮笑脸地说道。
“想吃白饭呀,去你的,想也别想。”说着气鼓鼓地走了。
苏自坚看着她的背影,搔了搔头皮,叹道:“真没想到夜路走多终遇鬼,老子还是栽在你们女人的手里了,这下该怎办才好呢?”
垂首丧气,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地回到住舍睡大觉。
次日,来到单位上班,汤峰海却把他叫了去,道:“小苏,今天你不用下去了,有件事叫劳大驾一下。”
“啥事呀?”领导吩咐下来的事就是他的工作,所以简单地问了一下。
“你到大门前等候,一会来两个年青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她们骑着单车,你陪陪她俩下去走走。”
苏自坚诧道:“到哪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论她们想到哪你尽管陪她们走好了。”
“哦!这都是些什么人的呀?”
“这事你别多问,明白吗?”汤峰海脸上忽地显现严肃之色。
“嗯!知道了。”
下楼下等了好大一会,只见俩个年青的女子骑着自行车过来,到了门前停下,她俩人看了一眼走到跟前的苏自坚,一个稍瘦高个子女子问道:“你叫苏自坚。”
这俩人女子骑的是时下正流行的凤凰牌自行车,这年头有辆自行车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而且还是名牌之物,什么永久呀,凤凰呀,都是上上之品,人人所追求的东西,苏自坚已前就骑过一辆别人扔掉不要的旧车,只觉骑在马路上风光得很,没想到这俩个女子居然一人骑着一辆,看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心想一定是汤镇长跟她俩提起的,不然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