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听到卡尔的呢喃，如果说之前只是李冉的猜测，那么现在李冉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虚空’一定就是圣歌文明的爪牙之一！
同时李冉也明白了，当时左助让长门给自己提醒的原因了。
而凯莎和潘震同样也听到了卡尔的低喃声，本来对李冉说的话还有所怀疑的凯莎两人，顿时打消了心中的所有怀疑。
如果说之前只是听李冉单方面的诉说，凯莎他们几个还有所疑虑，但当听到卡尔的低喃后，他们都明白了，李冉一定程度上说的是真的。
其实这也不怪凯莎他们会怀疑，毕竟即便是活了上万年的神，在听到李冉之前所说的种种后，有怀疑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李冉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那反而李冉要怀疑凯莎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你亲身接触过他们了？”
李冉选择性的忽略了潘震的问题，转而看向卡尔凝重问道。
卡尔摇头，“我并没有亲身接触过他们，事实上我对他们了解的其实并没有多少。”
卡尔说出了在让场所有人都不信的话。
“别不信。”卡尔神色依旧平静，即便听到了如此多惊人的消息，也没有让卡尔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的，并给予我一些远超理解的技术和理论，仅此而已。”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李冉狐疑看向卡尔。
卡尔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我是一名学者。”
听到卡尔这么说李冉就懂了，卡尔对于未知的好奇不是恐惧，而是主动去研究，去了解。
‘虚空’也一样，在卡尔知道对方的存在后，卡尔怎么可能不去探寻，不去研究对方？
“所以你选择拥抱‘虚空’？”潘震凝声开口。
“以前是，因为我别无选择。”卡尔平静开口，看向李冉，“但现在，我可以做出选择。”
卡尔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场中众人也都明白卡尔是什么意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冉，想看看李冉会如何选择。
李冉没有急着做出选择，而是看向卡尔问道，“你对华国的文化和精神内核应该有所了解吧？我们与华国基本相同。”
卡尔默然，李冉这句话等于又将选择权交给了卡尔。
在天夏来到超神学院前，‘虚空’着重要求卡尔关注地球时，卡尔就对地球提起了兴趣，想搞清楚‘虚空’对地球关注的原因。
所以卡尔十分清楚，地球内所有文明的思想和精神内核分别是什么，同盟国自然也在其中，卡尔很清楚冥河的思想是与华国是背道而驰的，所以自然与天夏也一样。
卡尔倒不是很在意思想上的冲突，毕竟他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名学者，文明反而是他的附属产品，之所以卡尔会迟迟无法做出决断，主要还是因为如果他加入对方，那么今后在某些研究中，如果需要以大量生命来作为代价，天夏必然是不会同意的，这才是卡尔无法做出决断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以前只有‘虚空’能接触时卡尔肯定不会顾及这么多，在卡尔的认知中，学术研究哪有不需要牺牲的？
但现在不同，天夏的到来为卡尔提供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从李冉的言语中不难猜出，‘虚空’也只不过是某一个文明的附属，整个多元宇宙中仅有两个文明拥有能跨越不同世界的能力。
一个是李冉背后所在的天夏，而另一个则是‘虚空’背后所在的超级文明。
孰强孰弱其实从李冉他们的表现中就不难猜出，而且双方的关系一定是敌对，虽然其中的具体原因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卡尔做出判断。
目前卡尔所能真正接触到的也只有天夏，至于‘虚空’被后的超级文明，先不说对方看不看得上自己，卡尔就算想接触，以他对‘虚空’的了解来看，‘虚空’也绝不会为自己引荐对方，所以看似两条路，其实只有一条路。
“学术研究有时候是需要验证和牺牲的。”思虑半响，卡尔看着李冉认真道。
“这点我并不否认。”李冉没有否认卡尔的这个观点，说道，“但以一个星系的生命为代价，这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即便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
卡尔并没有打算和李冉掰扯所谓‘神’与人的理念，卡尔知道，或许对方见过真正意义上的神，神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强大的人而已，他们与华国一样，并不信奉神灵。
“当然，我知道你作这些研究的目的只有一个。”李冉话锋一转，对卡尔道，“那就是突破宇宙上限的智慧。”
“其实如果只是想突破这种限制很简单，我们就可以帮你轻易做到。”
听到李冉的话，凯莎和潘震顿时明白李冉是什么意思了，两人都知道，超神宇宙是七级宇宙，而七级宇宙本身就限制了他们无法超越这种禁锢，所以自然也无法探寻超过七级宇宙本身的智慧与科技，因为这是宇宙本身的上限。
但李冉他们不同，李冉背后所属的天夏本身就来自其他宇宙，想帮助某个人或者某个文明突破这种禁锢，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不仅仅是卡尔听了李冉的话后心动了，就连凯莎和潘震也同样心动了。
没人能够忍受被知识禁锢后的痛苦，即便天使和烈阳也不例外。
李冉的话无疑是一剂强心针，卡尔听了顿时双眼放光，直勾勾看着李冉，只说了两个字，“帮我！”
李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一声成了。
其实在来之前李冉确实是打算从卡尔这里知道些关于‘虚空’的情报后就消灭对方永诀后患的，但经过刘恒的提醒后，李冉改变了这一想法。
其实刘恒给李冉说的很简单，就是像卡尔这种学者，正是天夏目前所需要的，虽然卡尔思想上有些问题，也给他们制造了些小麻烦，但这并不是问题，那只是卡尔走的路错了，让李冉之后视情况而定，看看是否能招揽到卡尔。
如果能招揽到自然最好，即便招揽不到也无所谓，只不过是让李冉试一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