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挺凶悍的,对付丧尸也得心应手,当我们的保镖有什么不好?除了报酬之外,无论是更新还是签名,我都可以给你。”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这位青少年简直是侃侃而谈。
纪暖一脸黑线“你这么有钱有名,怎么不在华都自己雇个保镖?还非要跑这儿雇人?”
“我雇了,但后来他们抢了我们的行李还有我的钱跑了。你又是个女孩子,我们比较放心。”
“你找别人去吧,我不会给你当保镖的。”纪暖转身就走,临走又摸出一把小匕首丢给他,“你们几个别整天写写写,注意着点周围!”
看着她往楼上走,瘦子吭哧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八重雪!”
纪暖差点一脚踩空“什么?”
“这是《暗行乱舞》里战斗力与人气双高的傲娇美少女啊!”瘦子激动的摇晃灰,“灰神,真人化的时候就找这个妹子吧!本色出演,绝对过瘾!”
眼镜和胖子也表示认同。
灰将纪暖打量一番,点头“可以。”
纪暖扭头,不再理会这群神经病。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真人化,要是死了烧给他看啊?
不过……
这些人对未来生活那单纯的憧憬,还真是让她羡慕不已。
他们对以后的生活还有希望,以为一切都还能回到过去。
但是她,已经回不去了。
天色渐黑,哑巴还是没有回来。
纪暖在窗边徘徊,忧心如焚。
该不会……他在城里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哑巴战斗力很强,但他身上的烧伤还没好,如果遇到太多的丧尸,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纪暖越想越担心。
入夜,纪暖又给三人喂了药,还调了些淡盐水给他们喝,九井水情况见好,但大徐和星仔全都吐了出来,烧的更严重了。
看来这感冒是九井水传染的,所以她病的最轻,好的最快。同坐一辆车里,大徐和星仔都中了招,自己因为时常生病所以没事,但要是哑巴也病倒了怎么办?
她就这么忧心忡忡的等到半夜,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外面传来了车子引擎的声响。
那是哑巴的车子!
纪暖立即清醒,推开门就往外走,那四个写手也没走,在下面就着两盏小灯写小说,这回,他们也听到了车子引擎声,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一脸迷惑,连一个站起来的都没有。
纪暖也不管他们,急匆匆的走出大厅,推开门,迎面看见哑巴下车,正将车里的大包小包往外拿。
哑巴看见纪暖出来接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感觉她就像欢迎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见她满脸的担忧和欣慰,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
对纪暖展开了双手。
纪暖一愣,定定的看着他,哑巴还以为她生气了,也不敢再放肆,低头就要把手放下来。
但是下一刻,纪暖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哑巴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看着怀里的人。
她竟然……愿意抱住这么丑陋的他。
哑巴试试探探的收紧手臂,女孩子的身体很柔软,他小心翼翼的搂着,生怕她把给弄坏了。
纪暖也回抱着他,渐渐的就颤抖起来。
还好,还有温度。
他活着回来了。
等待的时间真的太煎熬了,一想到他遇到危险,可能会死,她就无法平静。
她再也不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就算是个哑巴,那也是正常的男人,被喜欢的女孩子这么抱着,不可能不动情。哑巴一手捧着她的脸,刚想吻下去,眼角余光就瞥见门口还站着几个人。
一瞬间,他眼底凶光暴涨,搂着纪暖往身后一带,拔出匕首就要冲过去解决他们。
纪暖赶紧拽住他“阿吉!这几个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路过进来歇脚的,不用管他们。”
“啊?”
“真的,真的,没事的。”纪暖一下下的摩挲他的后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些是什么?”
看那几人真的没有任何威胁,哑巴才收了匕首,站在那堆大包小包跟前,笑微微的求表扬。
纪暖一翻,惊讶了“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药?衣服、罐头、瓶装水……阿吉,你真厉害啊!”
听到她这么说,哑巴得意的啊了一声,然后又啊啊的问她楼上几人的情况。
“把车停好,上楼我再跟你说。”
“啊。”
哑巴从善如流,提着东西往里面走,目带威胁的扫了那些人一眼,然后跟着纪暖上楼。
楼下四人面面相觑,然后,瘦子指指楼上,说道“那家伙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也觉得。”
“我看也是。”
瘦子捂头做咆哮状,实际上声音小得可怜“不要啊啊啊!为什么美女总是野兽的!”
灰看了纪暖和哑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镜见状问道“难道又有灵感了?”
“嗯。”
“哇!你们两个也别废话了,快点码字吧!”
“哦哦!”
几人继续码字。
写手实在是一种很坚强的生物。
回到楼上,纪暖一边找药一边说道“九井水的情况稳定了,但是大徐和星仔还是高烧不退,吐的很厉害,我一直给他们擦身降温……试试用这个药吧。”
哑巴帮忙喂药,大概因为用对了药,几人得神色都安详了不少。
看到几人安稳的睡下,纪暖总算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哑巴。
哑巴坐在那堆搜集回来的补给跟前,大狗一样歪着头,看着纪暖。纪暖走过去,轻轻拍了他一下“阿吉,感冒是有传染性的,你也吃点药吧。”
“啊。”哑巴一直很听她的话,让干什么干什么。
他怕苦,吃了药以后,不住的吐舌头,纪暖见状,忽然倾身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哑巴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睁的圆圆的。
纪暖浅吻辄止,拍拍他的头“回去睡觉吧,今晚我来值……”
话音未落,哑巴一把将她拉到身边。
他的呼吸声很急也很重,眼睛特别明亮,用一种狂热与渴望的目光注视着她。他试探着“啊”了一声,纪暖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可以的意思了。
哑巴抱着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但是就在他即将吻下去的时候,却见一行眼泪从纪暖的眼角滚落。
他的手一僵,慢慢的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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