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是有预谋的在跟踪他们,纪暖脱队离开之后就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这些全是男人,而且知道她是女生,这是十分危险的。
“放开我!”纪暖在他们的钳制下愤恨的挣扎,“放手啊!要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对我们客气点!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这些人也根本不当回事。
“噗嗤!”
“哈哈哈!”
“瞧瞧,瞧瞧,这小羊羔在装小牛犊呢!”
身边的人放肆的大笑,一人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站起来之后纪暖这才看清,对方有六个人,全都穿着统一制服。
而这制服,她也是认得的,这是在锦郗城开设格斗场的佣兵的衣服!
他们的衣服十分破旧,看得出在外经历了各种风吹雨打,几个人也都是胡子拉扎、一脸疲乏,但是看着纪暖的时候,他们仿佛在羊圈外徘徊多时的饿狼,终于抓到了一只肥美的小羊羔,眼底里都带着疯狂的凶光。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看着几人,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一人抓着肩膀,重重的推到车身上,那人接近她,咬牙笑道“还认得我么?纪、暖!”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她的名字,纪暖近距离的看着他,蓦地瞪大了眼。
这不正是那个被她打了一枪、最后还出庭作证要给那蓝扣黑锅的佣兵杜白飞么!
他还没死!
看到她的眼神,杜白飞就知道她想起来了,他掐着纪暖的下巴,恨不得掐碎她的骨头,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变成这样,可全是拜你所赐,再见到我,有没有觉得全是命运的安排?”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你可真是不乖啊!”他凑近纪暖的耳朵,笑盈盈的说道,“你伤了两个佣兵,还杀了一车乘客,让我们任务失败,哦对了,格斗场的枪也是你放的吧?我们找到了尸体身上的子弹,和打我的型号是吻合的呢,而这支枪,正是那蓝的那支。既然那蓝开不了枪,能开枪的人只有你了吧?”
纪暖别开脸,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
杜白飞继续说道“任务失败,出庭作证也没能扳倒那蓝,你们是快活了,我们佣兵团可就倒霉了,不仅接不到任何任务,还要被军队通缉。我们团长都死在乱枪下,百十人的佣兵团,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人了……纪暖,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呀。”
“……”
纪暖根本没想过这些人的下场,也并不关心旁人的死活。
再说,他们变成这样,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是他们赚不义之财在先,污蔑那蓝在后,就算全军覆没也是活该,现在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是几个意思?以为她会觉得抱歉?别开玩笑了!
人渣死绝了才好!
纪暖藏不住想法,她心里一这么想,不屑和蔑视的神情立马就在脸上浮现出来。
杜白飞也算跟她打过交道,知道纪暖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反省,可现在这盏灯里没有枪,点不起来,那油自然可以省下了。
“纪暖,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你的,久别重逢,有没有想我?”
说着,他顺势把纪暖搂进怀里,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纪暖原本还在想办法摆脱这些人,但是被这男人亲了一下,所有思绪突然崩溃,她瞬间炸了毛,尖叫着在他怀里疯狂踢打起来。
“啊!啊!啊!啊!”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
救命救命救命……
在极度的恐惧中,纪暖挣出双手,一把抓花了男人的脸,拼了命的又抓又挠。
杜白飞抓不住她的两手,几乎有些治不住她,他也狠了心,在她肚子上狠狠的捅了一拳,纪暖的身子猛地一僵,噗的在他肩上吐了口血,然后两手无力的垂下来,整个人都往下瘫。
佣兵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杜白飞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纪暖内伤,看到终于制住了这个疯婆子,他冷哼一声,把她当成个破口袋往地上一扔。
旁边几人早就看的心痒,见状立刻围上来,抓着纪暖的手臂把她往里面的休息室拖。
打了纪暖的杜白飞却是怒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忘了雇主的要求了么?”
那几人扭头,不满的说道“白哥,雇主只是说活捉,又没说我们不能上!”
“就是!这贱人害的我们像过街老鼠一样,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咱们都多久没有玩过女人了?白哥,咱们是男人!不是太监!”
杜白飞看了嘴角染血的纪暖一眼,发现她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这种看蝼蚁一样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自己都奄奄一息了,凭什么看不起他!
他微微咬牙,撇开脸,扔下一句话“小心别弄死了,没法交差。”
几人立刻欢呼“谢谢白哥!”
“白哥英明!”
“纪暖小妹妹,呵呵……”
纪暖被他那一拳打得毫无反手之力,然而被拖过去的水泥地面上,却留下了一行清晰的指甲抓地的痕迹。
杜白飞把视线从地上的抓痕移开,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
该死的女人,简直跟个野生动物一样,把他的脸都抓破相了。
他吃痛的吸了口凉气,然后倚在纪暖开来的车子旁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扭头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那蓝。
呵呵……
那蓝少校……
军方再怎么保他又能如何?
还不是挡不住纪暖自己作死?
事情变成这样怨不得别人,只能怪纪暖自己作孽,运气不好。
冤家路窄,不过一报还一报。
纪暖被拖进休息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解皮带了。看到她目光冰冷的死盯着他们,佣兵甩手给她两个耳光,然后把她翻过去,按在枕头上。
“白哥不过来么?”
“他喜欢吃独食,不过我怀疑他那啥。”
“哈哈哈……不过上次的那个女人真不错,再怎么冷艳高贵,最后还不是哭着求饶。”
“嘻嘻,那么漂亮的货色,这辈子都值了……老四,上次不是录像了么?快拿出来助助兴!”
“等下……好,成了!”
一个录像机摆在了纪暖面前,开始有声有色的播放限制级画面。
突然间,纪暖听到一阵耳熟的哭叫。
她愣了一下,就听到录像机里那个绝望的女人在反复呼唤一个名字。
陈稳。
陈稳。
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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