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过了鱼月就能离开南省,那群混蛋偏偏选在这里攻击我们,赶尽杀绝……”窦斌愤愤的攥拳,“我饶不了他们!”
纪暖不想再回忆起帮忙烧尸体的行为,叹了口气别开脸,视线落在了西蒙身上“西蒙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西蒙一脸灰败,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斌哥是特别小队的,我求他带上我的。”
纪暖也就顺嘴问下去了“为什么?”
“我……我在业余时间,也做点机械玩具打发时间,我想,如果有一架能远程操控的航拍机应该能够事半功倍,所以就跟来找材料了……”
纪暖愣了“你还会做航拍机?”
“我爸是弗莱蒙航空科技的ceo,谢威,我家到处都是航拍机的零件,如果找到零件,我也可以做一个出来……”
纪暖对他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弗莱蒙……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航空科技公司啊!它在航空科技界的地位,相当于x为,说出去都是给国人争光添彩的自豪企业!
真没想到,不着调的西蒙……不不不,是谢力宏,居然有这样一个为国争光的爸爸!
窦斌看到她的反应,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没想到吧?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这家伙哪里像富二代了?可他还真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有钱又聪明的小子,只要你看他三秒钟解开汽车密码锁就相信了。”
“汽车密码锁?”
西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暖姐,你别见怪,我们偷车也是迫不得已的……”
纪暖晕乎乎的点头,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后来,当她见到他们偷来的那辆劳斯莱斯的时候,终于明白了。
原来有的车是不需要车钥匙的,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而且,小偷不可怕,就怕小偷有文化。
恐怖分子都走光走净了,他们一行人有豪车有装备,自然不用担心单独行动会惹来丧尸,就算遇见七八十来只,窦斌加上一个纪暖也能搞定。
自打上路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城市街道上大摇大摆的开车浪。
窦斌的意思是先去南云,毕竟就他们几个,要救初十和吴楚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他对初十也没什么好印象。
但纪暖的意思是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受伤的顾前去南云,另一路则是去打探恐怖分子的下落,趁机营救落难的同伴。
她不能丢下初十,他背叛了恐怖分子,在那群人手里每多呆一分钟,他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还有吴楚……
那也是个好人,不能不管。
窦斌一听,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咱们就这几个人,顾少校还伤成这样,你还打算兵分两路?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是不?”
纪暖的脾气上来,也梗着脖子跟他吵“难道就把他们丢在那儿不管了!你没有亲眼看到那群人是怎么杀人的!他们剥掉了李唯一的脸皮,让她活生生的疼死了!还有你的同伴,那些军官们……他们不是杀丧尸死掉的,他们是跪在地上排成一排,被那群混蛋屠杀的!”
说着,她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团长那双眼睛,阴沉冰寒,冷酷无情。
一想到那个人,她就恨得手脚发抖。
窦斌看到她发火,自己也沉默了。
杀害战友和同伴的仇恨不共戴天,连纪暖都气成这样,他又怎么甘心?
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纪暖去自寻死路!
初十的口供只有那蓝少校知道,他们压根不了解那个恐怖组织,莽撞冒进是大忌。
“老纪,你不是说,那个头目指名道姓的要找那蓝少校和常司令吗?”
他语气还算平静,纪暖也不能一直闹脾气,就用鼻子答了一声“嗯。”
“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抓人,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
纪暖承认这一点,点点头“……嗯。”
“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广撒网寻找那蓝少校他们,我们要是沿着既定的方向去南省,肯定会被发现的。”
他这么一说,西蒙也有点方,不由放缓了车速,生怕被发现。
一直没说话的徐刚强却是突然说道“两省交界的地方有个私人训练场,那里可能有水和食物,我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从长计议,你们都累坏了。”
他这么一说,纪暖才恍然回神。
刚刚死里逃生,她的神经的确绷得太紧了,攻击性强,见谁都想扑上去咬一口。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西蒙立刻调头,沿着徐刚强说的路驶去。
宁浅始终神色淡淡的,两眼一直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私馆这种东西,普通人是无缘接触的,还非得有熟人带路才能摸到地方。
那地方开车也要走一个小时,幸好豪车里面够大够舒适,徐刚强和窦斌换了位置,在前指路,窦斌只好坐在后面,让顾前枕在自己腿上,保持侧卧的姿势。
窦斌低头看着顾前,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顾少校这么可爱的时候。”
可爱?
听他这么评价,纪暖瞟了顾前一眼。
背部大面积烧伤且烧到三十九度,确实让他乖下来了。
但是体温上升,人就会觉得冷,顾前从倒下之后就一直在发抖,窦斌看他一直哆嗦,只得向对面的宁浅求助“哎哎,宁医生,他说冷。”
宁浅漫不经心道“那你就抱着他好了。”
“我做不出来啊!”
“你做不出来,我就做得出来了?他可是你的战友,又是纪暖的救命恩人……”
话音未落,纪暖过去,把顾前扶到自己肩上,小心的抱住他的身体。
窦斌愣了“老纪,你这是……”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冷,我抱着他就行了。”
在她说话间,顾前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一个发热体,自发的伸手,把纪暖抱了个严实,一张烧的通红的脸紧贴着她的脖子。
窦斌嘴角一抽,看向宁浅,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顾前烧的迷迷糊糊,纪暖又是自愿,宁浅才不管这档子事儿,她撇开脸,翘着二郎腿,枕在小牛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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