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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十六 欧洲行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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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夜风流的许四海心情愉快的返回他在伦敦的暂住地。

一进门马如龙就开骂,“你小子昨晚上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哥俩替你担心了一夜!吃饺子吧,还是豆角羊肉馅的。”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心虚的许四海赶紧把话题岔开,躲到厨房煮饺子去。

再补了一个早上的觉,下午两点左右,佳士得的银狐约翰和杰拉尔德联手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俩看上去文绉绉的家伙,约翰说这俩人是他们公司眼力最好的古画鉴定师。

“希望你不要让他们失望哦!”

许四海笑道他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信心,不管谁来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

态度温煦的杰拉尔德还说许四海太自信了,年纪这么轻眼力还这么好,这可能吗?

许四海对这种棒槌也不想多说,他只要杰拉尔德等最后的鉴定结果。

随即两幅画被搬了出来,斜靠在大沙发上,约翰只看了一眼就说这两幅画很有旧气,他看了感觉舒服,真迹的可能性很大!

两位鉴定师却像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发,开始先盯着列宾的这幅草地风景猛看。

端着一杯绿茶的杰拉尔德还看到,两位鉴定师就像个雕塑,人盯着画一动不动,而且连眼神都不会动了。

好一会,杰拉尔德都有点不耐烦了,两位鉴定师这才对视一眼,点点头说这幅画的老旧程度已过百年,且绘画完全是列宾的手笔风格。

将北方寒带草原森林的特点绘制的淋漓尽致,且会画手法老练烂熟,综合这些他们认定这幅画就是列宾的真迹。

杰拉尔德:“可是画上并没有画家的签名,你们可别一厢情愿。”

另一位鉴定师说他们就是吃着碗饭的,对每一位有点名气的画师的绘画特点烂熟于心,其实他们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具有列宾风格的绘画。

之所以看了好久,是在找仿制的痕迹,可惜一直都没找到!

“没有签名,我还是不太相信!”杰拉尔德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另一位鉴定师笑笑说,爵爷坚持要画家的签名,其实这是一定会有的,他干断定这幅画的背面一定会有列宾的签名。

问题是这还要把画框给拆掉,一个不小心会对画作产生损伤。

杰拉尔德讪讪一笑说,那还是不用拆了,我相信你们的专业知识!

“不,还会把背板拆开让杰拉尔德看看,好让他心服口服!”许四海倒是坚持要拆开,真有啥损伤他一点都不怕。

起开背板,画布的背面果然有一行潦草的签名。

杰拉尔德还是问,这是不是俄文,他不认识。

一位鉴定师说这就是列宾的签名,他一辈子都是个式样的签名,所以这幅画真的不能再真!

两位鉴定师再把背板给小心的复原,杰拉尔德惊叹道:“许;你的眼力令我刮目相看,太神奇了!”

“好东西啊!”银狐约翰也在赞赏不已,他还问:“是在地摊上以很便宜的价格买来的?”

“不便宜哦,还花了我一百美金!”说到价格,许四海脸上还微有愤然.

什么!

区区一百美元,许四海还像挨了宰一样?

银狐约翰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赚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卖乖,看来另一幅荷兰维米尔的画家价钱也不贵。

他还讥讽说五百美金,这幅画没给他,维米尔的他出一千如何?

杰拉尔德看许四海和约翰来人讽来讽去,还觉得很搞笑。他还问许四海你们收古董的都是这么骗人的?

“当然!”约翰抢先代答道:“以最低廉的价格;收到最高价的藏品,这是所有古玩人的终极梦想!”

约翰还幽幽的瞄了许四海一眼说:“只不过没几个能做到罢了!”

说话间另一幅维米尔的画也鉴定完毕,结果自然还是真迹!

外行的杰拉尔德还是追问,画上的签名在哪呢?

一位鉴定师手指着风车墙上斑驳的裂隙说,看到没,这就是维米尔签名的花体字。

顺着鉴定师的手指,就杰拉尔德真的看到了一行花体字,依稀可以辨认出维米尔三个字。

他大笑这位画家太有意思了,居然把签名画成墙缝,真是奇思妙想。

约翰笑称这在绘画界很正常。

他还给杰拉尔德科普。油画家的签名多种多样,但大部分都签在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人名字签在画作的道具,或者花纹之中。

像如荷尔拜因在《阿麦巴赫像》中的署名就写在背景树上的一块木牌上。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的署名是在远处倒斜的木头上。

谢洛夫的《少女与桃子》的署名在右下方近于台布的地方。

还有个古代画家,他在画作中不单单把自己给画进去,他还在画作上伸出四个手指头,寓意这幅画的劳务费为400杜卡特金币。

杰拉尔德像是在听笑话,听得他饶有兴趣呵呵直笑。“那么这个荷兰的维米尔又是谁?”

约翰想了想说,这个荷兰画坛三杰之一的维米尔,他的身世堪比梵高,但比梵高还要悲惨点。

这人在活着的时候画作就不受画坛当权派的喜爱,以至于被世人遗忘了近200年,后来才慢慢红起来,但此时他的大作已经损失不少。

有一副很有名的画《带珍珠耳环的少女》就是他画的,非常精彩,价格不菲。

杰拉尔德:“你的意思是这个维米尔的画作价格很高很高?”

一位鉴定师插上一句说,那是当然,维米尔已经被人遗忘了近200年,可想而知损失了多少画作,剩下的又被各大博物馆收藏,遗留在民间自然更少。

只要出现一副,就会受到疯狂追逐,没有三五百万想都不用想!

“这两幅画能值多少钱?”被他们说的这么好,许四海也不淡定了。

约翰听了暗暗高兴,他就希望许四海能问他这句话。“许,让这两幅画上拍吧,我保证替你卖出个好价钱,列宾的画起拍价120美元,维米尔的至少300万!”

“哇哦,你发财了许!”这下就连杰拉尔德也惊呆了。

他知道这两幅画很值钱,但没想到能值钱到这种程度,420万美元还仅仅是起拍价!

要是卖疯了还不得600万700万?

银狐约翰还在唠叨,希望许四海能让这两幅画上佳士得的秋拍,但被许四海一口回绝了,他做自己不缺钱!

这让约翰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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