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梨!开门!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声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家!”陈二妞狠狠的踹着篱笆院子的破门。
很快的,那破篱笆门便被她一脚踹了开来,本就是篱笆编的,如今时间长了,被她这样去踹,自然就散架了。
陈二妞还愣了愣,明显没想到这篱笆门竟然这么破,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就这破,家能有啥好东西?
篱笆院子门被踹了开来,一行人就进了屋子,结果那土坯房子竟然也被上了锁。
依旧是有些破旧的木板门,上面的那个锁已经上了许多铜锈,显得更加的落魄。
“我说这两个死丫头是不是出去了?这门都在从外面锁住了。”乔凤英趴在门缝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一眼就望到了头,依旧是那破桌子破椅子,没啥好看的。
“大概是出去了,算了吧,要不等她们回来再说?”陈二妞打了退堂鼓,这人都不在了,她们若是这样闯进去,乔小梨她们回来可以去报官的,那可是私闯民宅,是大罪!
若是之前,陈二妞也不怕,这死丫头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去报官。
可是如今的乔小梨,陈二妞觉得自己看不透,也不敢去估摸她会不会去做这件事。
乔凤英是乔小梨的长辈,那是没事的,可是她们可算不上什么正统的长辈。
到时候乔小梨若是报官,她们就是第一个被扔上去顶罪的了。
陈秀英抬眼瞧了一眼陈二妞,见她面上有害怕之色,不由得嗤笑一声:“怎么的,你陈二妞什么时候也怕这么一个小姑娘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你还怕她不成!”
陈秀英先是讽刺了一番,接着却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我之前可是瞧见她们家在炖肉呢,那味道可是香的很,李二婶一家可是吃了,一个个的都十分欢喜,可没见着她们有啥子恶心的模样。这死丫头现在有银子,都能吃上猪肉了,还都是赶肥了的吃!你就不想去瞧瞧她家有没有藏着啥宝贝吗?说不定就能翻到银子!”
陈秀英这些话一说,陈二妞顿时就犹豫了,乔小梨如今都已经和醉仙楼勾搭上了,那么肯定会有银子的!
而且这村子里这么多妇人还都得依靠着她才能和醉仙楼拉上关系,才能卖笋子。
她怕是早就已经和醉仙楼扯上关系了,身上都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了!
自己这时候要是不去抢银子,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陈二妞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所有害怕顿时就没了,她眼睛放光的盯着那破旧的屋子。
此时觉得那破旧的桌子里面都好像都藏了银子。
乔凤英在一旁听的也是心动无比,这死丫头竟然躲在家里吃那么好的东西,她不拿启不是对不起自个?
这孙女孝敬奶奶些东西,又怕什么呢?
几人对视一眼便开始很砸起了锁来。
还好这锁已经生锈了,她们几下子就将锁给砸开了,在旁人都还没有注意到之时,几人蹿进了屋子之中。
屋子依旧是那个破屋子,桌子也依旧是那个破桌子,几人进了屋子之后便开始四处翻找了起来。
刚刚一进里屋,就瞧见了乔小梨放在炕头的那床好被子,被褥暖暖和和的,哪里像她们盖的那硬的跟个板砖一样的被子。
乔凤英这下子可以肯定了,这死丫头就是有银子了,这被子都买这么好的!
她这辈子都没享过这样的福呢!
乔凤英干脆就将被子全部都包了起来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带回家,这得给自个睡!她们只配睡那干硬的被子!
几人经过这次也找的更加的精细了,这被子都是好的,那银子也一定是有的,肯定还藏了不少好东西!
陈秀英格外的精明,首先就在炕底下的砖头缝里找到了乔小梨小心藏起来的那袋子小米。
米亮的都闪眼睛,里面哪有一粒沙子,看得她几乎都快要馋得流口水,将那袋子米放在了炕上。
陈秀英怒道:“瞧瞧瞧瞧!这死丫头,如今竟然已经吃上了这么精细的米,就过成了这么好的日子,咱们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精细的米!”
陈秀英也是气得不轻,心里顿时不平衡了起来,却也不想想,这些银子都是乔小梨自己赚的,她为什么不能吃精细的米?
陈二妞和乔凤英见此也赶紧跑了过来,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心中也都一一起了怒气。
一个个的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再不客气,那些破衣裳破被褥被她们扔的到处都是。
最后又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些油盐面粉和肉,可是怎么的就是找不到那银子。
也累得不轻的几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说这死丫头将银子藏到哪里去了?”乔凤英坐在地上喘着气,有些疑惑问道。
陈二妞也累得不轻,随手将乔小梨又一件破衣裳扔在了地上。
“肯定是随身带在身上了,那死丫头穷了那么久,如今银子怎么可能随便放在屋子里,咱们今日恐怕是找不到银子了!”
陈秀英随即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她想着也应该是,不过如今能找到这么多东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了,不用再找了,银子肯定被她随身带着,咱们日后找机会再从她那边拿过来就成!”陈秀英说着话,往窗户外探了探,看看天色不早了。
“咱们快回院子吧,到时候被抓了个正着,那可就不好看了,这么多东西,咱们今晚可得好好做些吃的!”陈二妞也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他们辛辛苦苦找出来的那一堆东西之后,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绿光。
这些细白面细米她有多久都没吃到了,活了这么久,也只吃过一两次罢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东西,这么多米面,几乎够他们家吃半个月了!
“成!咱们今晚吃肉包子!”乔凤英也随即附和点点头,今个心情好也不去与两个媳妇计较。
几人将东西抱着鬼鬼祟祟的从篱笆院子里出去蹲着,身子不让旁人瞧见,又回了主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