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选择的第一站是：百达翡丽。
作为全世界最奢侈的腕表品牌，陈煜当然不想错过这里。
进入百达翡丽，他的穿着顿时吸引了周围很多行人的目光。
因为但凡能够来这里看表的人，无不是穿着华丽、身价上千万，甚至是上亿的大土豪。
而像陈煜这样穿着随意，一身地摊货的打扮，属实罕见。
陈煜嘴角微微一扬。
来了来了。
小说中狗眼看人低的桥段，就要来了！
任青青撇了陈总一眼。
她觉得陈总今天稍微有点…奇怪？
见陈煜他们进店，一个颜值颇高、十分老练的销售员小姐姐，不紧不慢的朝着陈煜他们走来。
“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销售员小姐姐来到他们面前，脸上露出职业微笑，问道。
“嗯？”
陈煜见状微微愣了一下。
不对啊！
按照剧情来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销售员看我打扮，各种瞧不起，都不愿意出来接待我。
最后只得让一个新人销售员来接待我吗？
“你们这不按套路出牌啊！”陈煜嘟囔了一句。
“啊？”销售员小姐姐懵了。
陈煜叹了口气，有些扫兴，问道：“有没有适合我气质的表？”
销售员小姐姐闻言，立马转换情绪，露出微笑：“有的先生，您可以看看这款百达翡丽运动优雅款5711/1A-014。”
“这款腕表的材质是不锈钢的，表径40毫米，待在手上会显得整个人十分具有朝气、精神，是当前年轻人群中的热销款，非常适合先生您。”
她并没有给出腕表的报价，因为她们有接受过培训。
除非客户亲自询问，否则她们是不能主动报出腕表的价格的。
“嗯…”陈煜兴趣缺缺，道：“还有别的吗？”
“还有的。”销售员小姐姐微微一笑，转而拿出另外一款腕表，开始介绍：“先生您还可以看看这款百达翡丽的AQUANAUT系列。”
“首先，这款腕表的材质同样是不锈钢的，表径……”
一晃眼，半个小时过去。
身后的销售员一路送他到门口，始终保持微笑：“先生，很抱歉没有给您挑选出几款合适的腕表。”
“如您有什么建议，可以到我们百达翡丽京城店的官方网站留言，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陈煜一脸怀疑人生的走出百达翡丽。
这半个小时，他一块儿表都没有买，但是销售员小姐姐始终保持微笑，一直为他仔细的介绍着每一款腕表。
就连周围许多的顾客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纷纷小声议论。
“看看那个销售员，遇上这样一看就不会买的客户，简直太惨了。”
“唉，没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逛百达翡丽。”
“心疼那个小姐姐。”
他倒是不在意周围其他顾客的看法。
只是……
“这剧情，和小说里的不一样啊？！”陈煜哭笑不得。
虽然他不知道那位销售员小姐姐的内心所想。但是从她的表情和动作来看，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反而，他最后一块腕表都没有买的离开，销售员还自我反省式的道歉。
这服务态度…简直已经好的没边儿了啊！
陈煜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销售员小姐姐道：“刚才看的那几块儿表，你去给我打包装起来吧，小任去付钱。”
销售员小姐姐和任青青闻言都愣了一下。
之前那些议论陈煜这边顾客也纷纷抬头，一脸难以置信。
任青青跟着销售员小姐姐重新进店，打包腕表、付款，操作一气呵成。
陈煜面无表情的从任青青手里拿过一半的东西，转身离去。
这就…买了？
这么…简单？
刚才一群议论陈煜的男人都呆住了。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身边发呆的老公，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你看看人家！那么年轻，买表都是一批一批的买，你呢！精挑细选几天买不了一只，还嘲讽别人！脸呢？”
“额……老婆，这一只表最便宜也得几十万，我可不得精挑细选一下嘛……”
“切，你挑了一块儿破表精挑细选了一周，别人半个小时买了一堆，你哪儿来的勇气议论别人？”
“我……”
顿时，那几个站在柜台边，议论陈煜的男人听到这女人的话，纷纷低下了头。
太特么丢人了啊！
……
离开百达翡丽之后，陈煜又相继去了几家其它的奢侈品牌店。
但是无一例外，所有店铺的服务员态度都十分端正。
有的店，那店员的服务态度甚至隐约要比百达翡丽的还要好一些。
陈煜顿时就陷入了绝望！
说好的装逼打脸的剧情呢？
说好的被服务员嘲讽鄙视的呢？
原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啊！
一旁的任青青似乎是发现了陈总这次的目的，捂嘴偷笑道：“陈总，您就放弃吧，您可能身居高位，一点都不了解服务行业。”
“作为服务行业的人员，尤其还是那些奢侈品牌的销售员，她们的服务态度是不可能出现任何差池的。”
“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可不只是说着玩儿的。”
陈煜一脸无精打采的道：“所以，小说里的那些桥段，在现实中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当然啦。”任青青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小说里那是作者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制造冲突和爽点，才故意那么写的。”
“现实中，哪怕对方就是个乞丐，百达翡丽那样奢侈品牌店的销售员，也一样会全心全意接待的。”
“不过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也不能保证有些服务人员态度确实不好，但那种情况一般都是极少数个例啦。”
陈煜仔细一想，好像说的也是。
看来，今天他来此的目的，注定是要扑空了。
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至少他弄明白了一件事。
系统虽然因为隐藏任务，限制了他花钱数额，以防他去恶意亏空自己的财产。
但是，像这种有目的，且并不是恶意消费的购买奢侈品，在系统那里并没有被禁止。
比如今天他来百达翡丽买腕表，总共买了十块表。
本来一开始他以为，系统会制止他这样的纨绔行为。
但是事实却是…系统并没有阻止他。
因为系统判定，以他目前的资产，购买十块奢侈品牌的腕表，属于‘正常’消费的行为。
这就好比一个亿万富豪，去十八线小城市买十栋房。
这种消费对于亿万富豪来说，可能还没有他们一天的日常消费高。
但是如果他想去买一百块，一千块百达翡丽，或者是把整个百达翡丽店的表全买了。
这在系统来看，就是不‘正常’的消费行为。
陈煜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花钱还真是门艺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