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依旧冰冷,尤其是那双手,她带着泪的脸贴住了他的脸,他就连脸都是冰的。
"珊珊..."他的语气也突然哽咽了一下。
接着,在米珊还在震惊的时候,他突然推开了她却又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他此时的眸子越来越清晰,他走到了康硕砾和kitty面前,站住了脚步,"等米珊出院,我跟你们回去。"
说完,康硕骞抱着米珊离开了。
看着病房内的一片狼藉,康硕砾平静的脸上,扬起了冷冷的笑,他看着靠着墙明显难过的kitty用粤语说道,"回头告诉夫人,就说他儿子养的小猫...不对,是小狗,对她儿子的病有好处,让他先玩吧。"
"是,二少。"
"你也不用装了,千鸠会会长的贴身女保镖,岂是能被我康硕砾威胁到的。"康硕砾淡淡的话音一落,kitty的手突然猛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按了那里的止血穴位,然后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康硕砾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高兴点,等那只小狗帮助骞儿治好病,你将会得到完整的骞儿。"
"会长对那位米珊小姐动感情了。"kitty脸上带上了一点点的没落。
"精神病会动感情么...不过你是夫人最喜欢的波斯猫,她绝不会让流浪狗留在骞儿身边。"说完,康硕砾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吧,去处理处理,顺便看看骞儿的情况。"
说完,康硕砾手插口袋往外走了去,kitty跟着。
边走着,康硕砾又说:"还有,祁屿承身边的女人,很可疑,竟然那么像那位故人,甚至...她还是他祁屿承的女人。"
"二少是在怀疑她是我们康家失踪的凤女吗?"kitty很配合的回答,"据我调查,那个女人和会长身边的米珊是朋友,会长认识那个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凤女,会长会有反应的。"
"骞儿根本不知道凤女是谁生的。"康硕砾看着kitty露出了邪笑,"如果他知道了,他的病情更会恶化。"
"那二少,要调查吗?"
"为什么要调查,凤女的价值与我康硕砾无关,母亲更不喜欢,永远记住,凤女在二十年前已经遇害了,凤女只要没出现,我们没必要自己找事。"
康硕砾的话说的轻松,可却冰冷刺骨,kitty揪着眉头,"凤女可是你们的亲妹妹。"
"你在替骞儿说话?"
kitty没有说话,但她冷峻的神情,默认了康硕砾的话。
"只有骞儿喜欢那个女婴。"康硕砾说完吐了口气,还摇了摇头,继而又说:"凤女...呵...夫人为了她自己,怎么可能允许她还活着。"
"据我所知,顾家大少一直没放弃寻找。"
kitty的话让康硕砾眉脚轻轻一扬,凤眸露出媚笑,"那就是个疯子,对一个一岁的女婴执着到现在。"
祁屿承拉着林一诺坐在车里,一直看着住院部的大楼,小太阳揪着小脸一直扭捏着似乎不喜欢这种氛围,林一诺看看自己快哭的儿子,想了想,打算别过祁屿承为儿子吃咪咪。
就在林一诺刚背过去,祁屿承带着不理解回过头准备问她要干嘛,余光立马扫到了康硕骞抱着米珊从大门口走了出来,而他们身上的血迹很明显。
"小诺,我们下车!"祁屿承的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林一诺下意识的把自己刚掀起一点的衣服赶紧放下来,接着她也透过车窗看到了康硕骞和米珊。
两个人下了车加快脚步追到了康硕骞,康硕骞侧下头看了一眼祁屿承和林一诺,继续朝外科部走去。
"珊珊怎么了?"林一诺看着米珊流血的肘窝,整个人都慌了。
"没什么事,我自己弄的。"米珊扬着笑说,可看着面容严肃的康硕骞,她问他:"为什么跑这么远?"
"你伤口太深了,看看伤到别的地方了没。"
康硕骞此时很正常,表情明显的带着紧张,而他抱着她就这么离开了,那kitty怎么办。
想了想米珊问:"你的未婚妻呢,她怎么办?"
话问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甚至未婚妻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后,她也彻底安心下来,但安心伴随着窒息。
他们的对话,让跟着他们的祁屿承和林一诺互相看看,林一诺表示不解,祁屿承的表情却带着凝重,他是能理解的。
"她自己可以。"康硕骞虽然这么回答,但神情里的担心,米珊还是看到了。
她的心情很复杂,他亲自抱着她来包扎伤口,她是不是该开心,可是为什么却会觉得自己是那个强入者呢,而她病房里摆着的衣服,还都是kitty准备的,那些衣服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而她的尺码,kitty怎么知道的,是康硕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告诉她的吗?
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生气吗?
康硕骞抱着米珊一路拦下几个护士然后走去了某个房间,他小心的把米珊放下,那些护士便有条不紊的围着米珊,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肘窝,小心的处理起来。
康硕骞站在一旁看了看衣服上蹭上的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他瞬间转身想去卫生间洗洗手,看着康硕骞的反应,祁屿承拍了拍林一诺的肩,示意她留在这里,然后跟着康硕骞走了出去。
他紧紧的跟着康硕骞,康硕骞侧目看了一眼祁屿承,接着他问:"做什么?"
"你现在是正常的吗?小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康硕骞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朝前走着,走到卫生间的洗手池,感应水龙头感应到他冰凉确有温度的大手流出清澈的水,顿时他手上的血染红了洗手池。
"祁屿承,难得我们现在还能这么交谈。"康硕骞看着自己的手说了句话。
"如果没当年的事,说不定我们会是朋友。"祁屿承说的真诚。
"林一诺和孩子进不去你们祁家对吗?"康硕骞抬起头问的认真。
"问这做什么?"
"你懂相依为命吗?"康硕骞答非所问。
"你什么意思?"
康硕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祁屿承,没落而无奈的笑了笑,"祁屿承,我难,你也不简单,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正常,我只知道,珊珊在我心里无可替代。"
康硕骞的话让祁屿承的心头一震,这样的话这样直白的话,他祁屿承说不出来,可是看着和他情况大同小异的康硕骞,他问:"那你的未婚妻呢?"
"所以我在珊珊身上,明白了相依为命的意义。"
康硕骞淡漠的语气,和完全没有回答到点上的话让祁屿承的心瞬间加快了速度,他依旧不明白康硕骞想表达什么,可他却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康硕骞修长白皙的手上,血迹慢慢不见,他手掌上的纹路清晰起来,右手掌的那条疤,此时很清晰,而康硕骞看着那条疤却露出了淡淡的笑。
等他洗干净手和祁屿承回去后,米珊的伤口正在包扎,而那里此时又多了两个人,是康硕砾和kitty,kitty正侧躺在病床上被护士处理着她的伤口,而她闭起了眼睛,面容平淡。
林一诺抱着孩子,看着米珊,康硕砾却一直盯着她。
小太阳才三个月大的宝宝看到米珊身上的血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张开小嘴对着米珊叽里呱啦的说着话,林一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的脸紧紧的贴着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一脸幸福的模样。
"院长,没什么别的问题。"看康硕骞进来,护士赶紧汇报。
"嗯。"康硕骞应了一声,然后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康硕砾,接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就替妈来看看你,等你一起回。"
康硕骞没有再问别的,他走到了kitty面前,手在她露着的肚子上顺着几个位置按了按,然后眨了眨眼松了口气。
米珊的伤口包扎好后,胳膊不能动了,她伤的是右胳膊,动了动自己的手,她朝林一诺挤了挤眼睛。
林一诺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腾出自己的左手比了一个剪刀手。
两个小女孩的无声交流祁屿承是看明白了,米珊在烦恼她右手臂控制住了,做事不方便,林一诺幸灾乐祸的表示,还好我是左撇子。
"你跟我来。"康硕骞走到康硕砾面前说完,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弟弟,康硕砾扬了扬嘴角跟着走了出去,他路过林一诺,林一诺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走出房间外,走廊的不远处,康硕骞靠在墙上等着康硕砾。
康硕砾走过去,勾唇深意一笑,"那小狗对你的治愈力真强,刚发了病就能恢复正常。"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康硕骞问。
"你让小kitty猫为你的小狗置办衣物,还全都是粉色,你认为母亲可能不过问?"
"母亲对这些不是向来不过问吗?"
"你上次回XG治疗的事情,母亲知道了。"康硕砾的话一落,康硕骞眼神里闪过了惊讶,接着瞬间消失不见,"父亲呢。"
"父亲当然希望你能早些康复,好好做你的会长,维持咱们家的平衡。"
康硕砾的话,让康硕骞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阴郁,"我知道了,7月底,会和你一起回去。"
"骞儿,我和大哥很想让你自由一些,可是...坐了父亲的位置,这辈子你还有自由吗?"
"我如今并不想死。"
康硕骞的回答,让康硕砾露出了怜悯的笑,"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是会对调一下么。"
"出生就注定的命运,你代替不了。"
说完,康硕骞直起了身子不再多问,而这时候,包扎好的米珊被林一诺扶着走了出来,祁屿承替林一诺抱着孩子。
康硕骞看到米珊,表情一下子揪了起来,他迈开大步就要过去,却被康硕砾拽住了,"你真对小狗动了感情了?"
"然后呢?"
"kitty也受伤了,你事情别做的太偏执,小心母亲把你的小狗送走。"
"抱歉,kitty在我心里和你地位一样,我决定要保护的也只有两个人。"
"两个?"
康硕骞没再回答,他甩开了康硕砾的手,朝米珊走了过去,看了看米珊的腿紧紧的并着,他知道她今天是走的路多了,恐怕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他又一把抱起了她。
米珊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林一诺,林一诺却睁大眼睛对她鼓了鼓腮帮子,还扬起手对她小幅度的挥了挥。
"既然小珊没事儿,我们去吃饭。"祁屿承说着,腾出一只手一把搂住了林一诺的肩,不等她回答,搂着她也朝外走去了。
"可真有意思。"康硕砾看着走掉的四个人,自言自语着。
等四个人走了过了两分钟,kitty腰上缠着纱布从那间诊室走了出来。
"自己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离开,小kitty你怎么想。"
"只要会长开心。"
"打击不小吧,妖冶的波斯猫竟然露出了丧家犬的表情。"
"毕竟我还是个人,不是机器。"
康硕砾没再说话,他也离开了。
康硕骞抱着米珊走在太阳下,医院院子的巨大喷泉绽放的漂亮,点点水珠溅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看着他平静的脸,然后问:"kitty,你的未婚妻,你真的不去看看吗?她受伤很严重。"
"米珊..."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叫了她的名字。
"嗯..."米珊顿时心里一紧,自己是说错话了吗?
"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不会和她结,也不会和你结。"康硕骞认真的话,让米珊失意的笑了笑,"我也没那个资格嫁给你啊。"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不结婚才最好。"他这句话说的很深沉,是米珊所不懂的。
不过看着他好看的脸,米珊的心起伏的很厉害,接着她说,"那正好,我也不想结婚,我照顾你...只是你回去,会被关在什么地方啊?"
"关在什么地方无所谓,已经不会觉得孤单了。"康硕骞说完,他脸上带上了笑容,依旧那么暖。
从认识康硕骞后,米珊才知道凤眼带上笑容是那么的漂亮,温暖人的心。
"为什么?"米珊问。
康硕骞没有回答,他看着米珊闪烁的眼,头慢慢的俯下,他冰冰凉凉的薄唇,盖在了她的唇上。
喷泉哗然绽放又慢慢落下,水花敲击着地面,她能感觉到他嘴里淡淡的薄荷香,他吻她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眸子看着她闪烁的瞳仁,而她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也看着他...
这时,米珊突然想起了儿时看过的一个故事,一只流浪在街角的白色小狗,某一个雨天,它终于在一户人家的窗口处守候到里面胖小子丢出来的肉骨头,它跳起来接到肉骨头无比喜悦的朝自己睡觉的角落跑去,却不曾想撞到了一个淋在雨中的流浪者...
流浪者看着叼着骨头的小狗,他在雨中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小狗被雨水打湿的漂亮的白色毛发,他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不知从哪里弄到的香肠,他分成两半,一半递给了小狗,一半留给了自己。
小狗看着突然多出的香肠,它嗅了嗅放弃了肉骨头在雨中啃起了那半只香肠,看小狗吃的开心,流浪哲把手里的半只香肠也伸向了自己的嘴边,然后他带着温柔的笑对着流浪狗说:"午饭时间到了。"
儿时,米珊一直不懂这个故事的含义,如今她的眼角带着笑意流出了眼泪。
在康硕骞松开她的唇后,她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说:"午饭时间到了,饿吗?"
"嗯。"
孤单的碰撞,收获的会是什么?
那个故事并没有说后面的结果,但米珊觉得,总是孤单的人,在某个瞬间收获温存后,即便未来的路上还会孤单,但那颗心应该会温暖起来吧。
"米珊,你这么看着我,我突然好开心。"康硕骞平静的说,却让米珊抿着嘴笑了。
"开心就好。"她哽咽着,双手大胆而亲昵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外科部的大楼下,康硕砾站在阴影下,kitty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目睹了刚才康硕骞和米珊的所有互动。
"kitty。"康硕砾回过头语气里冷气明显。
"二少,我不会和夫人说。"
"但愿。"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康硕骞抱着米珊朝餐厅走去的时候,祁屿承开着他的轿跑风骚的从康硕骞身边擦过,而车里的林一诺抱着自己儿子,小脸红扑扑的。
"小诺,你的反应不对。"
"哪里不对。"
"你生孩子我在场都没见你害羞,你看别人打个啵儿就能害羞到这地步?"祁屿承带着笑问。
他的话却让林一诺的脸红的堪比番茄,她的脑瓜子里一下子涌出了很多香艳的场景。
"这么一想,我们还挺有缘分。"祁屿承邪邪的笑着又说。
林一诺也这么觉得。
祁屿承带着林一诺有去了一家中式餐馆,上一次一起吃饭也是在中式餐馆,这次也是。
要下车的时候,祁屿承看了一眼林一诺,先是把她头上的帽子帮她整了整,接着又把自己别在领口的墨镜戴在了她脸上,又替她抱住了小太阳,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此时的时间是中午的一点左右,餐厅的人流量很多,林一诺一路都低着头手拉着祁屿承的衣角,她不想被人知道。
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和祁屿承的脚看了半天,林一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祁屿承历任女友里,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不修边幅,估计也没人像她一样,穿几十块钱的布鞋吧。
看看祁屿承脚上的那双简单的运动鞋,她见都没见过,那鞋没个两三万下不来吧。
林一诺嘟了嘟嘴,看来她也需要下血本为自己添置一些奢侈的衣物了,她和米珊可是赚了不少钱的,她们不买车不买房,小小的挥霍一下还是可以的,甚至米珊似乎根本不需要挥霍啊,她病房摆的那些衣服,似乎都不要钱。
林一诺纠结这些的时候,祁屿承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掏掏出了两个,看了看是哪个有电话,他接了起来。
林一诺通篇只听到祁屿承一直在应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估计是工作的事吧。
电话没一分钟就结束了,当祁屿承把手机放进兜里后,那只手直接牵住了拽着他衣角的林一诺的小手。
到了餐厅的某个小包厢,祁屿承让服务生把菜单给了林一诺,林一诺看也没看,直接就说:"面条。"
"那就两碗面。"祁屿承直接符合。那个进来的服务员一脸吃惊,但眼神还是一直在偷瞄低着头的林一诺。
"清淡一点,还有鸡汤,什么补让你们厨师做什么,去吧。"祁屿承又说,那个服务员回过神来。
"是先生。"
服务员离开,林一诺才抬起头来,祁屿承把孩子交给她,看着林一诺有些胆怯的模样,他说:"小诺,我给你说件事。"
"嗯。"
"这些天我都很忙,最近可能不会来找你,你和小珊注意点。"
"好,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今天也有些忙吗?"
"我把今天的工作推到其他时间了,等会儿我给你发手机上一个号码,那是易寒的,如果这些天你被什么可疑的人盯上,就给易寒打电话。"
"被人盯上?可是我和你总共也就出去过两次啊,会是记者吗?"
"不管是什么人,如果感觉到有人跟着你,你就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摆脱掉他们,实在不行就利用利用康硕骞。"
"知道了。"林一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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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B市东边某座巨大的园林住宅,华丽而独特的大门口上挂着特殊的牌匾,上面写着:祁奚苑。
而这豪华的占地面积巨大的宅院外还有一条围着大院的河,河上面的广阔的石板桥,一辆典雅的加长豪车开了进去。
车进去大院停了下来,祁屿承和祁屿泽从上面下来,接着车原路返回。
"爷爷回来了?"祁屿承看着远处略古色古香的建筑,他问。
"不止爷爷,大伯父,二伯父,老爹,都过来了。"
"记住我给你说的,别过去说漏嘴了。"祁屿承看了一眼祁屿泽,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哥,我有点恨你。"
"恨我干什么!"
"如果你和Amy清清白白的,就算她有儿子,那我不是也能养吗,我又不用继承家业,我就算娶寡妇也没人管我啊,可哥你下手怎么那么快!"
祁屿泽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祁屿承的盖帽,"你小子还惦记着呢!"
"美女谁不喜欢啊,不过哥,那孩子真不是你的啊,看起来挺像..."祁屿泽揉着脑袋说。
"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哥我会是现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走呗。"
祁屿承没有说话,看着灰蒙蒙的天,他叹了口气往前走去了,今年的夏天意外的少雨,只怕如果今天下场雨的话,未来要连着下好几场了。
两个人踱步到正殿的大门口,外面站着的佣人首先冲着两个人鞠了一躬,然后打开了门。
进去一看,靠着窗户的太师椅上一个头发苍白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暮年老人坐在上面,蓝以爱跪在地上,正在给老人捶腿,而另一边的中式沙发上,坐着三五个中年男人。
祁屿泽看着老人,带着笑打了声招呼:"爷爷好。"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抬起自己长满老年斑的手轻轻的摆了摆,祁屿泽依旧带着笑,然后走去了沙发边,然后坐在了他父亲的旁边。
而祁屿承站在那里,看着老爷子,再看看坐着的那些长辈,他问:"爷爷,叫我来什么事儿?"
"承儿,你离我近一点。"老人的声音苍老,却还是很有精神,甚至那布满皱纹的眼皮下,还有一双异常有神的双眼,露出足足的领导范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