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带领众人回到府邸的时候,向舍瓦说出当时的情形。
原来,唐朝一旦控制住韦坚,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将红丸给之灌下。
等到韦坚明白这红丸的厉害的时候,他早已经吐不出来了,这样一个堂堂的宰相,就被唐朝控制了。
韦坚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想到唐朝既然不杀自己,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自然是一切吩咐都照办,所以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通知全府家人,说是有小偷夤夜光顾韦府,一切已经没事了。
唐朝等人回府之后,相聚在密室之中,神色轻松。
专信首先赞道:“唐贤弟,这次如此顺利,多亏了你!”
舍瓦等人也纷纷赞美,专仁道:“唐贤弟,我们在荷塘边的时候,已经无意之中触动警报装置,你,你为什么还继续前进?”
唐朝就微微一笑:“兵贵神速!我们当时距离韦坚所住的地方已经咫尺之遥,倘若半途而废,甚为可惜,因此我才继续深入,不过,现在想想,我们其实也是相当危险!”
专信道:“为什么,我们有什么危险?”
唐朝就道:“你想想,要是知道韦坚府上有上李南靖那样的高手,我是绝不敢冒险的,毕竟,这是韦坚的老巢,他对环境比我们熟悉百倍,而且调集家将容易,再说了,我们进入地道追赶韦坚的时候,要是遇到像李南靖那样的高手躲在暗中偷袭,我们伤亡甚至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这的确是危险之极的事。”
舍瓦的眼中现出赞赏的神色:“有个问题,我一直无法想通,你为什么可以判断,韦坚就在他身下的地道之中?”
唐朝道:“此事甚为容易,你想想,既然探子回报,韦坚每晚上都睡在荷塘边上的书房里,这个情报准确无误,那么,我们如此迅捷的来到书房,却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自然可以断定,他要么没在这里睡觉,要么刚刚离去,而我当时立即摸了一下被卧,发觉被窝里还有温热,这足以断定,刚才还有人睡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韦坚刚才就睡在这张床上,只是听到荷塘的警报声,这才立即逃走的。”
专信就道:“这时候你就想到有地道了?”
“是啊,书房的面积并不大,周围也并没有相连的房屋,既然没见他向外面逃走,那他一定自地道中逃走,所以我立即掀开他的床来查看,果然,他的床下是地道,因此我舍命追赶!”
舍瓦就叹服的说道:“我以前叛乱的时候,知道是输在你手里的,就是因为你的判断十分的准确,没有出过一次差错,想不到你在唐朝过着这样舒适的日子,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灵活!”
他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唐朝,也许南诏现在的国王是狼正轩或者舍瓦,而不是李格桑。
唐朝就连连摇手,谦虚的说道:“我所以敢立即追他,就是欺韦坚不会武功,年纪又老迈了,料得他虽然熟悉地势,但逃走并不快,要是知道他手下还有李南靖那样的高手,我是绝不敢继续追赶的。”
舍瓦就缓缓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李南靖的确是一个绝顶高手,武功已入化境,他那次在你前往山东的道路上偷袭你,要不是他自重身份,说不定已经得手了,唐朝,你觉得呢?”
唐朝就思忖了半晌,忽然笑了:“义父说的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即使他当时直接偷袭我,得手的可能性也很小。”
舍瓦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唐朝的轻功,仿佛有如神助一样,突飞猛进,但想到李南靖的武功,心中还是疑惑:“你为什么这样说?”
唐朝就微笑道:“义父,您忘了,我身上穿着藤甲,即使他向我突施偷袭,我至多不过是受点伤,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哦!”所有人都恍然,笑了起来,的确,唐朝的武功现在虽然还不能和天下最厉害的高手颉颃,但自保的能力的确是具备了。就算遇到了李南靖那样的高手,也至少可以抵挡数十招而没有生命之险,都代他高兴。
只听唐朝道:“各位,你们知道,李南靖这次为什么舍弃丐帮帮主的位置而只身来到京师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微微摇头,唐朝就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原因,李南靖那样的高手,在南中国呼风唤雨,一家独大,他是一个江湖中人,犯不着趟进京城这潭混水,他来京城,也许真是应韦坚之邀来刺杀我的,不过,我总觉得很蹊跷,就算维坚能请得动他这样的高手于一时,却不能一直将他留在家里,像奴仆家人一样的召唤,但奇怪的是,这人却一直住在韦坚府中,似乎他的家臣一样,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舍瓦思考了半晌,说道:“我去会会他!”
唐朝赶紧拦住:“万万不可,义父,此人自重身份,一旦说话不投机,难免动手,到时候你孤立无援,十分的不妥,这样吧,你们先下去休息,我先去见一个人,见到之后顺便打探一下朝廷消息,到时候再决定对付李南靖的事!”
众人一起尊凛,显示出对他这位南诏天下兵马元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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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密室,唐朝和专信直奔虢国夫人府上,因为唐朝知道,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杨国忠这赌棍兼淫棍。
一听说前来拜见的是现在红得发紫的唐朝,虢国夫人盛装而出,将两只**挺得老高,在客厅之中接见了他,杨国忠果然在座。
唐朝心中冷笑,这虢国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公然将自己的堂哥杨国忠留在府中,私相淫乐,太也放荡了吧?
但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说道:“杨大哥,小弟就知道,你没事的时候一定在这里,所以直接来找你了,小弟实在是有些冒昧,不过,我急着打听一件事,你在江湖上行走,对武林 中人多有了解吧?”
的确,杨国忠这厮,长期在江湖中混,的确可说是一个江湖万事通。
杨国忠脸上露出一丝世故的微笑,看了看艳光四射的虢国夫人貌似怨恨的眼光,笑道:“大哥我,我也不是常常在这里,今天是来谢谢夫人提拔之恩的,你想打听什么,为兄的确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少。”
唐朝不及去问什么事情向虢国夫人谢恩,只道:“是这样的,我最近在道上遇到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人物,名叫李南靖,叫手之下觉得十分的难以对付,想从大哥这里听听这人的底细?”
杨国忠一听,脸上现出十分诧异的神色:“你,贤弟,你,你居然和他交手,居然还能活着说话?”
这句话看似有些突兀,但知道李南靖本事的人,无不对唐朝翘起了大拇指,杨国忠自然是知道李南靖底细的,也不等唐朝说话就说道:“李南靖这个人,在南中国的武林中,几乎是无人不知,听说此人自出道以来,大小上百战,未尝一败,成了当时最负生命的大侠,的确是扶危助弱,为江湖中做了不少的好事,我当时在四川厮混,也曾经有幸遇见过此人,经他指点了几手武功,你看现在为兄的武功,比马正章那样的人自然大大不如,但和一般的江湖高手还是可以一拼的,就是得了他的指点的缘故!”
唐朝暗暗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杨国忠以一个纨绔子弟,武功竟然极好,原来是这样的。
只听杨国忠继续说道:“听说他之所以当上丐帮的帮主,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起了侠义心肠,想将一个污七八糟但是又潜力巨大的帮会整顿一下,这才投身丐帮的。”
唐朝甚为奇怪:“丐帮不是一直有侠义之名吗?”
杨国忠就笑道:“这些乞丐组成的团伙,虽然时不时的有劫富济贫的行径,但大多数都是自私自利之徒,仗着有几手武功,到处横行不法,贩卖私盐,有的更是明火执仗的抢劫,杀人越货,无法无天,更和岭南的苗族侗族这些金银矿主勾结,霸占白银,垄断沿海贸易,声势搞得甚为盛大,朝廷几次动用武力都无济于事,朝廷大军到的时候,这些人都销声匿迹,但大军一旦撤走,这些人又死灰复燃,屡禁不止,现在朝廷在岭南这一块上军费开支过大,听虢国夫人说,皇上很想将在岭南的朝廷军队都撤回来,让岭南那些少数民族自己争夺黄金白银,不管了!·这李南靖是宰相韦坚的人,大约觉得已经控制住了丐帮,所以到京城来发展吧!”
虢国夫人就咯咯娇笑的插嘴道:“杨大哥,我可没说这是皇上说的,我是听杨玉环妹妹说的,她说皇上为这事情非常的伤脑筋,可又想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说要撤军也只是一时说的气话。”
唐朝一听杨玉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热烘烘的感觉:“杨,贵妃她现在还好吧?”
虢国夫人就抿嘴一笑,向唐朝抛了一个媚眼:“怎么,唐大人,你也关心我妹妹,我可要吃醋了?”
杨国忠脸色一沉,虢国其实在他的心中,是他的禁脔,但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和唐朝调情,本来这也是虢国夫人的本性,但他的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唐三弟,这样吧,为兄现在酒瘾大发,不如我们到外面去痛饮一番,顺便说说江湖上的事情?”
杨国忠的脸色,虢国夫人立即看出来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是有些放荡了,讪讪的说道:“那好的,你们男人好聊,去吧!”
竟不挽留,艳丽的脸色里有一丝恐惧。
唐朝甚觉奇怪,虢国夫人权势很大,为什么竟怕杨国忠这样一个小小的赌棍?
但也想不了那么多,笑着一拱手:“唐朝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