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江凡跟他们差不多还好,多少还有一些说服度,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这样的人说要当他们的将军,谁能信。
几人焦急的看着吕岱,他们跟了这位将军这么多年,知道他从来不会说胡话,今日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某个瞬间,有些人都以为这位将军的病情又加重了。
吕岱咳嗽了一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状态极为的差。
所有人也都安静了下去,静静的看着他。
“小兄弟,有证据就拿出来吧。”
吕岱看着江凡,即使这个年轻人还没有做出回应,但他已经猜出了一二。
能如此镇定的在他们的北疆大营中,一定有什么依仗,不可能凭借着一股子胆气吧。
“还是让吕将军看出来了。”江凡笑了笑,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出现了一块通体翠绿的石头。
石头上写着一个将字。
“这是。”吕岱瞪大了双眼,即使是他也震惊了起来。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江凡的依仗是它,吕岱“噗通”一声的跪了下去,“参见将军!”
吕岱突然跪下,让帐篷内的所有人都惊到了,他们也朝着江凡的手里看了过去。
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噗通、噗通。”
帐篷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齐声道:“参见将军。”
见将令如见国主,无论是谁,持有他者便可掌握龙国的全部大军。
不仅仅是北疆,西疆、南疆、东疆也毫不例外。
因为材料特殊的原因,将令不可能被伪造,也是因此所有人在见到将令的那一刻,皆是震惊的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宁洲确实是让我来接管吕将军的事务。”
江凡将吕岱扶了起来,同时也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这一查看,他才发现,吕岱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在透支生命。
这样的身体就连抵抗风寒都不行,更别说在外面的天气中操练军队了。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先让我治好吕将军。”
江凡转身看着众人,语气沉重,毋庸置疑。
“将....将军,你确定吗?”
尽管江凡手持将令,但他依旧对江凡的才能有些怀疑。
他太年轻了。
而如今这位将军还要医治他们的吕将,几人怎么惊讶。
甚至很多人又重新忌惮起了江凡,他拿着将令不假,但却没有人相信他的医术。
吕岱的病是长久下来积攒的结果,这种病很难医治,更别说治好了。
而江凡说要治好他们的吕将,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即使冒着违背军令的危险,他们也不能让这位将军随意的医治吕将。
“虽然身体已经差到了不能再差了地步,但治好还是可以的。”
江凡扶着吕岱做了下去,转身看着众人。
“过程或许会有些残忍,你们要是看不下去就先离开。”
“你要干什么!”
薛扶直接拦在了江凡的身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其他的几人也蠢蠢欲动,悄悄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为了吕将的安全,他们愿意豁出去一切,即使是得罪这位将军。
看着这群人如此戒备自己的样子,江凡也没有恼怒,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自己非常敬重的将军如今要交给一个陌生人医治,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你们难道不想让我治好吕将军吗?”
江凡问道,吕岱的状态已经非常差了,多拖一些时间就少一些成功的几率,他必须已最快的速度开始施展治疗。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草率。”薛扶严词拒绝,“除非你能证明你的医术。”
后面已经有几把枪瞄准了江凡,如果他继续执意下去,就会被击毙。
将军你可以当,但玩笑却不能随便开。
他们将吕岱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他发生意外。
这位将军为北疆付出了一切,待他们如家人一样,其中不少人都被他救过。
他们又怎能让江凡如此草率的医治。
“你们这样是在害他。”江凡苦笑着看向吕将,“让他们推下去吧,不然我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
“你真的能医治吗?”吕岱认真地盯着江凡的双眼,想要从中得到答案。
即使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想问一问。
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想当一个病人呢。
他还不想死去,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有未守护的人,还有宏图壮志。
“不是能医治,是能治好。”
看出了吕岱眼底的渴望,江凡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位将军为龙国付出了这么多,值得他认真地对待。
别人眼中治不好的大病,在他这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花费一些灵力罢了。
“我信你。”
吕岱点了点头,“薛扶,你们几个让开吧。”
绝望中出现了一丝希望,只要是还没放弃的人,一定会拼命抓到吧。
本就已经到了最后的地步,不如让这位年轻的将军尝试一下,成功了,当然好。
失败了,大不了一死。
“吕将,他怎么可能会医术,而且这种病根本治不好,你别自欺欺人了。”薛扶没有让开,反而怒视着江凡:“滚回你的地方去,北疆不需要其他的将军!”
他与吕岱亦师亦友,是过命的兄弟,绝对不允许意外的发生。
“秒准他,只要他敢往前一步,就地击毙,所有罪责我来承担!”
薛扶看向了江凡身后几人,几乎吼了出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小儿科,这可是生命啊。
后面齐刷刷的声音响起,得到命令,所有人都瞄准了江凡。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们的将军!”
吕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状态变的更差,已经无法拖下去了。
他并不是担心自己会死,而是担心这帮兄弟做了傻事。
这一枪要是开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背上叛国的罪名。
这里的人都为北疆付出了一切,怎么能在最后背上叛国的罪名。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吕将,你不要阻拦我们,今天就是死在这里我不会让他随意医治。”
薛扶十分的严肃,指节已经捏的发紫,他随时都有开枪的准备。
“你们!”吕岱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着看向江凡。
“我的这些兄弟就是这样的脾气,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病不治也罢。”
即使到了这个时刻,他依旧在考虑这薛扶他们的处境。
他已经撑不了多少天了,死了也就死了,而这些兄弟的时间还长,他们以后还要跟这位年轻的将军处下去,不能因为他就断送了这帮兄弟的前程。
“我说过,你的病我能治好,他们既然不信,那我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气势陡然一遍,帐篷里突然多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身体已经动不了,甚至手中的枪都已经被压力压到变形,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骇。
平淡的从薛扶的身旁走过,江凡出现在了吕岱的眼前。
“你....”
吕岱欲言又止,被江凡的手段所震惊。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坚持一会就好。”
江凡给了吕岱一颗丹药,示意他吃下去。
如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吕岱的状态太差,江凡只能利用灵力让快速的让药效在吕岱的体内挥发出来。
而这个过程则需要他承受十分剧烈的疼痛,江凡有些担心吕岱承受不住,到时候就会功亏一篑。
“来吧!”
吕岱并没有怀疑江凡,选择吃下了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