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牵着女儿的出了门, 天快黑了磨磨蹭蹭不太想去。
珠蹲下来,用商量的语气说:“小满,娘亲带你去饭馆里吃饭, 好不好?”
小姑娘粉雕玉琢,模样十分可爱, 说话声音软绵绵的, 在母亲跟特别乖巧:“好。”
珠寻了家名气不小的酒楼,从赵识带她来过几次,掌柜对她然是眼熟了, 可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掌柜客客气气准备了间清幽僻静的包间:“夫人, 您先点菜。”
珠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掌柜出去之后再三叮嘱底下的人要提起心照看间屋子里的贵客。
小满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蹬着羊皮制成的小靴子跑窗户边, 踮着脚尖才够得着窗台,肉肉的指用力想打开窗户。
可她铆足了劲,还是打不开。
小满转过去委屈巴巴看着她。
珠忍不住一乐, 走过去帮她开了窗户。
小姑娘不仅要开窗,还要爬窗。二楼虽不高, 但小孩子若不慎掉下去, 也有的受了。
珠抱着她, 让她趴在窗外往外看了两眼。
窗外便是熙熙攘攘的大街, 除了小摊, 没什么好看的。
小满打了哈欠:“娘, 我饿。”
珠喂她吃了半碗粥,小满有些挑食,粥里放了不爱吃的菜,就不肯再吃。
她哄不动也就没有勉强, 小孩子吃饱了就困。
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早昏沉,她拍了拍女儿的小脸蛋:“小满,我们去了。”
小姑娘的软乎乎的,牢牢牵着母亲的。
珠没想自己会在里碰茹,像是意外偶尔,又似乎没么简单。
茹见了她好像早有预料,她瘦了很多,美艳外放的五官看着多了几分锐利,她说:“珠妹妹。”
茹的视线扫过她身边的小女孩,眼神冷了冷。
凭什么珠处处不如自己的人,竟然如愿嫁给太子,还生了孩子。
而她呢?被退婚了不说。
如今的丈夫又丢光了她的脸面,侯夫人亦是刻薄相待,责怪她生不出孩子。
茹伸屈,对她笑了笑:“妹妹怎么不理人?”
珠特别不喜欢看茹对自己笑,每次她一对她笑,一准没安好心:“你有事吗?”
茹在楼下等了她很久,当然不可是场巧遇,而是她处心积虑找的机会。她说:“我知道母亲去找你求过情。”
她说的是侯夫人。
珠一言不,静静站在原地,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原来也打算来你面说情,帮帮我丈夫。”茹说的是谎话,她从始至终就知道珠根本不可帮她。她也做不自取其辱,放下尊严来求她。
所以她毫不犹豫逼死了人证。
死无对证。拿不出证据,大理寺又如何?关够了日子就得人放出来。
茹怡然自洽,冠冕堂皇继续说:“不过我也不想让妹妹为难,就不开口了。”
珠抿唇:“所以你现在就是来跟我说些的?”
“当然不是。”茹的笑容挑不出毛病,她说:“我想请妹妹喝杯酒,以的事,还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是我心思狭隘。”
珠不大信,她板着脸说:“不用。”
谁知道茶水里有没有放东西呢?
茹似乎早就料她么重的防备心,她说:“我喝酒就行。”
包间内,茹的桌摆了一壶刚热好的酒,她端起面的酒杯,仰一饮而尽,“从的恩怨,一笔勾销。”
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思绪,她皱了皱眉:“你好自为之。”
茹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安静看着她,而后让人将她从另一道门送了出去,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眼神也完全变了。
珠刚走出去,嘴巴和鼻子就被人用汗巾捂住,那人从身后掐着她的脖子,直怀中的人不再挣扎,才缓缓松开汗巾。
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老男人挥了挥:“人拖进去。”
老男人拽了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你敢确她是□□?”
小丫鬟怕的要命,如捣蒜:“是,小女孩就是她女儿。”
老男人才满意的点点,他就喜欢玩弄别人的妻子,黄花大闺女玩起来才没什么意思。今儿出门的可真值当,让他碰见了如此貌美的天仙。
不仅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美貌,身段也要人的命。
老男人才一并将她的孩子给药倒了,他看着孩子极不顺眼,烦躁挥了挥:“扔别的房间,不许她坏了我的好事。”
老男人作恶多端,背靠大树好乘凉,暗地里不知玷污了多少□□。
他今儿也是撞了大运,抓来的漂亮小丫鬟主动给他送了更漂亮的女人。
不过老男人作恶之,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过女人的家世背景,听说其丈夫是普普通通的贱商,才彻底放下心。
人人都欺软怕硬,家世了不得的人,他不会去碰。
丫鬟办完事情,偷偷摸摸了包间复命。
茹喝完一壶茶,问:“人经晕了?”
丫鬟点:“嗯,经在□□的屋子里。”
茹放下杯盏,“时辰不早,我们该去了。”
她知道□□好色,而且碰有家室的女人,段花样繁多,在他里过一遍,哪怕醒来还活着,也会羞愤自尽。
也亏太子殿下喜欢金屋藏娇,认得珠的人没有几。
□□好色之徒,更没有机会见过她。
茹今晚不过是推波助澜,她自己的上可没有沾半点血。
她妹妹,人心不狠,受了种折辱,是活不下去的。
太子殿下不就喜欢珠清纯天真的那一面吗?等毁了清白,她倒要看看太子殿下还会不会对珠一如既往的情深。
茹越想越兴奋,经迫不及待想看珠身败名裂羞愧上吊的画面。
种死法,她女儿也会被指指点点。
茹才踏出房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夫人,太子妃呢?”
茹知道珠出门肯带了人,她稳住心神,一丝破绽都没露,故作惊讶:“她不是经去了吗?”
侍卫握着里的刀,紧皱眉。
茹张嘴:“你们没见人吗?可是她真的经走了呀。她不会又偷偷跑了吧?”
侍卫表情凝重,推开她的肩,一脚踹开她身后的房门,进去扫视一圈,果真空空荡荡没有人。
茹藏起眉间的锋芒戾气,她说:“珠妹妹跑过几次,不然你们还是赶快去城楼那边追,晚了可就追不了。”
侍卫冷眼看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他对身后的人说:“速速去禀告太子。”
茹不慌不忙,等太子殿下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她作出十分担忧的表情,像模像样,演技出类拔萃:“我今日出门也带了护卫,我让他们过来帮你们找找人。”
“不必了。”
侍卫拔刀,挨房间搜了过去。
茹慢悠悠离开酒楼,上了马车,疲倦靠着枕,指揉了揉眉心,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说:“太子妃走丢了的事情传出去,添油加醋想怎么说怎么说。”
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珠是红杏出墙的荡/妇。
珠的脑袋很晕,疼欲裂,她努力抬起眼皮,好几次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她浑身像是置在火里,淋漓的汗水快要淹没了她。
珠艰难抬起眼睛,朦胧的视线,几乎看不清楚眼的画面。
一道油腻轻浮的声音,在她顶响了起来。
“小美人,你醒了。”
珠现自己的四肢软的几乎动不了,她逐渐看清楚眼的男人,相油腻,笑容猥琐,仿佛被掏空了身体的人。
他的不怀好意朝她伸了过来。
珠脸色煞白,很快她就从惊恐中镇,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的心肝儿,别怕,爷马上来疼你。”
珠捏了冷汗,她一时也不敢拿太子妃来唬他,怕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她靠着仅剩下的力气往后躲:“我带来的小女孩呢?你她怎么样了?”
“你说你女儿?放心,她是睡着了。等儿天一亮,我就放你们走。”
“我劝你现在就放我走。”
嘴的鸭子,谁也舍不得放。
□□懒得和她磨叽,一扯开自己的腰带,朝她逼近。
珠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来没么恶心过一男人。
她退无可退,被他拽着腕拖了过去。
珠牙龈咬出了血,在□□以为她不再挣扎的时候,她忽然伸出指用力戳了他的眼珠子。
男人吃痛,面色狰狞。反就是一耳光。
还好珠躲得快,不然非得被打出血。
“给脸不要脸!今晚我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你!”
他像被惹怒的野兽,青面獠牙。
珠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砰的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踢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