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反应都这么奇怪,当然惹的众人好奇不已,还有人猜测钟嘉是不是魏老二或魏老大的情人,但魏家的哪个人都没有踏足过相望酒吧一步,钟嘉在一般情况又都守着酒吧,连自己在红林小区的家都很少回,当然也不可能和谁去秘密约会。
猜测不出,又没人真有胆子去问,这帮家伙们只有把钟嘉和魏家的关系列为相望七大迷题之一,其神秘程度已经超过“钟嘉的身手”而直逼“钟嘉的来历”了。
又等了一会儿,见钟嘉真没什么反应,孔雀头才提着胆子,把注意力再次转到电视上。
此时球正在叶军脚下,他几次想要带球突破,但都没能成功,虽然流云吸引了三个人的火力,但亚达毕竟是亚达,七对九的情况下也隐隐压着中原一头,特别是在卡位上,中原完全不是对手。
叶军的目光在场上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把球传给了流云,虽然少年此时身边有三个人,但中原上上下下早就对他有种坚定的迷信,在他们的思想中,哪怕少年被十个人包围,也能冲杀出来。
而少年也的确没让他失望,虽然三人几乎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但他还是接到了球,并且立刻开始了狂奔。
“好!”陈五高呼,“这他妈的都能接到,快快快快快!”
他激动的摇着手,孔雀头等人也开始了呼喊,而体育场上早就开始了喊叫。
“流云——”
“流云——”
“流云——”
就连亚达的球迷也开始了呼喊,在这一刻,他们想到的不是丢球,而是再一个奇迹。
象楠、笑哈哈、蓝靛、尼斯,流云只踢过四次比赛,却已带给人们太多享受。“小李飞刀”、“东方雷电”、“倒挂金钩”,这一次,他又会给人们带来什么呢?
眨眼间,流云已跑过了中场线,这在人们的观念中,已经算是流云领域了,甚至曾有人说,只要到前半场,流云就能把球踢进去!
这话只说对了一大半,他虽然有在半场进球的能力,却不能保证每踢必进,毕竟距离太远,变数也就大大增加。对方后卫的头球、守门员的扑救,甚至风力都有可能造成失误,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把球尽可能的向前面带,当然,这是在不会丢球的情况下。
不过这次一过中场线他就准备射门了,因为杨翔等人已经快要追来了,刚才那个穿十五号球衣的黑人外援差点拉住他的球衣,虽然让他避了过去,却也稍稍影响了他的速度。
自出道,流云就是对方球队重点照顾的对象,但他不得不承认,只有亚达给他的压力最大。虽然杨翔三人加起来也无法在技术上和他抗衡,但他们却可以用身体封住他,特别是当三人齐上的时候,即使是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何况就算保住了,也不可能很好射门了。
“看来还是要把身体练结实了。”他在心里暗叹着,将球挑了起来。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准备要用“雷电”了,虽然前面没有后卫,但他面对的毕竟是刘志辉,国内第一号门将,绝对不是浪的虚名。
林风体育场的屋顶几乎都要被掀破了,人们激动的瞪大眼,准备再一次欣赏被称做奇迹的“雷电”,但就在这个时候,穿着十五号球衣的苏古特冲了上来。
现在是下半场第十二分钟,其后三分钟内的画面曾被无数家电视台一播再播。中央台、省台、市台、各家报纸、各家电台,甚至有许多专门播放音乐教人做菜的栏目也拿起了这个话题。
让我们用慢镜头来看看这三分钟发生了什么。
第十二分钟第十五秒三十九份,流云用左脚挑起了球,第十六秒他的右脚将球踢了出去,而就在这同一时刻,苏古特赶到了,他下手拉住了流云的球衣,流云的身体正在半空,虽然看样子他已经发觉了对手而想要躲开,但还是被拉住了,他失去平衡的向后倒去。
而几乎就在同时——电视上显示的是十六秒第二十八分,杨翔也赶到了,他好象要想要把球劫下来,但因为流云的后倒,他的脚却揣到了少年的左脚上——如果用慢镜头一点点的看,少年是有个躲的动作,但他毕竟身在半空,衣服还被苏古特扯着,所以他虽然有反应,毕竟慢了一分。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黑人外援也赶到了,因为冲的太猛,他有点刹不住,所以撞到了苏古特的身上。苏古特防不胜防,又把这股力作用到了少年身上,于是三人如叠罗汉的撞在了一起。
林风体育场瞬间静了下来,人们都死死的盯着大屏幕,死死的看着撞在一起的三个人,没有人去注意那记经典的“雷电”,甚至很少人去注意那个球是不是进了。
他们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流云,有没有被伤到。
刚才的画面太快了,从流云将球挑起到倒地,不过几秒,他们恍惚看到杨翔踢中了他,但他们祈祷那只是自己的眼花,或者虽然踢到了,却并不严重。
可惜所有的祈祷都没有起到作用,当两个黑人站起来后,大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少年痛苦的脸!
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额头上还挂着汗水,牙齿紧咬,身体弓着,曲着腿,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脚。
嗡的一下,吕炎山就感到一阵眩晕,他想也没想的就向场上冲去,紧随其后的是李峻、于修平以及中原所有的人员。
观众们也疯了似的向场上涌,他们叫嚷着、骂着,完全失去了控制。防暴警察苦苦的维持着秩序,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但在七万名观众面前如同怒涛中的小舟。
而很多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急红了眼,有砸电视机的、有砸手机的、有砸电话的,当然,更有拼命播中原的对外号码的。
李兴、付冰这些有流云手机号码的则开始不停的拨打,虽然他们知道现在流云不可能接电话,但他们却期望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