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没有说话,朱蛛又道:“而朱家之所以愿意接纳你,也完全是因为你总是能给人惊喜。”
“那就算了吧。”
“什么?”朱蛛一时没明白过来,开口道。
“那就算了吧,我们就解除这什么见鬼的盟约好了。”他说出,露出笑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是的,既然别人不是太稀罕自己,他又何必孜孜以求呢?这样勉强的结果,也许对增强他的实力有好处,但,也是给自己找了条束缚。而他,其实是非常讨厌这种感觉的。
朱蛛吃惊的看着他,无法相信他刚才竟说出那样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朱家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我也从来没有小看过朱家。”他认真的道,“可是,既然彼此都不开心,又何必勉强呢?”
“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朱蛛笑道,“如果勉强的话,我们绝对不会接纳你的。好了,这件事算是我处理失误,小风那里,我会对他说的,保证他不会再打扰你,其实这次请你过来,一是请你参观下新人赛,另外,也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的。”
流云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朱蛛又道:“你已经见过莫先生了吧。”
流云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奇怪吗?”
流云还没有说话,朱蛛又道:“婆婆等了他这么多年,而他,也好象一直在等着婆婆,可是,你看到了,结果却是现在这个样子。婆婆不让我管这件事,可是,我却不能不管。”
“我和莫先生……并不熟的。”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和他说上话,而我们,却都不可以的。”
流云想了下,点了点头:“我会试着看看。还有别的事吗?”
朱蛛笑道:“那就多谢了。哦,对了,今天晚上有烟花,很漂亮的,你的房间,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
烟花的确很漂亮,在深蓝色的天幕下,绚丽的光彩纷纷扬扬,叠层交错,给人一种窒息的美感。不过这一切,流云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看到的,此时的他,和莫天一起站在下午的小山间,静静的看着喧哗的苍穹。
烟花放了足足有四十分钟才停止,夜空重新寂静下来,几颗黯淡的星子挂在角落中,仿佛是一种暗示:怎样的热闹最终都会淡去,惟有他们,这些遥远的星球,才是宇宙中的常客。
莫天率先打破沉默:“是蛛蛛那丫头让你来的吧。”
“我本身也有点好奇的。”
“你觉得很奇怪?”莫天不等他回答,又道,“其实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他说着指了指夜空,“很多东西过去就过去了,就算你有多么不舍、多么想保留,还是抓不住的。”
流云看着浅浅淡淡的月牙,没有说话。莫天又道:“其实这个道理,我早就想明白了,可是,在没有见到她之前,我却总是不甘心,很可笑是不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还会有不甘心的感觉。”
“以现在人的眼光看来,我们是在大时代出生的。很多人可能会觉得那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年代,事实也的确如此,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代发生了太多的故事,诞生了无数个知名或不知名的英雄。可是,也产生了无数个悲剧。”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是一个令人怀念的时代。”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有些寂寞,又有些向往的神情,“虽然在那个时代,武人已渐渐被枪支取代了,可是,我们还是有自己的骄傲。”
虽然任你手脚再厉害,也强不过一把枪,可是,在那个时代,却是有人就代表一切的。而回风门,作为一个有着乘传上百年历史的门派,也能拉出一个上千人的队伍。所以,虽然武人已经落寞,但在一般人的眼中,莫天也不大不小的算是个名门子弟,走在江湖上,一般人也要给几分面子。
中国有一句老话:正邪不能两立。但是名门子弟的莫天却很俗套的爱上了被大多数人划到邪派中的杨念。在当时那个年代,保家为国,抗日是第一要素,所以即使杨念绝对不符合中国古代对女子的观念,但在一开始,他们的恋情并没有遭遇太多的阻挡,更何况,两人的长期相处,在一开始,也是回风门的长老交给莫天的任务。
但是,当抗日战争胜利,杨念却选择了一条和回风门截然不同的队伍,于是,分歧开始。
在当时,选择不同的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当抗日结束,那原本被掩盖的矛盾,也重新爆发了出来。于是,莫天只有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不是感情,要不是师门。
莫天没有父母,他从小就是在回风门中长大的,可是,他还是做出了一个在别人眼中忘恩负义的选择——感情!为此他付出了自己的右手、被迫远离他乡,而更糟糕的是,他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杨念所选择的那一方兵败如山倒,在混乱中,他们失去了联系。
莫天是被回风门强制送出去的,在最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国家。他不会英文也不懂法语,就算想干苦力,他又是个残废。刚刚经历过二次大战,在后来时刻标榜人权的西方国家在当时对莫天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照顾的。其实就算有,当时的莫天也不屑于外国人的照顾。年轻骄傲的他把一切都当做是背叛师门的惩罚,所以,那些困苦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绕。反而,越是艰难,他越会感到一种轻松。
但是,在那些为了生存而挣扎的岁月下,却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绕着他,那就是杨念。
他不相信杨念背叛了他,不相信自己的付出最终却落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发出去的信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他的情人并没有像先前的约定那样悄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怀疑着,又否定着自己的怀疑,就这么一天天的熬着日子。直到几年之后,他学会法语,才算千方百计的打探到了一点国内的消息。他非常高兴的看到自己祖国的变化,可又绝望的认识到自己和那个人也许一生都联系不上了。
可是那时的莫天还年轻,年轻就最容易生出希望,特别是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也不允许自己就此放弃。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也一年年的老去,可是,青年时代留下的希望已变成了一种执念,不是不能放弃,而是已不能放弃。
也许真的是天道酬勤,五十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最初。可是,当满头银发的杨念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找不到当初的激情,而对方,也一样。
“告诉蛛蛛那丫头,不要再白费心了。我和她婆婆之间没事,只是我们,都已经老了罢了。”
流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话虽然这么说,其实他并不了解莫天的心情,现在的他还不是太了解物是人非的感觉,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呵呵,不要谈我这个老头子的事了。你呢,我看你现在可比下午的时候轻松了不少,怎么,问题解决了?”
“也算是吧,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点事情。”
莫天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想明白了就好,不过想明白了,也要能顺着自己的心去做,才好。”
流云点了点头:“我会的。”
而就在流云和莫天交谈的时候,朱蛛也在房间中履行着自己的诺言,不过小风对她的警告却丝毫没放在心上,两张扑克牌在他的十指间来回翻动,如同音乐家手中的指挥棒。
朱蛛皱了下眉,伸手将那两张扑克抽走。小风也没有去抢,反而摊了摊手,以一种怪异的声调道:“姐姐如果看我不顺眼,就把我送走好了,反正我的存在对姐姐来说也是耻辱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小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
朱蛛肯定的看着他,认真道:“我承认,这么多年,我是忽略你了,可是,你要明白,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耻辱,从来没有!”
“没有就好。但是姐姐啊,拜托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我会觉得很怪异啊。”
知道一时无法扭转他的印象,朱蛛也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她再次道:“总之以后你不要再针对他了,我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惹一个麻烦。”
“咦?他不是我们的盟友吗?”小风依然阴阳怪气的,随即又做恍然的姿态,“哦,我明白了,盟友什么的,根本就是随便说说的吧。”
朱蛛皱了皱眉,小风继续道:“啊,或者说是为了利用某个傻瓜,才拿这个做招牌的吧。不过呢,那个傻瓜看起来的确很想让人欺负的样子,所以,我完全理解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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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欺诈》什么的偶米看过,不过在偶心中觉得欺诈贪官,好象算不上欺诈,这就好象狗咬狗似的,恩,说到欺诈,偶前两天在刚出关的时候就被骗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正派的男人,说自己是上海人,说他的钱包被偷走了,要偶借他回去的路费,偶开始给他十块,后来又被他磨走了十块,其实当时偶就怀疑的,觉得他是骗子,可是又总想着,出门在外不容易,如果俺的钱包被偷走了,也会非常焦急的。而且当时因为才从香港出来,物价的观念一时还米反应过来——恩,在那边,二十块大概就是这边四五块的感觉吧,所以也没觉得二十块多多——吃一顿快餐就要三十多块的说,所以当时就给了。等偶坐上地铁,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在深圳,十块钱绝对可以从地铁的这头坐到那头了,偶给他十块钱让他打电话找朋友求助,绝对够了!!!!
脚啊,肿的米上次厉害,上次完全成馒头了,偶看着自己的脚就纳闷:明明不胖的,怎么脚就成猪蹄了,过了好几天才反应过来是肿的。
足球加异能啊,恩,偶也这么觉得,可是,足球几乎被偶写到头了,再写,很郁闷了吧。以后俺尽量写的好看点……恩,好象很难,因为自己都快米激情了,不过,偶会努力不TJ的。
更新晚了,因为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八点多就睡了,连领导交代弄的东东都米完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