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他怎么试探,那老妇人都始终没有露半点口风,除了偶尔问上一两句,在整个过程中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老妇人始终不露口风,流云也渐渐死心了。他虽然对功夫有很大的幢景,但现在毕竟已经进入热武器时代,武功学来可以防身健体,却不能真正的作为一种实力,他学的再好,也没有太多的发挥余地。最多,也就是做出更多平常人做不到的动作罢了,可是,他目前的个人技术虽不能说是顶峰,可也足以和任何一个巨星媲美,再多的动作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想通了这些,流云也就不再试探,将过程讲完,直接道:“我可以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吗?”
那老妇人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流云一愣,那老妇人又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
“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吗?”她问完,也不等流云回答,转脸对朱蛛道,“去把这两天的报纸拿过来。”
报纸很快拿了上来,虽然已经有了准备,流云还是一愣,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更令他心惊的是那些报道评论。
“是玩笑还是失踪?”
“是寻仇还是意外?”
“流云在哪里?”
“三十个小时的战争,警方一败涂地,毫无线索!”
……
一篇篇的报道,一篇篇的讨论,一个比一个惊心的标题,看到后来,流云心中直冒冷气。
当然,报纸上的内容和他没太大的关系,毕竟他人现在好好的呆在这儿。可是,闹的这么厉害,他怎么可以回去?或者说,这个朱蛛以及这个老妇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他回去?
流云毕竟踢了这么久的职业联赛,虽然没经历过太多的人际磨合,可也不像当初那么天真了。
他帮这个老妇人联系到了莫天,但并不见得这个老妇人就会多感激他。就算是感激,在现在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轻易的把他放回去?
他拿开报纸,抬起头:“请放心,我不会乱说。我也不想惹麻烦的。”
老妇人自信一笑:“我们并不是怕你乱说,而是,你现在回去不合适。那些警察一定会让你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如果你说不出来,有麻烦的是你。”
流云的眼光扫过报纸,十个报道里能找出八个是对警察的讽刺嘲弄。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了,无论是中德两方的警方,还是国际刑警都不会放过他。他不能说实话,可是如果不编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话必定遮不过去。如果被这些警察缠住了,以后他做什么事都要束手束脚。
想到这里,他皱了下眉。
那老妇人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既然是我们做的卤莽,一定会帮你处理好的。这几天,你就当做一次休假吧。朱蛛,这小伙子也算是我的恩人,你可千万不能委屈了他。潇潇你跟我来。”
潇潇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不甘不愿的跟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狠狠的瞪了流云一眼。
流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朱蛛开口道:“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得罪?”流云一片茫然。他有得罪过这个新出道的青春玉女吗?他们两人也不过打过一次交道吧。
可是,既然朱蛛这么问了,他也多少明白自己此时的遭遇和这个潇潇有一定的关系。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潇潇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真做了什么让潇潇除之而后快的事吗?
这事当然是他多想了,潇潇虽然对他有莫大的意见,但也从没想过要他的性命。将他弄过来,也只是想趁着可以指使钟为的时候作弄他一番,好好的出口恶气,时间到了,自然就把他放了。
潇潇从小一帆风顺,无论是在家还是出来做事几乎没遇到过任何挫折。流云得罪了她,那是不可能不报复的。可是她和流云都是公众人物,每个人身后都跟着成群的记者,流云又在德国,她如果专程赶过去,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利用家族势力则势必会被父兄知道,不仅很有可能会被阻止,更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她揪回去。
所以这个仇必须偷偷的报,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至于报完仇之后嘛,当然可以随便的将流云打发出去了,量他也不敢胡说什么!
见他这个样子,朱蛛只有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放心,婆婆既然说了,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会想办法通知你父亲,让他不要太焦急。”
流云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即使那个老妇人说他是恩人,可是优势完全在对方手里。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摸清环境,再想办法了。
朱蛛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开口道:“对不起,我刚从外地回来,有些事情还要处理。我一会儿叫个人上来陪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你会发现这是个不错的休假场所的。”
流云再次点了下头,朱蛛出去了,不过五六分钟,就有人敲门。
门响了两下,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外面的人也没有推门而入,只是过一会儿又敲了两下,他依然没有动。当对方第三次敲门的时候,他才站起来,拉开了门,心里同时稍稍松了口气,目前看来,这里的人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尊重。
来的正是柳永炎,他一手提着一个书包大小的箱子,一手拿了一套还没有拆封的运动装,露着一口白牙,笑的极其灿烂。而在他身后,却跟着一脸阴沉的侨阳,手中正抱着流云的笔记本电脑。
柳永炎一见他,就极其热情的做了将自己和乔阳介绍了一遍,一边介绍着,还一边表达着对流云的敬仰。这种寒暄的词汇本来非常虚假,但由他说出来,却给人一种真挚的感觉,再配上他那带有迷惑的天真,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放下戒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