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又好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谁当年把自己的老爸气住院的。”陈五笑骂。
七个人过去都是混混,也都是被钟嘉收拾了才改邪归正的。
当然,钟嘉并没有想过要收小弟。这几个家伙也不是一开始就想拜大姐的。他们意外的吃了亏,当然想报复,于是招集小弟来找钟嘉的麻烦,结果来一次被收拾一次,来一次栽一次,栽到后来就真正栽服气了,也就留了下来。
“哪是我气的,是他自己想不开。”嘴上说的冷酷,眼神则闪过一丝愧疚。
陈五看到眼里却也没有点破,只是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十九了,也该想想以后的日子了,总不能老想着混吧,最主要的是,咱也混不下去啊。”
一句话说的高家林也有点心戚戚然的。他比陈五还大几个月,马上就要二十了。可是以后对他们来说却一片混沌。出身在普通人家,更没有学历,虽然从钟嘉那里学会了调酒,可难道能把这个当做一生的职业吗?
在国外或者是大城市好象的确有调酒师这样的职业,还有专门的证书。可在大梁这样的地方,调酒师和站柜台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何况就算能做一辈子,这样的工作又怎么能够娶妻生子,赡养老人?
当然,钟嘉给他们的工资并不少,甚至比普通的工人还要多点。可要想靠这份工资买房养老,却远远不够。而且,钟嘉会把这个酒吧开一辈子吗?
他们还不到担忧的年龄,可是,混沌的未来,却已让他们有种茫然感。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陈五故意高声道:“嘿,给你说件希奇事,你知道我昨天看见谁了?”
“谁?”高家林一时还没有回过神。
“我昨天,竟然看见付冰了。”
“付冰?”高家林更糊涂了,付冰是谁?不过这个名字倒有点耳熟。
“看你这记性,那小子的同学啊。前段时间没少上报纸,还有空分厂的那场经典之战,也是有他才闹出来的啊。”
“哦,原来是他啊。怎么,他家也是被拆迁的?”
“拆迁?那小子是去拆别人的。你是没看到他昨天那个样子,跟在高衙内后面,啧啧,那是一个威风啊。听说他家本来也是证件不齐的,但不知道这小子用什么门路抱上了魏家的大腿,竟然摇身一变,啥证都齐了,听说这次会捞个门临房呢。”
“不能吧,不是说他的腿就是高衙内踢伤的吗?再说,他不是被河大特招了吗?好好的大学不上,跟着魏家混什么?”
“还能为什么,钱呗。你不知道昨天他一出现,就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过我听我姐说他也是有苦衷的,好象他老爹病了,每天都要给医院交几百块。他也是不得不这么做,不过倒不知道魏家相中他什么了,竟然肯在他身上投这么大的资,该不会是让他去宰谁吧。”
高家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真要让他当杀手也不会让他公开露面了。不过,他和流云不是同学吗?别人没钱,流云还能没钱啊,怎么不帮帮他?”
陈五翻了个白眼:“那小子都跑到德国了,怎么帮?两人说不定早断了联系了。”
高家林不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那种茫然感更浓重的包围了过来。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同样的事,他们能做什么?谁又能帮他们?无论别人再富有、再有本事,那都是别人的。别人也许会伸出援手,但,也可能袖手旁观。
远在德国的流云当然不知道相望酒吧的这场谈话,当然更不知道付冰已辍学走上了一条他们曾经鄙视的路。
他没有接到李兴的电话,因为那几天他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不是凑巧,而是他的手机正好没电。那几天他不是住在袁海峰哪儿就是住在酒店,一直到六天后才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他没有想过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因为东方靖也知道刘佩的号码,如果找不到他的话当然会找他的经纪人。
何况那时侯他正在忙着拆电脑,当然也就没想过要给过去的朋友同学再打圈电话问候一下。
当然,流云并没有忘记过去的两个朋友,他也有点奇怪怎么他受伤了那两个小子也没打电话问候一下。不过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虽然现在国际话费便宜了,可要到话吧去打也很麻烦吧。反正朋友贵在交心,他们三个大男人学什么小姑娘的扭捏?
于是,这件事就在有意无意中被错了过去。而流云,则又一次投入了废寝忘食的研究中。
其实对于软件他了解的已经不少了,否则也不太有可能把张宇的那个程序优化到那种地步。不过了解和系统的学习是有区别的,这就像唐三彩和历史。把唐三彩的特点完全记住,自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辨出真伪,可是如果对唐朝的历史没有一定的研究,那么在鉴别上也就落了下乘。
所以,即使一些软件早已被放弃,流云还是非常仔细的将那些资料都看了一遍,其后更把几个有些迷惑的地方找出来问了张宇,而张宇也果然没有失言,他会的就很详细的讲了出来,他不懂的就去问了别人。
就这么过了十天,流云终于决定了研制方向,他准备做出一款搜索引擎。而之所以会把搜索做为自己的首攻目标,一是这个东西最实用,最大众化;另一个则是他有一个想想就觉得兴奋的想法。
其实搜索现在已经发展的具有一定的水准了,像百度、GOOGLE这样的网站也能满足一般人的需要,但他们也都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很容易混淆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完全满足了条件,那么就非常容易出现一堆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而这种错误,如果放在人的身上是一般不会犯的。这在一般人来看,是智能不够,但在流云看来,就是太过逻辑化,因为他本身就可以说是一台电脑,所以在这方面可能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