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如今不用上朝,倒真的闲了下来,今日有官员献了拜帖说请王爷一叙,沈烨盛情难却,晌午一过就去了。
王爷不在,穆云汐有些无聊,想趁着他出门自己去荷花园采一些莲子食用。
花园西南角的凉亭里,有一抹淡粉色的人影,穆云汐远远的看着似乎是薛侧妃。
“主子,薛侧妃似乎在看着我们呢!“
穆云汐微微蹙眉,她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接触,便开口道:“不用理会,我们去忙我们的。”
正要离开,芝兰朝这边走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我家主子想请您过去喝杯茶水,她说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好啊,既然侧妃有这么大的雅兴,那我奉陪到底。”穆云汐将手中的篮子给了春香吩咐她们先过去在,自己则带着玲珑过去。
薛氏上前行礼,让芝兰斟了茶让她们都退下。
穆云汐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这个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侧妃有话直说,我还有事要忙。”
薛氏看了看远处几个婢女正在采莲,笑着说道:“王妃真是有心,明明库房里放着的都是最顶级的莲子,可还要亲自采摘,怪不得王爷那么宠爱你。”
上次终归是薛氏帮了忙,穆云汐也不好说一些过激的话,再者,薛氏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自己又何必更她计较。
穆云汐轻抿了一口茶水道:“有些空闲,只是找些事情做罢了,若是侧妃有心你也可以的。”
薛氏轻蔑一笑,“我?恐怕我做再多王爷也不会看在眼里,王爷如此宠爱你,不如王妃替我美言几句如何?”
穆云汐一怔,这个女人还是不肯死心啊,“恐怕恕难从命了,侧妃若是有兴致,自己坐一会,我先走了。”
“王妃娘娘这么着急的走,是怕了我吗?”
“怕你?”穆云汐笑着反问。
“不错,你以前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不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威胁吗?如今我恢复了侧妃的身份,再加上父亲多方支持王爷,你觉得王爷不会再次宠爱我吗?”
穆云汐她看着不远处摇曳着的莲花和碧绿的荷叶,心情莫名的舒畅,她扭头看了薛氏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的想法不错,那我祝你的愿望能早日实现。”
“穆云汐,王爷能出狱大半是我的功劳,我昨日没有说错吧,还有我当时可是给了你机会反驳的,可你也承认了,那就算不得我抢了你的功劳吧?”
“我承认,若不是你父亲帮忙,王爷是没有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你因次恢复了侧妃的身份,那就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地位,你觉得呢?”
薛氏冷笑出声,“侧妃?穆云汐,你觉得我会止步一个侧妃?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要让你匍匐在地哭着跟我求饶,要让你知道谁才配站在王爷身边。”
穆云汐一双明眸灵动,眼波流转,笑的坦荡,““薛侧妃既然信心满满,那本王妃就拭目以待了。”
薛氏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穆云汐,我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时候若我抢了你的风头,你可不许哭着向王爷告状啊!“
穆云汐真被这个女人弄的哭笑不得,便笑着答道:“哦,这可不是你薛侧妃一向会干的事情吗?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一招我可都是见识过的。”
“哼,你有什么可得瑟的,穆云汐我告诉你,庆王妃之位迟早是我的,是我的。”
穆云汐听到这句话站住,她缓缓转头走到薛氏的面前,“你的?薛宁儿,莫不是你这些日子不出门得了癔症,不如等一下让陈大夫替你诊治一番如何?”
“你……穆云汐你欺人太甚了。”
穆云汐笑的欢愉,这个女人越生气,她就越开心,“薛宁儿,就凭你妄想当上庆王府的正妃,我看你是在痴人说梦罢了,你不记得上次自己可怜的模样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上次如何在婆母面前卑躬屈膝我也知道,你想当正妃,我看这辈子都别想了。”
穆云汐的话让薛氏火冒三丈,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气愤的离开。
看着薛氏远去的背影,玲珑有些担心,“主子这个女人如此不安分,如是以后……”
“无妨,她身边不是有我们的棋子吗?只要我一直抓着她的把柄,就不怕她不效忠于我。走吧,王爷快回来了,回宜兰院吧。”
穆云汐刚让人准备好了晚膳,沈烨掀了帘子就进来了。
“王爷回来了,玲珑,快去将醒酒汤拿来。”
“汐儿,今日我滴酒未沾,不过没怎么吃菜,这会肚子是真的饿了。”
穆云想抿嘴轻笑,”王爷,可是那些官员们为您准备的酒菜不和胃口?”
“美酒佳肴,甚至还有美人呢!”
穆云汐笑容未减,“哦,那王爷美人在怀,怎的怎么早就回来了,若是宿在某位大人加,差人来说一声臣妾就不用准备醒酒汤了。”
她保持着微笑,可是语气硬了几分,一听就知道人已经生气了。
沈烨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本王怎么听着有一股子酸味啊!“
“酸味?大概是今夜我准备了酸汤面吧,王爷饭菜都快凉了,赶紧用膳吧。”
沈烨看着她别扭的样子,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本王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王爷总是这么不正经, 先说正事。我已经查明了穆候和皇帝派的奸细,我们应该好好准备一下该怎么不着痕迹的将这三个人处理掉。”
“汐儿,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的事情做起来肯定冒险,下次我不许你单独行动。”
“我知道,只是若不找出细作,我们以后在府里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们禀报给皇上,那我们只会更加被动。”
“好啊,我们上床上去商量如何?”
穆云汐刚喝了一口汤,被这一句话弄得差点呛到。这个男人真是不知害臊,脸皮永远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