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穆云汐是皇帝的细作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上次宴会上皇上下毒未果,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你将毒药收拾好,本王会找人先配制解药,静观其变的好。”
“好,就这儿办。反正穆侯给我的是慢性的毒药,吃不吃的他们也不知道。”
大概过了五天,穆侯再次差人来请穆云汐,说是他的病还没好,让穆云汐再去侯府探望。
穆云汐有些奇怪,难道又是毒药的事情,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沈烨没有服用呢?难道他们……
“上次给你的毒药为何还不用?”
“爹爹为何这么问,难道您怀疑女儿的忠心?”穆云汐装作一副心痛的样子问道。
“你要知道是皇上要庆王的命,你以为他只会只有你一枚棋子吗?若是你不忠心,你以后我们穆家还怎么取得皇上的信任?”
穆云汐内心惊涛骇浪,面上恭顺的说道:“女儿明白,爹,下毒这件事情女儿觉得一定不能操之过急,因为我要取得庆王的完全信任,而且他的饮食有专门的人打理,一般不让我亲自动手,所以请爹给我一些时间。”
“好,我会向皇上禀报,不过这件事情你也要抓紧办理,别忘皇上等久了。等事成之后,功劳你是头一份,连带着我们穆家也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若是被别人抢了先,你就等着皇上的传唤吧。”
“女儿明白,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些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贵重的药材,还有请爹爹多多保重身体。”
穆侯满意的点点头,虽说自己并不缺这些,可谁会嫌弃银子多呢?这个女儿总算让人满意。
回了府,穆云汐不敢直接找沈烨,她现在可以肯定府里还有其他的细作,而且就在他们身边。
等到晚膳过后,穆云汐将沈烨留了下来。
“王爷,今日我回了趟穆府,可以肯定我们这里有皇帝的眼线,今日穆侯…….”穆云汐将事情说了一遍。
沈烨点头示意,若是如此,那自己必须每日要服用毒药了。
“不如明日你……”沈烨在她的耳边说了一通。
竖日,穆云汐将事先准备好的中药粉末放在了沈烨的茶水中,沈烨当着一些下人的面将茶水喝了,静候时机。
自从穆云汐掌管王府之后,都是按劳分配的,就是说能者多劳,每月的月例都是和当月赚取的利润挂钩,二房家的几个和沈烨同辈的兄弟都是吊儿郎当,每月交上来的银子也是最好的,银子穆云汐给他们的月例自然比之前的少。
上次那几个姑娘管家的时候二房就怂恿三房的闹过一次,不过那次闹事无果,还让权利落在了穆云汐身上。
穆云汐一碗水端平,二房的赚的少,给他们的月例也少,因为引起了不少的怨愤。
这日,穆云汐正在花园里散步,管家来报说二房的两位同辈兄弟来了,要见一见穆云汐。
昨日刚发了月例,今日就来,显然是因为月例的事情。这几个他们都颇有微词,不过因为沈烨在,他们都不敢造次,这两天沈烨去了军营亲自操练,不在府上他们才敢前来。
“何叔,你将他们领去正厅,还有将他们交上来的账本备好。”
“娘娘,是否要奴才去军营禀报王爷一声?”
穆云汐轻抿了一口茶,“不必,王爷近日公务繁忙,我不想连这样的小事都是烦他。按我说的做,再奉上最好的香茶,点心。”
“是,奴才这就去。”
二房的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以前他们依靠祖辈的福荫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清闲日子,一些田产,店铺里面赚的利润挪用的挪用,贪污的贪污,上交的根本没几个钱,大手大脚花习惯了,如今每月靠着那点月例,别说一月了,连半月都撑不过去。
再者现在所有的账目都是穆云汐亲自监察,每一笔都是来的明,出的更明,他们想从中捞银子,根本不可能。若是一天两天还好,这几月下来,早就受不了了。
正所谓由俭到奢简单,由奢到简难。
穆云汐看时辰差不多了,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正厅。
“王妃娘娘安好!”
穆云汐点头,在上首的位置坐下,身后站着四个丫鬟,将王妃的气派做的十足。
“原来是二位兄长,不知二位到此有何贵干呢?”
“王妃娘娘,我们兄弟到底是为了月例的事情,昨日发了银子,每家才二百两银子,这么少你让我们怎么过日子?最近我夫人有了身孕,月例这么少,别说买些补品了,就是寻常东西也不敢多买啊。”
穆云汐点头示意,“府里又要添丁,真是可喜可贺。何叔,等一下你亲自去一趟库房拿一些燕窝,人参,还有五十两银子送过去。”
“是“
一听这话,那人冷下眸子,“多谢王妃赏赐,可是我们二房分的月例实在太少了,能不能多给一些?您放心,娘娘,以后我们兄弟一定好好经营店铺。”
穆云汐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这怎么可以,王爷将家事交给我,我就要秉公办事,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能者多劳,王爷也是同意的,若是我今日给你们开了先例,这个觉得不公来找我哭诉,那个觉得给少了找我理论,那我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踩断了。”
再者,我可不能做第二个薛侧妃,她管事得那段世间,王府里的有些店铺都是亏本的,若是长期下去,那我们沈家不就被蛀虫毁了吗?
“你,你说我们是蛀虫?”一个人气呼呼的说道。
“我可没说你们是蛀虫,你们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只有你们奋发图强了,你们的家人才能过上更富有的生活。”
“哼,大哥我们走,这种女人我们求她也没用,就不要在这里碍着人家的眼了。”
两人气呼呼的离去,穆云汐若有所思。这两个让你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然过了没几天,府里就传来庆王妃苛待偏房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