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您说,臣下知无不言。”加文说。
“先别说着臣下,按照你这个年纪,说这个称呼十分的别扭。”国王说道。
“您大可不必着重强调,国王陛下不会在意的。”奥维德斯大团长说道。
显而易见,奥维德斯子爵是对加文?西里尔男爵说话。
“随便吧,这些年头,能够记起来这样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啦!”国王看起来改了主意。
事实上,奥尔登国王陛下刚才所说的这一句应该还有着下文,那就是“能记起来这样做的老年人就更少了。”
前者指的是越来越多的纨绔子弟,而后者很显然,是指的泰拉旧城内的那些元老院成员。
元老院在巴克斯王国自成体系,他们的子弟继续当元老,而他们本身,权利在一定程度上与国王陛下不相上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奥尔登国王陛下当然明白这一点。
“陛下,您不是一个人。您所获得的忠诚理所应当。”奥维德斯说。
奥尔登国王却没有再看向奥维德斯,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加文。
“国王陛下。”加文说。
“您应该有自己的思想的,我现在就在这儿,我期待着您的回答。”奥尔登国王说道。
“您需要什么回答。”加文说。
这句话却是有些失礼了,不过国王陛下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如果我的宰相大人在这里,恐怕现在就没有这么多的问题了,但是现在虽然霍华德先生不在,然而我所要做的事情也不会随着情形的临时变化而变化,这不仅仅是这个世界上的灿烂的一瞬间,也是整个历史光辉的一页,虽然您是惊人的年轻,而我对您可谓是一无所知,可是现在到了!您应该把主宰于你的王者的意愿当成你自己的意愿,您应该对你所要做的,以及将要做的承担起来,你面前的人是掌握你命运的人,而你现在则让这个人知道一切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这些,你能做到吗?”
“是的,陛下。”加文回答说。
“好的,西里尔男爵,您答应了我,希望您能够真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奥尔登国王说。
“陛下,您说的是对的。”加文说。
加文还能怎么说呢?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陛下所想要的,他另外提出了问题。
“您是个贵族魔法师,然而您的年龄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或者说,您是没有时间学习关于一个正牌的贵族应该具有的美德。这个问题就是您对于贵族的礼节和应有的美德知道多少。”国王现在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宝座上,以一种询问的表情看着加文。
“陛下,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加文吓了一跳,难道这个奥尔登国王陛下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了?
不过国王陛下的下一句话倒是解决了他的疑虑。
“加文?西里尔男爵,您既然花了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的功夫来练习魔法,想必对于贵族的定义和应该具有的素质和美德并不怎么熟悉吧。”
这句话让加文疑虑全消,他知道国王陛下仅仅是对于他本人的信心不大而已。
加文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推断是不是正确,不过他现在只能相信这样了。如果他推断出一个最糟糕的结果的话,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让自己疑神疑鬼。
“尊敬的陛下,我想您说的十分的正确,不过我仍旧可以为您的问题说出自己的答案,您是国王,您有权利这么做。”加文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国王陛下感到惊讶,包括奥维德斯。
但凡高位者,都喜欢与众不同的。
而加文现在满足了国王陛下的好奇心。
确实如此,因为国王陛下已经让加文继续说下去。
国王和奥维德斯子爵如果仔细点的话,可以看到那一瞬间加文脑袋上升起的一星半点紫色的火星,然而等他们定过神来的时候,加文一切如常,但是他所要说的话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但是加文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现在的加文正专注的思考国王接下来的问题,他可能意识到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同时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所以才会胆大包天的想要来一个一鸣惊人。幸运的是,他面前的是奥尔登,是奥尔登十四世,如果加文碰到的是奥尔登国王的那个同样当国王的叔叔,或者说是十一世以前的随便一个国王陛下,他都需要换一套说辞了。
哪怕加文面对的是现在的国王陛下那个当亲王的叔叔,他也必须改变风格,要不就让风格改变他自己。
可惜的是,他的说辞已经白费心思了,因为他说出来的话让加文自己都大吃一惊,他的构思在这个时候被全部的推翻,至于加文心中的惊骇和巨震,那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陛下,我觉得贵族阶层所具有或者应该具有的美德就是掩饰和残忍,包括我在内,都必须有这样的美德,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国王陛下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亲爱的西里尔男爵,我为您的理论感到新奇和高兴,而必须有一点,您刚才过于直白了,这可是与您所提倡的掩饰准则并不相符啊!”
“尊敬的陛下,您是陛下,我是臣子,我应该对您坦白的。”
奥尔登国王正色说:“确实,我很感谢您的坦白,说实话,在这个时代,具有这样最起码的素质的人,即便是早早就效忠于奥尔登家族的贵族们里面,也不是很多见了。”
然后奥尔登国王看了加文一眼:“谁教你这些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陛下。”加文躬身回答。
这个时候,加文突然有一种错觉,就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他甚至感觉到了危险的侵入,然而他的理性却果断的将这种危险变成了“不是危险的危险”。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然而他的脑子却乱作了一团,也许他现在在想着别的东西,然而他所要说的话却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不过年轻人的状态堪忧。
另外一个方面,奥尔登国王对加文所施展的宽容也难以想象。
“您可以说说残忍。”国王说,他看起来对加文所提出的这个观点很感兴趣,
加文的观点一点也不新鲜,所有的奴隶都知道,而贵族总是用绫罗绸缎加上华丽的帐幔来让自己显得高贵而不食人间烟火,奴隶和贵族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贵族们不会说自己贪婪残忍甚至不检点,哪怕他们一应俱全。而奴隶也不会说贵族们无耻卑鄙,因为他们无法对抗贵族的特权和势力。不过站在国王面前的加文,现在的身份严格算起来既不是奴隶也不是正牌的贵族,他虽然经过了弗朗西斯专门指派给他的礼仪教师教导,但是在国王陛下面前,甚至于在国王提出问题之后应该如何回答,这也是礼仪教师所没想到的,弗朗西斯伯爵大人的礼仪教师或者在路上,或者是他并没有想到国王陛下会做出这样的姿态,总之,加文?西里尔男爵现在已经沿着国王陛下的想法说了下去,但是并没有根据自己的想法说下去,也没有顺着应该说的话的套路说下去。
第一次见国王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加文甚至以为王宫内是不是有一些诡异。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和思想不被自己控制。
然而他的话还是说了下去。
“残忍是贵族所必须达到的一种精神,在巴克斯,人们可以分为贵族,公民,平民,一般的罪犯和奴隶。”加文说。
“对,你说的没错。”国王重新坐了下来,他指了指加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嗯,尊敬的陛下,您可以看到您的子民是怎么生活的,在这个王国里,对您最忠诚的莫过于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从男爵、勋爵以及许许多多的骑士,这些您最忠诚的臣子会护卫您的王冠,会让您获得这个世界上最伟大也最崇高的荣耀。”加文说道。
“嗯,很有意思,继续说下去。”奥尔登国王不是没有看到一边脸色并不是太好的奥维德斯大团长,然后奥尔登国王准备让加文把现在所要说的说下去。
换而言之,奥尔登可能已经喜欢听这个乡下人的意见了。
应该提一下奥维德斯,现在奥维德斯子爵的表情看起来是一种类似于忠臣面对目无君上之人一样,加文所说的话说实话并不是他这个身份应该说的。这些话应该由国王陛下的密友来说,由宰相来说,或者由国王的兄弟姐妹们来说。当然,这里指的是说这些话的资格,而不是他们真的要说这些。
可以看见,加文对现状的把握让人无法挑剔,在外人看来他是玩火或者行险,然而在内行人看来,国王陛下还在那儿笑呢!这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至于加文这个时候应该感谢自己的见识浅薄还是他根本没有概念甚至毫不知情的马尔斯战争神石,抑或是另外的原因(应该是这个),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到了国王的命令,加文继续说了下去。
“贵族们对您忠诚,他们的忠诚支撑了整个王国,然而他们必须需要更多的人来支撑,这些人当然不会是那些满大街乱跑的自由民,也不会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公民,因为这个世界上曾经或者现在仍旧拥有一个特殊的群体,那就是奴隶。”
说到这里的加文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忘乎所以,他偷眼看了看国王的反应,国王对此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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