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已经过来了,齐瞻也惊讶的问:“怎么这么快?是不是不严重,寻常感冒什么的?”
温竹青抿了抿嘴。
四爷眼睛看着四奶奶询问,赵四奶奶便跟四爷解释:“这不正在说呢只是诊了脉,其他的病情,婆婆没怎么说”
“什么意思?”齐盛没听明白。
赵四奶奶涨红了脸,顿了顿才道:“病情如何不知道呢”
四爷皱着眉头看着她,因为听不明白,她又不肯说清明,四爷都有些不满起来了。
温竹青忙道:“三太太的病情说的不是很清楚,哪里疼还是没弄明白,诊了脉,脉象上看还是比较严重的。”
这话一说出来,四爷、四奶奶、齐爷全都变了脸。
温竹青面凝重:“这个确实不能掉以轻心,似乎有淤血的问题,如果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怕会严重起来。”她说着看赵四奶奶:“说清楚病因,才能对症治疗。”
齐四爷一听着急了,对四奶奶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的说明白!”
四奶奶涨红了脸道:“我真的不知道,太太之前说的也不是很明白,上一次请的大夫,说是后腰疼,大夫开的药吃了一个月不是没效果吗?又请了另一个,说是肚子一圈都疼”
温竹青道:“这样吧,四嫂你劝劝三太太,还是说清楚哪里不舒服,脉象上看确实不是很乐观,所以也不宜再拖了。”
四奶奶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被这样点名有些不满,仿佛这件事被压在了她的身上,顿了顿才道:“我只能劝劝,别的真的没办法”
四爷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温竹青点头:“行,那我们先回去了?”说着看齐瞻。
齐瞻便对那两个兄弟道:“我们回去了。”
齐老四点点头,叹气道:“原本以为说不定过几天还要麻烦弟妹。”说着在齐瞻肩上拍着:“走,我送送你们。”
齐瞻笑着道:“客气什么,需要就派个人过去叫。”
几个人一起来送,温竹青上了车,听见齐瞻跟他们在外面客气几句,也上来了,马车缓缓的走动起来。
“你跟四哥没事了?”她还问了一句。
齐瞻好笑:“那还能有什么事?船务的事情说过去了,就得过去。他也装没那回事,我当然就只能装没那回事。今后就是有了防备的心罢了,也没什么。”说着问道:“三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温竹青叹气,过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可能错了。”
齐瞻还以为她诊错脉了,惊讶的道:“你看错了?”
温竹青点头:“我看错了赵四奶奶原本以为她应该是关心三太太的,所以说,叫她劝劝三太太什么的,但是看她的样子,还有说的话,我怀疑她知道三太太哪里不舒服,但是不说。”
齐瞻有些惊讶:“为什么不说?”温竹青想了想,道:“牵扯什么吧”顿了顿道:“妇人的病,少不得就是那几种,而且大部分的病情突然变得严重,都是因为心情不好,郁结,或者近期出现了什么大事,七情饮食内伤,导致脏腑功
能失常,气血失调,冲任损伤,瘀血、痰饮、湿毒等有形之邪相继内生,留滞小腹、胞中、冲任,积结不解日久渐成。而叫人如此的事情,那必然是家里的”
齐瞻已经恍然了:“丑事?”温竹青道:“未必是丑事,但肯定是不愿意叫别人知道的事情。三太太不愿意说,必然是这方面的缘故。我原本以为,跟四奶奶说一下病情是比较严重的,她应该着急就说了,毕竟之前瞧着她是挺着急
的,可想不到居然”
齐瞻道:“想不到居然有点生气?觉着你点名叫她劝劝三太太,是给她找事?”
温竹青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因为觉着她不是三房这边的大媳妇嘛。”
齐瞻叹气道:“三房这边事挺多的。”
温竹青叹了口气:“倒不是想知道他们三房什么事,主要是得知道三太太到底哪里不舒服。”
“算了别想了,肯说那还是安心看病的,若是不肯说,他们自己都不安心看病,那也没办法。”齐瞻道:“过几天如果不来请,我来给三太太说说,就说病情不宜拖延,而且比较严重,叫她自己掂量。”
温竹青想了一会儿,道:“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儿子媳妇的不能重视起来,那么只能告诉病人自己,叫她自己衡量了。”
夫妻说着,回到了府里。再过了两天,三房院那边没来人说什么,齐瞻怕温竹青为难,便自己亲自去了一趟,找三太太说了说,他当然说话就比较直接了,直接就说了,病情是比较严重的,不可掉以轻心了,且拖延的时间越
长,对病情越不好,这一点三太太应该自己能想得到。
自己媳妇竹青是比较担心的,但是觉着这些话直接跟病人说不太好。我也是怕三婶把病耽误了,所以过来说一声,话可能说的不太婉转,三婶子知道行了,病还是要抓紧看。
说完了这番话,齐瞻就回去了。
他心里清楚,温竹青是担心那几个儿媳妇各怀心事,也许有故意拖延的情况,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但总有这样的担心。而三太太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病的多严重,一味的拖延,自然是不好。
当然,最好是儿媳妇们也没有什么各自的想法,她们真的是希望三太太赶紧的治病,治好了病症。
齐瞻回去了之后的几天,三房院那边依然没什么动静,齐瞻也就不管了,叫温竹青也别想太多,说不定找了别的大夫了。
再次去诊堂的日子。
那个吵嘴的婆子又是早早过来了,看样子她在徐丽华身边就是个跑腿使唤的婆子,这种事情总是她来,大约这婆子也想不到如此三翻四次的过来,估计如果想到了,头一天也不会那么嚣张。现在来了,就少不得要听听恬姑的冷言冷语,看看恬姑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