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竹风说着去问齐瞻,问道:“姐夫,镜花缘里头有个女儿国,你去过吗?那个地方真的是男子反穿衣裙,作为妇人,以治内事女子反穿靴帽,作为男人,以治外事吗?”
齐瞻噗的一下就笑了:“那书里头的有些是写书的人自己琢磨出来的,并非全都是真的,你也不可全信。”
“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要写出来?还印成了书本给大家看?”竹风更不明白了。
齐瞻想了想笑道:“那是写书的人想要说的事,至于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事情,他想让别人知道什么,这些就等你长大一些,再看这本书的时候,自己体会去。能体会出来什么,便是什么。”
“那你有什么体会?跟我说说呗。”竹风难得像今天这样啰嗦追问。
齐瞻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温竹青:“竹青,竹风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勤奋好学了?”
温竹青忍着笑,知道他想说竹风什么时候也喜欢这样追问了,抿嘴道:“你好好的回答。”齐瞻只好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个人体会都不同,不但是每个人体会不同,就是你在不同的年龄,看同一本书的体会也都有不同我知道!你肯定会问有什么不同,这个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你现在有什么体会,或者没有体会,都不要急,等过几年,再看这本书,体会到了不同,便明白了。”
说着用手揉揉竹风的头发:“说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别问了。”
竹风想了想,只好点头道:“好吧。”
齐瞻偷偷出了口气,给温竹青挤挤眼睛。
吃了晚饭,竹风和竹雨便各自回他们的院子了。
夫妻俩这才有时间说说白天的事,齐瞻道:“想不到老爷子干脆起来,倒是真干脆,一下子把孙氏的人全给弄走了,也不担心他没人伺候。”
温竹青道:“孙氏在府里头这么多年,下人们互相的也有无数的牵连,都不知道多复杂呢,今天走的虽然干脆,可必定是牵牵连连的,明天事儿就来了。”
“怕什么,来了就处理,来一个处理一个,多简单?就照着今天父亲的处理,全走!一个不留。”齐瞻说着过去在榻上躺下了,呼了口气出来:“省的还留下些心怀不满的,今后都是麻烦。”
说着又抬头对她道:“不是叫二嫂掌中馈吗?你就劝劝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能清走的都清走,培养她自己的人。”
温竹青笑着道:“这还用专门去说?二嫂自己知道。”
她过去想给自己倒杯水,经过了榻边,结果被他一下坐起来搂在了怀里,搂着又躺倒了。倒把温竹青吓了一跳,低低惊叫了一声。
齐瞻搂着她,脸摩擦着她的脸蛋,声音低了点道:“是不是以前也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温竹青道:“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你又生气”“当然生气了,早叫我知道,早打了孙氏那个贱人了!也不用你忍了这么久。”齐瞻说着叹气:“我是真没想到,孙氏能说那样难听的话,可见平常你忍了多少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快乐呢,原来受了这
么多委屈。”
温竹青忙看着他道:“相公你可不要误会了,我虽然是忍了些事情,但可不是忍气吞声。我只是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而已。就如同”
“如同什么?”齐瞻搂紧了她,叹了口气才,凑过来想亲亲她的脸。
温竹青看他是完全不信自己的话的,只觉着自己是受了委屈的,就和二嫂崔氏一样,受了委屈只能忍着,在丈夫面前还要装没事,甚至还要两边维持。忙捧住了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我的忍耐和二嫂的忍耐是不同的。二嫂必然是受了委屈,忍了不少的事情,从今天老爷都能说出来,甚至一提这个把孙氏都吓得不敢吭声的就能看出来。但
是我不是,我没有吃什么哑巴亏,更没有忍一些不能忍的事。”
齐瞻的眼窝比较深,眼眸黑漆漆的,温竹青清楚的能在他眼眸里看见自己。“我虽然听了些难听的话,但那种完全是一些没品的话,我根本没必要为这个计较,甚至于去回嘴一些更没品的话,那样拉低了我自己的品性,那才是我失去了东西。我不搭理,轻贱的人说出来的话,
轻贱的其实是她自己。”
温竹青笑着,主动亲了亲他的嘴唇:“当然,如果我有你那么有力气,便上去一巴掌把她打的住了嘴,再一脚踢死了那个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婆子简单干脆,比费口舌强。”
齐瞻轻笑,便擒住了她的唇
“孙氏来,是为了何思月的嫁妆?”过了一会儿松开了,齐瞻才问道:“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何思月从垂花门那边气冲冲的走了。”“对呀,借机寻衅呗。”温竹青道:“其实我现在都能想得到,孙氏是怎么盘算的。何思月快要跟七皇子成亲了,孙氏要将她和我之间的矛盾挑唆到最大。明知道何思月的嫁妆不能越了规矩,孙氏就偏要
拉着何思月来我这边确认,也就是叫何思月知道,是我不给她预备嫁妆的,这样等何思月嫁给七皇子了,头一个治的就是我。”齐瞻哼了一声坐了起来,伸手去端小炕桌上的茶杯子:“什么成亲,什么嫁给,你真给她留脸。一个妾而已,你是没听常书文怎么说的,就是皇上的妾进门,都是从哪个进水车的小宫门,一顶轿子就那么不声不响抬进去的,连大臣们走的宫门都不让走。那还是有了位份,封了婕妤的。七皇子说白了,也就是个皇子,到了岁数封个王爷,身边有位份的就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妾就是妾,和别人家的妾没
什么两样。”喝了一口茶,道:“也就是孙氏那没见过世面的,才当成了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