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也道:“是啊,苏嬷嬷说了挺多,加上我和相公分析了一下,觉着这件事皇后和太子也是必然有好处,有目的的,所以才会如此。咱们到底只是生意人,跟朝廷的什么人都不牵扯,也不牵扯朝局什么
的,所以皇后认了我不会有什么朝局上的纠葛麻烦。而且齐家又是豪富人家,总爱做点好事,那么以后咱们做好事,大约的最终这好名声都会落到了太子和皇后的头上……应该是如此吧。”
齐麓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太子都已经是太子了,还这么费尽心机的做什么?”齐瞻摇头:“那谁知道啊。朝廷里的事情,谁能说就安安稳稳?最诡异的不就是朝局,不就是皇位吗?不过咱们小老百姓就不管那么多了,皇后和太子这可是一条大粗腿,咱抱住了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
坏处。”
顿了顿道:“除非风云突变,太子被废,皇位换人坐。”
齐老爷一听着急了,忙呸呸了几声:“童言无忌,胡说八道!”叫齐瞻赶紧的摸摸木头椅子:“不准胡说。”
齐麓在旁边皱着眉头道:“不过这样是不是就卷进了朝廷的争斗中?”
齐瞻和温竹青一块儿摇头:“应该不会,我们不去主动参与,离得又这么远,虽然说以后难免要和这边的勋贵侯爵的打交道,但只要保持君子之交就行了。”温竹青又道:“当然,也不能说肯定卷不进去,这种事情真的没法预料,不过咱们自己不主动去参与就行了。”想了想又道:“咸阳到底离京城远,虽然长安是陪都,不过这两年皇权集中京城,将陪都的
功能都减弱了很多,所以,只要小心就没事。”
齐老爷就道:“好,不说这个了,天大的好事到了咱们家,怎么反倒叫咱们弄得跟祸事临门一样?好好的都安心,没事!”
齐瞻笑着道:“父亲说得对,正经是天大的好事,咱们不用那么紧张。起码现在还没有看到什么不利的局面,真的要是有,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齐麓和崔氏便点点头。齐麓笑道:“原本想好了在苏州和松江府那边呆一两年的,我正准备去苏州和父亲住一段时间,突然来了这个消息,想来也是个大事,还是赶紧的回来看看要紧。”
齐瞻道:“你们这趟折腾算是不赶巧,地下水道刚刚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皇后和太子走人之后开工了。”
“皇后什么时候走?”齐老爷问道。
“说是这个月的中旬,大约也就十来天了。”齐瞻说着耸肩:“皇后要上路,想来准备的也是不少,一路沿途的多麻烦?想想她说要来咸阳省亲,这都说了快十年才来,所以上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齐老爷和齐麓全都点头。
齐麓道:“到时候在看看吧,若是开工了实在太乱,就还是出去转转,就不走远了,找近的地方吧,松江府太远了,路上还是很受罪。”说着看了崔氏一眼。
齐老爷就道:“好了!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也要收拾一下,洗洗。”
都是长途跋涉才到家的,自然是要洗洗澡收拾一下赶紧休息。于是大家就起来告辞,温竹青出来叫来了这边的几个管事婆子,吩咐她们了几句。
和崔氏一块儿往回走,崔氏笑着叹气道:“想不到出门一趟,回来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对了,是不是要请客摆宴?到底不是小事。”
这原本也是礼数。家里头有喜事,几乎是咸阳城里说的上名字的人都来贺喜了,送礼了,府里摆宴回礼这是应该的。如袁伟、汤大人等等这些人,人家来道喜,你不给摆宴回礼,这像话吗?
华夏人讲究的就是个礼数,这一点是一定要维持的。
温竹青正要说话,走在前面跟齐瞻说话的齐麓听见了,便问齐瞻:“请客了吗?”齐瞻摇头:“没有。一来是觉着需要低调一些,皇后和太子都还在这边,我们大肆请客的,好像有点太嘚瑟了吧?二来,确实是太忙了,皇后在这边的时候,竹青得天天去请安,偏皇后和太子妃喜欢孩
子们,去了就留一天正经陪着,皇后好像也没什么正经事干,天天玩逛游,去了几天长安城,结果又下暴雨什么的,总之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一顿又道:“不过当然不能失礼,就放了话出去,父亲不在所以不好摆宴,等父亲回来了在摆宴席……是这样推脱的。”
齐麓听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准备起来。这有什么低调高调的,皇后和太子也应该知道,这本就是礼数,咱们家出了个县主,摆宴庆祝也是表示一下我们家高兴、荣幸,这也是给皇后脸面不是?”
齐瞻就点头。
崔氏一听丈夫说话了,便道:“知道了,我们会准备起来的。”
齐麓又道:“还要赶在皇后走之前。”
崔氏便又答应一声:“知道了。”
说着话到了西府,崔氏先回去收拾去了,齐麓因为有话和齐瞻说,便去了他们的正房院,温竹青回到了自己这边。
因为突然一大家子回来了,事情自然多了起来,温竹青刚进屋坐下,就有丫鬟跟着进来禀报,库房要打开,因为拿回来了一些东西,还有这些东西进库房自然是要登记在册的。温竹青叫人先去询问崔氏和钱姨娘,哪些是不用要收进库里的,如果钱姨娘不知道,便问问齐老爷,如果齐老爷已经吩咐不让打搅了,就将这些东西先找个空房间放下,等明天齐老爷有精神了,在慢
慢的收拾不迟。
齐瞻跟着齐麓到了他这边的书房,齐麓道:“今年松江府那边有增加了大约上万亩的桑田,那边的丝织厂也有很大的调整,两三个小点的丝织厂被一个大的丝织厂给吞并了。”
齐瞻愕然:“这是干什么?织造局不管了?”齐麓想了想道:“听说是太子的建议。我估摸着,应该是太子想要放宽限制,整顿丝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