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过往的车辆带着一种呼啸之意,只在两边的道路旁我缓缓地向前走去,注意力全都在手中打开的地图上,仔细分辨这里的每一栋建筑物。
这里是最偏远的老城区,每一栋房屋都保留有原本的古老建筑,那感觉非常的好,却给我的寻找带来一点的困难,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将经过之处就做下记号,防止自己二次寻找时出错。
毫无察觉到向前走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居然已经越走越偏,连路边呼啸而过的车都已经越发的稀少。
终于这条路抵达最终点,我抬头看着矗立在这里的四层小楼,通往小楼的通道被两扇铁锈大门给彻底的封死,上面的锁头已经有很多年,布满锈迹根本没办法打开。
将地图收起来,我直接抽出短剑,将锋利的剑刃插进缠绕的铁链中用力搅动,那本就因为岁月侵蚀变得脆弱不堪的铁链很轻易的就被弄开,断成几截直接洒落在地,我眼中也逐渐的有了一丝笑容。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那些气息,并且在这个时候我还可以继续坚持,并且抬脚走进这个荒废的院子,直接就朝着某一个地方走过去,蹲在地上就用短剑在地上快速的挖掘什么东西。
我的速度很快,周围的土壤就已经被挖开,但是忽然一股阴风吹过,我顿时如身处冰窖之中,结实的打的寒战,手里的短剑差点没抓住,但绝对不能就这样放手。
咬牙掏出三个暖宝宝撕开贴在身上,并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的铲子,几下就组装完成,快速的在短剑挖开的地方上往下挖掘。
不一会一个漆黑的坑就出现在我面前,手里的铲子同时也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干脆用力直接将掩藏在土壤下面的盒子给抓出来。
登时周围笼罩的阴气更加的浓郁,呼啸的在夺走我体内的体温,就算是三个暖宝宝提供的微弱温度也无法缓解这种森寒的感觉。
不敢耽搁时间,我直接打开盒子将里头的东西塞进自己口袋,根本就没有要看这物的打算,同时低声骂了一句话,快速的转过头就往外面跑。
这是龙魂消失之前给我留下的一个线索,说在这里有一样东西能够帮我度过最后的劫难,不然的话那会非常的危险。
根本就没那么简单能够控制这一切的事情,但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下去,不然的话自己会非常的被动。
阴风在身后呼啸盘旋,总是围绕在我身边不肯散去,顿时就让我面色非常难看,看样子龙魂提供的消息也不完全,这些鬼物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把东西给安然无恙的带走。
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肯定是能看到此刻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却还是靠着一股本能在继续坚持,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这样一来的话肯定会变得那最恐怖的一切,怎能随意的有了效果,不是现在的话就真的没那么简单能够确保一切的发生。
好在我脑袋里还记着来时的路,一溜烟的小跑就钻出去了,立刻就来到人多的地方,身上缠绕的那种阴冷气息就诡异的消失了。
吐出一口浊气,我在马路边打了一辆车,刚一上车就让司机送我去小区,然后自己松一口气,还都没来得及放松,便眼睛瞪大的看着前面的后视镜,许久都没挪开视线。
司机还以为我是在故意吓唬他,那表情也变得非常的丰富,我意识到这点后赶忙恢复正常,按住额头装模作样的说:“哎,一夜没休息我的脑袋真难受。”
他听我这么一说才彻底安心,继续把心塞回肚子里,笑着开车:“你们年轻人就是比较玩的开,回去好好休息,千万不能这样了。”
我闭上眼睛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因为刚才短暂的一瞬间我居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闪而过的阿苦僧。
那闪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我根本无法判断出到底是我眼花看错,还是真的阿苦僧一直尾随我到后面。
越想到这些我越是心中发冷,不敢让司机在带我去住的地方,直接报了个地方就让司机改变路线,去城郊。
只有远离市区这种地方,我才能有机会对付阿苦僧,但就一个人的话自己肯定也没把握。
我干脆靠在后排座位上伪装出自己睡觉的姿势,实则将怀中收起来的东西掏出,仔细的看看都是些什么。
只见是一个发黄的包裹,包裹里就只有几样简单的东西,一个罗盘,三张黑色的符,以及一把十分眼熟的短剑。
一思索我将手中的短剑取出,两把放在一起做对比,赫然发现两把剑居然一模一样,从做工到材质都一样,若说细微差别的话,大概就是两个剑柄最上方都有一个凹槽,放在一起的话居然能够连在一起。
我尝试的将两把短剑放在一起,就听咔的一声,凹槽的地方自行重合,两把剑剑刃向外成为一把便于使用的武器。
拎在手里已经变了形状的武器我无声苦笑,看来我还要花费一点时间重新熟悉一下新武器才行,不然战斗时候肯定会让自己受伤。
至于三张黑符和罗盘我还不知道作用,重新小心的收起来放在贴身的怀里,并且用剑鞘重新封闭两把短剑,在剑柄上一同摸索后,果然找到打开的机关,重新将它们恢复如常。
出租车终于抵达改变后的目的地,我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让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最好别多逗留。
见我一个人来到荒郊野外这司机也是有点捏不准,就跟我说几句话踩下油门就走了。
我站在荒郊中心中前所未有的舒畅,我站在原地十分淡然,说:“跟我一路也挺辛苦,出来吧。”
在我四周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我却说的如此冷静。
随后一阵大笑传来,自半人高的草丛之中缓缓走出一人,赫然就是阿苦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