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苏铭来到了鬼盗的目标所在,h市博物馆。由于馆长出国考察去了,接待我们的是副馆长陈古松,他人如其名,四十多岁,高高瘦瘦,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如果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就真的更像是一棵古松了。 "陈馆长,我们想看看那些文物!"刚刚做过介绍之后,苏铭便开门见山的和他说了起来。 陈古松正要掏烟,听见这话硬是打了个激灵,将手缩了回来。 "苏队长,上面有规定,文物在没有展览之前是不能给外人参观的!如果你们要看,还是等到明天展览会开始再看吧!" 苏铭听见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出来,我看见他的脸剧烈的抽了抽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陈馆长,我们知道你们馆里有规矩,但我们至少得确认一下文物是否安全吧!"苏铭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我仍能听出他潜在的火气。 陈古松紧绷的脸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请随我来吧,我会让你们知道东西放进我们博物馆是万无一失的!" 我们紧紧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博物馆后面的一幢小楼里,走到二楼的的一间房子前他朝我们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这个屋子应该是展厅的监控室,八名工作人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各自眼前的屏幕,和好莱坞偷**影里的桥段一模一样。 "这些监控设备是我们刚从美国订购来的,价值过百万!就算有只苍蝇飞过去,都可以捕捉到它的影像!"陈古松在兴致勃勃介绍的同时看了看我们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我们的平静让他有些失望。 "陈馆长,那些文物在哪儿呢?"苏铭只是瞥了一眼,便不以为意的问道。 陈古松对苏铭的态度也有些反感了,他颇不耐烦的对身边一名工作人员喊道,"小徐,切换到文物上,让两位同志看个清楚!" 那位叫小徐的工作人员接到指示,熟悉的操作着手边的键盘,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声音过后,一个巨大的保险柜的图像出现在了我们眼前的屏幕上。 "怎么只是个保险柜?"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保险柜是我们特别定做的,专门放置一些珍贵藏品,价值三十万人民币!"一提到他们博物馆的设备,陈古松又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侃侃而谈。 "我是想看那些文物!"苏铭已经忍不住了,言语里表现出了明显的厌烦。 "文物已经锁在保险柜了,绝对万无一失,钥匙一把在我这里,一把在馆长手上,两把钥匙一齐使用柜子才能打开,而且周围还有"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但我们是听出来了,他还是不肯给我打开。 "你们馆长什么时候回来?"苏铭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讲话。 "今天晚上八点左右!"陈古松没好气的回答道。 "好,下午六点半我们***来这里布控,等到你们馆长回来我和他亲自谈!"苏铭说完便拉着我走了出去,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了陈古松强烈的抱怨声,"都是些什么人啊!" 回到车上,我看着余怒未平的苏铭,好奇的问道,"你觉得鬼盗能从防盗措施如此精密的博物馆里偷出东西吗?" "防盗措施再精密又怎么样?"苏铭叼着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心里有漏洞是根本无法靠外力补上的!" 傍晚一过,老天就像是吃错了药,刚刚还是风平浪静,忽然间就狂风骤起,凛冽的寒风卷着满地的沙粒,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我们在里面布控的倒不打紧,不过外面的人却是吃了大苦了。 "这鬼天气也真是的!"我透过窗户看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警员,一种敬佩感油然而生。 "要是今天能抓住鬼盗,咱们这点苦也值了!"苏铭点燃了他今天抽的第九根烟,慢慢说道。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那个令人讨厌的陈古松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龙馆长回来了!你们可以去见他了!"陈古松一脸的麻木,仿佛他就只起个报信的作用。 我们从接待室的沙上站了起来,苏铭将香烟朝烟灰缸里一戳,第一次对陈古松露出了笑容。 "麻烦了!"说罢就带着我走了出去,直奔楼下的馆长室。 苏铭和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喊我们进去。 我们将门轻轻推开,一个头略有些花白的人正背对着我们看着墙壁上的一幅字,上面的字写得**凤舞,我费尽力气也只看明白了几个字。 "这幅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描摹得不错!应该出自**大家朱耷之手吧!"我回头转向苏铭,他正用一副欣赏的眼光打量着那副字。 那人身子一震,慢慢的转了过来,他虽然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但精神上却很矍铄。 "哈哈,果然是行家!"他赞叹着看着苏铭。 龙馆长吧!"苏铭笑了笑。 "鄙人龙九天,久闻***苏队长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他客套般的和苏铭寒暄起来。 "龙馆长,我们收到消息,今晚上鬼盗将会来盗取那几件郑和文物,所以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将鬼盗抓获!"苏铭说的很是恭敬。 "这个我们自然会配合的,就请苏队长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龙馆长的表情看上去很乐意。 "先我想看看那些文物是否安全,不知道龙馆长是否方便?"苏铭很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出人意料的是龙馆长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连片刻的迟疑也没有,他淡淡一笑,"***的同志也是为了文物安全嘛!我现在马上叫我们副馆长和我一起去开保险柜!" "这个龙馆长倒还是个不一般的人啊!"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啧啧的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苏铭疑惑的望着我。 "大凡有内功的人丹田里都有一股气流,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 苏铭点了点头,"不过我是从另一方面看的!"说罢他用手指着墙上的那幅字,"这幅《快雪时晴帖》乃是唐人临摹的,虽非右军真迹,但已是珍贵非常了,我故意说成是朱耷临摹的只是为了不引他怀疑罢了!" "唐人临摹的《快雪时晴帖》不是已经被***带去台湾了么?" "不错,但眼前的却是那幅无疑!"苏铭很肯定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他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苏铭不语,只是拉开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上写了两个大字。 在我惊诧的同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我们缓过神时候,周围忽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