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要说亏欠最多的除了我的弟弟我便觉得是我的儿子了,我和妻子都忙着公司的事情,把他托给外婆照顾,一年来我们见面的次数甚至不会过十次,所以在今年儿童节的时候我和妻子商量把儿子接回来好好给他过个节。 "你们可算来了!"还没进屋,岳母便是一脸愁容的对我们说了起来。 "妈,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急的..."妻子有些莫名其妙。 "是诚诚,他...哎"岳母叹了口气,领我们进了屋去。 "诚诚从昨天开始就不知道怎么了,抱着个娃娃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锁到小屋里面,到现在还没出来..." "娃娃?"我的心陡然一紧,"是个什么样的娃娃?" 岳母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说道,"诚诚把娃娃抱的很紧,我也没看清楚,好像是扎了对羊角辫子。" "把钥匙给我!"我猛地一下从沙上站了起来,冲着岳母大喊道。 "家树,你这是怎么了?居然对妈这么大声音!"我的态度明显引起了妻子的不满,她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没空和你废话,快把钥匙给我!"我一把推开了妻子,朝岳母伸出手去。 "诚诚上楼的时候把钥匙也带进屋了,要不我怎么会没办法?" 我顾不得听她再讲下去,一口气冲上了二楼,房门从里面锁的死死的,我试着拧了下门把手又使劲的砸了砸门。 "诚诚,快开门,是爸爸,爸爸和妈妈来接你过六一了。" "不,已经有朋友陪我过了!"诚诚稚嫩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看来只有把门撞开了,我后退几步然后使出自己最快的度朝着门冲了过去 伴随着全身散架一般的疼痛之后,门终于开了,我看见诚诚正躺在小床上,怀里抱着那个我曾经十分熟悉的娃娃。 "娃娃是谁给你的?"我揉了揉肩膀,一脸严肃的朝诚诚走了过去。 "是一个大哥哥,他说送给我六一节的礼物。"诚诚愉快的说道,依旧将娃娃抱的紧紧。 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凉意,刚才的严肃也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恐惧。 "那个大哥哥他他长得什么样子?" 诚诚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惊喜的说道:"那个大哥哥和爸爸长的还有点像呢!" 我顿时感觉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铁钉钉进了脑袋里,刚才撞门时候的酸痛也趁机占据着我的身体,我有些眩晕了。 "诚诚,把娃娃给爸爸。"我用着最后的一丝清醒说道。 "不!"诚诚斩钉截铁的回绝。 "听话!"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娃娃的一只胳膊,"快给爸爸!" "不!"诚诚紧紧抱住娃娃朝后拽着,娃娃在朝着诚诚的方向慢慢的移动过去,甚至连我的身体也开始倾斜起来。 "雅丽,快上楼帮忙。"无奈之下,我只得朝着楼下大声吼了起来。 妻子和岳母匆匆走上了楼,而诚诚也在尽力着挥着他的演技,一看见外婆她们上来,便开始大哭大闹。 "妈妈,外婆,爸爸他欺负我!" "你也真是的,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一向溺爱孩子的岳母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一个劲儿的数落着我,妻子也跟上去泄着她的不满。 "你们不明白,那个娃娃..."我靠着床,无力的说道。 "不就是个娃娃嘛!虽说男孩子是不玩娃娃的,可要是诚诚喜欢的话又算什么呢?"岳母对我的话表现的不以为意。 我斜看了诚诚一眼,他正抱着娃娃得意的躺在外婆的怀里,那种笑容大有一种报仇般的畅快。 "不,他不是我的儿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我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我冲到了岳母的面前扯住了娃娃的一条腿。 "把娃娃给我!" "不!" 我一咬牙从衣服里掏出了打火机,在打火机腾然升起的火苗当中我看到了岳母和妻子的惊恐。 "家树,你疯了,这是要干什么?"妻子抓着我的一只胳膊,死命的往后拽着。 "滚一边去!"我一把推开妻子,将拿着打火机的手朝岳母那边伸了过去。 "我再说一次,把娃娃给我。" "家树,你别吓着孩子。"岳母的一只手挡在了诚诚面前。 我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妻子和岳母的表现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的冲动已经突破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剩下的只有一点本能的紧张,我将打火机的火苗朝着那条娃娃的腿上点了过去。 娃娃的身体像是涂了油一样,火苗一下子便窜了上去岳母和诚诚来不及松手便成了一对火人,而妻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出一声凄厉如鬼的大叫后晕死了过去,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钱!"我的耳边似乎又传来老婆婆诡异的声音 朋友讲完了整个故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护士抱着一个用塑料纸抱着的娃娃走了进来。 "林先生,这是一个自称你弟弟的人送给你的!" 故事依旧像是传接力似的在屋里的每个人身上传递着,而每当一个人讲完的时候,他或她总是会显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慢慢走到远处的洗手间里,再也不回来了,最后屋里就只剩下了肖慕和我两个人了。 "你是不是也有故事要讲?"我看了看他。 肖慕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不,准确的说我要讲的是两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一共是三个不能算是要好的朋友,我就姑且用英文字母aBbsp我将领带轻轻的松了松,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两个故事。 "这第一个故事讲的是a一个人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猫降。" 人生常常会面临着这种或那种的选择,而这种选择也足以让人头疼,而a也不例外。 情人向他摊牌了,说肚里有了他的孩子,如果不选择和老婆离婚的话,她就直接找到他家去。a费了半天口舌才把情人哄住,但情人让他离婚的口气还是那么的坚决。 无奈之下a只好离开了情人那里,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开始考虑起来。 与家里那个大自己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比起来,小情人年轻漂亮有朝气,也只有和小情人在一起的时候,a才能记起自己是个正值年轻的小伙子,在情感上来讲,a绝对会站在情人那边。 但一转念,自己能有现在的名车豪宅,也全是靠着和那个中年妇女的婚姻得来的,而且无论是房子还是汽车都无一例外的盖上了那个中年女人的名字,如果自己要提出来离婚的话,现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自己能得到的恐怕最多就是两床被子了 a不敢再想下去,自己好不容易从一个穷光蛋混到了现在,他绝不可能让自己再过苦日子了。 不,绝不! 可小情人的事情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也迟早会被那个中年妇女知道的,凭着她的性子,到时候就算是拉自己和小情人的孩子去做亲子鉴定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那样还不是 最好能让中年妇女遭遇一场意外! 中年妇女的电话却在这个时侯适时的打断了a的想法,a不敢迟疑的拿出了手机,在手机还没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婆大人!"a压制住内心的恶心,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你干什么去了?我可听秘书小杨说你三点钟不到就已经离开公司了,现在都快五点了,你快说是去会那个情儿了..."中年妇女的声音像是激烈的机关枪散射一般冲进了a的耳朵里。 "我怎么敢啊!"a舒了口气,"不是昨天就给你汇报了吗,我今天要和远和公司的方总谈谈关于那批材料的事情,这不现在刚一谈完就立即往家赶来了么。" "你最好快点啊!这个事情我遇到方总时候再问他,你要是骗我就小心着!" "我可不敢..."a还想进一步的解释下去,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混蛋!"a把电话重重的扔在了副驾驶上,这样的气自己已经整整受了五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真正是个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a无意间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是他小时候最怕的人,但现在或许她能帮自己毫无痕迹的解决掉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