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昨天下午贾老师心肌梗塞...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老四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我不想或者说是不敢再听下去了,一天之内我居然遇见了两个已经死了的人,天啊,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挂掉了电话,几乎是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拉开了卧室门,客厅也是漆黑的,但我能闻得见一点点香烟点燃的味道,沙哪儿一点点火星正在不停的闪烁着... "邓刚,是你吗?"我小声的问了句。 还是没有回答,只有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着,这让我的神经越绷越紧。 "邓刚,你搞什么鬼?"我终于摸到了开关,将灯打开了,但是我很快就后悔起来,客厅里的确有人但不是邓刚,而是贾老师... 一支香烟在他的身后已经快要燃到了尽头,刚才的恐惧随着烟气的弥漫而在我的体内继续的升腾开来。 贾老师以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看着我,然后慢慢的吸了一口烟,烟气从他的嘴巴里吸进去,又从他的胸腔里慢慢的散开来... "他虽然是鬼,但不至于害我吧..."我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却仍然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你看来已经知道了吧!"贾老师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点了点头。 "你不用害怕,我找你们只是想完成我最后一件答应你们的事情罢了,在我给邓刚催眠之前,就已经给他解释过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却现空荡荡的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一人一鬼了。 "你在找邓刚吧?"贾老师笑了笑,"他说他现了什么东西,还留了张字条给你。"他说着用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面的一张字条。 "哦!"虽然知道贾老师已经没有恶意了,但还是无法面对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同处在屋里的现实。 贾老师的眼神慢慢的有些异样了,笑容也在慢慢的收敛回去,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我开始讨厌起现在的自己来了,几天前,准确的说是几个小时前我还是那么的尊敬贾老师,可是现在,这种尊敬已经被一种敬而远之的恐惧所取代了... "好了,该做的我也都不已经做了,我呆下去或许只会让你更加害怕吧!"贾老师叹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你好自为之吧,有时候相信一个人比怀疑一个人更加困难!"一阵忽然刮过的风将贾老师的话带到了我的耳边,等我慢慢回过神的时候,贾老师已经不在了,或许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带着一种无奈吧... 我拿起了邓刚留给我的字条,上面用潦草的笔画写着许多字,"我现了几条不太完整的线索,想必你也看到了吧,在卧室里用血写的那几个英语单词,我问过贾老师和杨丽丽,这些字都不是他们写的,还有就是我其实并没有完全进入催眠状态,在催眠的整过过程中我还是半清醒的,所以我能记起来当中的有些事情,其中有一张陌生却又感觉很面熟的面孔,但我保证他绝对不是出现在那部电影里的... 最后,八年前是谁提议我们看电影的?请你再仔细的回忆回忆,那很重要! 如果我有消息会再去学校找你的,如果我在一周之内还没有去找你,或许就..."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枕头边的手机,现在是凌晨一点,一般人睡意正浓的时候。 老大和老三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不断地证明着他们的睡眠质量之高,而宿舍的其余三个人也都很平静的躺着,只有我,我失眠了。 "看碟吧,你家不是有Vcd吗?"记忆里的那个声音再度于我的耳边响起。 那绝对是一个我们曾经听见过的声音,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觉得异样,可是他究竟是谁呢? 我忽然很想给邓刚打个电话,可是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才现自己根本没有储存他的号码,几年未见,我和这些曾经的同学已经疏远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想到这儿我看了看熟睡的舍友们,三年之后,我们这些所谓的兄弟又会不会形同路人呢?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尾号是11o8的电话号码,翻开通话记录,那个号码的确还在,显示在液晶屏上的几个黑色的数字充满了神秘。 在我按下拨号键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再被那个暴躁的女人怒吼一次的准备,我将手机靠近了耳朵,慢慢的躺了回去... 在长久的嘟声之后,我听到了电话被拿起的声音,我本以为我的鼓膜将再次受到那个女人尖叫的刺激,可是这次那头却是出奇的安静。 "喂!"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寂静,话筒像是被人放在了真空里。 "喂!"我将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听筒里有了反应,是一个怯生生又带着些许傻气的男孩声音。 "去去去,掏大粪的孩子,臭臭!"一个带着鄙夷的声音说道,光从声音上听,他的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 "金臭臭,银臭臭,谁也比不上小臭臭;小臭臭,大臭臭,谁也比不上老臭臭!"一群小孩唱起了儿歌,很明显他们是在嘲笑着那个傻气的男孩子。 "想和我们玩,先把身上洗干净吧,臭臭!" 电话到这儿忽然结束了,传到我耳朵里的只是嘟嘟嘟的声音。 "臭臭?"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回旋着,可我越是回忆,它却越显模糊,就和那部电影的内容一样。 "BoBhTmaRe"我又想起了那几个用血写成的单词,现在能肯定"nIghTmaRe"是其中一个故事的名字,而"BoBo"是那只猴子的名字,那么"ogRanny"呢? 一定是和第三个故事有关系! 我的眼角忽然落到了老六床边的电脑上,插板上的灯还亮着。 我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顺着扶梯爬到了下面,虽然我知道现在打开电脑肯定会引起我的那些舍友的不满,但是现在,我必须这么做! 手机的光线照在了电脑的主机开关上,我不加思索的按了下去,又慢慢的打开了显示器。 伴随着主机的轰隆作响,显示器亮了起来,熟悉的xp界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