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像是在和人做迷藏,只是匆匆露出一张脸便又急忙躲回淡淡的云朵里去,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光圈。 也许是安眠药的分量或者是质量出了什么问题,我居然在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很神奇的醒来了,当我看到手机上清楚地o2:42分的时候,心中有些不安了。 "将来一定要好好报道下那些做假药的黑心商人!"我在多次强迫自己睡下未果后,开始有些恼火了,黯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黑暗而又狭小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无比温柔的声音,而且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声音居然就在我的身边... 我有些难以置信,于是伸出右手朝着盖在下半个身子的被窝里摸了过去,我很希望刚才只是我由于睡眠不足而产生的幻听,然而当手触及那一副娇柔的皮肤所带来的快感刺激我全身的时候,我才坚信这并不是什么幻觉。 "你真坏,乱摸什么啊?"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不禁让我全身一震,我准备匆忙缩回了手去,然而从被窝里竟又忽然出现的一只细手却像一条毒蛇一样将我的那只手紧紧地抓住了。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女声顿顿了,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而那只手却将我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右手引领着朝着被窝的深处探去,邪欲和理智在我的内心深处开始了激烈的战斗,虽然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和碰触到身体,但凭着感觉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是一个极度妖艳的女子! "我这是在哪里?"在自己的防线基于崩溃的那刻,我用自己残存的一点理智将手硬生生的抽了回来。 那头却是又一阵的沉默,我不敢转头看去,只是凭着记忆朝着自己那边慢慢摸去,试图找出一丝丝自己身处何地的线索来。 "这是我们的寨子啊!明天你就要成亲了,不会一下子糊涂了吧!"终于,那头忽然说出话来,而这一下却让我无比的惊讶。那个满脸布满鳞片吐出长而分叉的舌头的丑恶面孔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清晰起来... 我猛地转过头去,月光已经透过米字状的窗户隐隐的照射下来,屋里还是有些漆黑,而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家的窗户形状绝不是这样的。 "你...你是孔雀?"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接着那头的女人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也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裸的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 "总算还没有忘记!"她说着一双纤细的手臂已经将我紧紧地搂住了,我从内心里是很想挣扎,但身体却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对此毫无反应,而那种虚无飘渺的邪念也开始一点点的在我的身体里汇聚起来,控制着我的一切...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到时候一定够你忙的了!"孔雀充满了柔性的语音再度于我耳边响起。 "她一定是把我当成钟海了!可为什么她会说明天是我的好日子而不是她的?现在我又是怎么糊里糊涂的跑到那个该死的天龙寨来的?"这一切的疑问纠缠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火热的嘴唇却忽然贴在我的嘴上,将我从无尽的思绪中拖拽回来,我睁大了眼睛对视着眼前这张朦胧的脸,黑暗只是将她俏脸的轮廓大致勾勒出来,但那双明眸却带着一汪深情紧紧的和我对视着! "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她慢慢抽回嘴唇,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原来还是一个梦!"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拉开我沉重的眼皮时候,我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是我的家。 我三下五除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将被子叠起来,便径直走到了穿衣镜前,仔细的端详起了镜中的自己,还好,除了被前些天的噩梦困扰而产生的些苍白外,皮肤还是光溜溜的,没有什么皱纹,更不要说是鳞片了。 "也许今天他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可以很爽快的拒绝他了,昨晚上的梦虽然诡异但还算不上是什么噩梦,况且..."不知道怎的,我居然有些莫名的小兴奋,对于昨晚那个梦甚至还想细细的回味一遍。 上午九点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还是一个座机号,看来他有些坐不住了。 "喂!"我轻轻的问了一句,电话那头没有了上次的嘈杂,显得十分平静。 "喂,请问你找哪位?"听见半天没有反应,我便又问了一句。 那头还是出奇的平静,彷佛我正在和一团空气进行着对话。 "如果没人说话,我就挂了啊!"对于这种有点像恶作剧一样的行为,我有些不太耐烦了。 "等等,不要挂!"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钟海尖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声音很大,甚至让我捏着手机的手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 "果然是他!"我暗暗笑了笑,接着有些自豪的对着手机叫道:"如果你是让我陪你去云南的那个什么天龙寨的话,我想我可以拒绝了,昨天晚上我睡的很好..." "哦,真的是这样吗?"钟海居然像是在嘲讽般的反问起了我。 我将手机紧紧地捏住,这样多少可以让我的火气尽力的压制一点,"我为什么要骗你,昨天晚上我确实没做什么噩梦!" "哼哼,梦里做那种事情很舒服吧,是不是感觉回到了青春期?今天晚上还想再梦见吗?"他的语气越来越尖刻了,我冲动的差点将手机扔了出去。 "不管什么梦,这都与你无关,我想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可以挂了!" "难道你真以为那些只是梦吗?你再好好看看你的床,我想会有所现的!"在我准备按下电话的那一刻,他的语气变得平缓了起来。 我奋力的咬了咬牙齿,"好吧,你先别挂,我现在再去床上看一看,我会让你死心的!"说完,我将电话搁在了桌上,刚才叠被子收拾床铺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现什么异常,但为了让自己确实心安下来,我准备再好好地去看一看。 我有些忐忑的走进卧室,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照的整个屋子亮灿灿的,看见这个状况,我刚才憋在心中的烦躁慢慢的有些平复了。 "好,我今天就要你心腹口服!"我信步走到了床边,将已经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慢慢摊开,很高兴,被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将被子又叠了回去,接着将身子趴在了床上,用眼睛扫视着床上的每一寸地方,仔细看过一遍之后我心中的石头完全落了地——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 "平安无事!"我兴奋地坐了起来,下面应该做的就是拿起手机,大声的告诉他我不会和他去了! 忽然,一样透明的像是保鲜膜一样的东西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跃入了眼帘,它就在床头柜上,我的相框旁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现。 我有些怕了,那样东西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的毒蛇一样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刚才的所有兴奋都像是被风吹过的烟云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马上咱们就是一种人了!"钟海邪恶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回荡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于恐惧而出的明显的颤抖。我慢慢的朝着那样东西走了过去,那是一张皮,一张和我手掌差不多大小的表皮,但上面却密布着网纹,和蛇蜕下来的的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