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江回到了H市后,那个奇怪的梦便再也没有困扰我的意思了,但我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那些组织和所谓的九鼎的头绪,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阵连绵的秋雨过后,夏天在H市的统治走到了尽头,秋天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季节。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还是继续在浩如烟海的新闻稿纸里度过着我的每一天,直到某天的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午,报社里的人出去采访的采访去了,开会的开会去了,偌大的报社里就只剩下了我还在坚守岗位。 当时我正在整理自己的稿件,报社的电话响了,我便放下手中的活拿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江源晚报》,请问你找哪位?"我轻车熟路的问道。 "我如果要提供给你们一个新闻线索的话,你们会给报酬么?"电话那传来了一个十分的奇怪的声音。 "这如果新闻确实有价值的话,我们是会给你一定的酬劳的!" "那好,今天晚上十点,新湖公园门口见,我提供的新闻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挂上电话,喃喃自语道。 晚上十点,我准时来到了新湖公园门口,那个怪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了,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初秋,可是天气还是有些热,但眼前的这个怪人还是把自己用雨衣口罩和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这让我想起了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 "你足足慢了十分钟!" "对不起,这边路太黑了,只好走的慢点!"我连忙解释道。 他慢慢的走到了公园的一把长凳跟前坐下,然后我也坐在了边上,他缓缓的开了口。 "这个故事还是要从两年前说起,当时我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我的妻子很漂亮也很贤惠把我们的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如果没有那次的旅行的话,也许我还会过着和以前一样的幸福生活!"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了下去。 "那次我的一个朋友约我去云南的原始森林里去探险,我没有别的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旅游,便很爽快的答应了。下了飞机后,我们租了了辆车就朝着他说的原始森林里去了。那里的确是一个没有任**明气息的原始森林,我们足足在那里走了三天三夜,才看到一个小村子。当时我得了疟疾,我的朋友怕我传染就把我丢在了那里,自己回去了。" "那后来呢?"我急切的问道。 "村子里面的人收留了我,他们治好了我的疟疾,但始终不要我离开村子,还把村长的女儿孔雀嫁给了我,我当时想拒绝,可是村子里强迫我必须接受,加上孔雀也是个很美的姑娘,我最后也就答应了。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几个月,虽然她对我很好,可是我每天都想着我的公司和家里的妻子和儿子,所以每天都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孔雀看见我这个样子便偷偷的放走了我,在临走时我答应她三个月以后就回来接她,我很感激的走了,回到家我就继续打理着我的公司,和我的妻儿一起生活。这件事情也很快的被我淡忘了,到了一年后的一天,我感觉全身发痒,起来才发现身上竟然起了一片片蛇鳞一样的东西,后来怎么也弄不下去,鳞片越来越多,而且每过三个月我都会退一层皮下来。我的妻儿也开始排斥我,身边的人都把我当作怪物,所以我每天也就只能穿成这个样子出门。这就是我的故事!"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我缓缓的问道。 他慢慢的摘下了口罩,借着公园路灯的微弱灯光,我看见他的脸上竟然都起着蛇一样的细小鳞片,更让我惊奇的是连他的舌头也和蛇一样,呈现出Y字形的样子。 "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吧!而且你明天去绿萝花园132号,你还会看见别的东西!"他戴上了口罩慢慢的说道。 我付给他了报酬,看着他缓缓的消失在了公园的深处 第二天,我按照他说的来到了绿萝花园132号,通过物业打开了门,进门后,我除了看见满地的灰尘外,还看见了在卧室的地板上,赫然掉着一个人状的类似于蛇褪下来的皮一样的东西。 时间就像是在指间的细沙,在你不经意的情况下,它竟然就这么慢慢的流走了,我的时间就在一天天的采访,写稿,改稿的生活里渐渐的流失了。 很久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让我这个天生好奇的人很是失望了一把,直到苏铭的一个电话。 那天正好是个中秋节,老总难得发回善心给我们准假半天(那是2007年,中秋节还不是法定假日),表哥便拉着我到他家吃团圆饭去,毕竟我在H市就他这么一个亲戚,也就答应了。 在家里收拾了一下,在楼下买了一盒月饼,我便准备打车到表哥那里去,就在等车的那会,苏铭的电话来了。 "苏铭,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该不会是要我到你们家去吃团圆饭吧?你的那手艺我可实在不敢恭维!"我开玩笑的问道。 "古大记者,你就别开玩笑了,出了件很奇怪的案子,我想你来看看,南光路37号!"苏铭很严肃的说完那些话后,就还是和以前一样挂掉了电话。 肯定有出什么怪案子了,我心里想着,于是给我表哥打了个电话就赶紧打了辆出租朝着南光路走去 车还没到32号便被围观的人群堵住了,我匆匆的付了车钱,便朝着前面走去。 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挤进了人群,隔着警方的警戒线,我看见一个中年人倒在血泊当中,像是被车撞的,不过最令我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肇事车辆,大概是逃逸了吧。也就是一起交通肇事,不知道苏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铭从人群中看见了我,把我带进了现场。 "不就是一起交通事故,肇事司机逃逸了么,就算是发生在中秋节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啊!"我一见到苏铭就没好气的怪他道。 "这的确是一起交通事故,事主当场死亡,经过法医解剖发现死者的好几处内脏出现了严重破裂,但是目击整件事情的好几名目击者都说根本没有车撞过死者,死者一天未出门,下午刚一出门就忽然倒毙了!" "按说撞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当场死亡的那就不可能是以前的撞伤导致的,但死者还是在家里呆了一天才这样,可真是奇怪啊!"我满面困惑。 "那你再看看这个吧!"苏铭递给我一张纸。 我慢慢的把纸展开,这像是一份契约之类的东西 "本人徐建国,因家庭所迫,故自愿和张彬换命,若成则张彬需一次性支付给我妻儿安家费十万元整,生死各安天命,口说无凭,特立此字据为证。 2007年9月25日" "看来像是死者把命和一个叫张彬的进行了交换,好换取钱来安置妻儿,也许找到那个张彬,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苏铭点了点头道:"已经查清了,张彬现在就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咱们现在就去弄个清楚。 苏铭为了赶时间,把车开的很快半晌我们就到了人民医院。 再给护士出示了证件后,护士带着我们走上了五楼,路上护士还和我们聊了起来,我们才知道,本来这个张彬被车撞后送到医院已经是生命垂危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他竟然还能奇迹般的苏醒,更奇怪的是他的伤势竟可以在一天内全部愈合 "看来这越来越像是进行换命了!"苏铭一脸严肃的说。 推开病房门,一个一脸斯文的年轻人正精神奕奕的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打扮洋气的中年妇女正在拿着一个小勺子往他嘴里喂着东西,看见我们进来,她便放下勺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请问你们是?"中年妇女的声音很随和。 "我是****刑警大队的,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命案,想你们协助调查!"苏铭慢慢地递过了***。 "不用调查了!"中年妇女看了眼病床上的年轻人:"我们出去说!" 我们下楼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中年妇女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你们一定是找到那封契约了吧!"她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说道。 "没错,我想徐建国的忽然死亡和张彬的奇迹痊愈一定有密切关系吧!"苏铭说道。 "反正我儿子已经苏醒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换命没有?"中年妇女表现的很冷静。 "换命术是茅山术数的一种,据说可以通过一种神秘仪式把两个人的性命进行交换,被换的人的病症,伤痛都可以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我按照家里古书上记载着的说道。 "没错,不过进行交换的两个人必须要八字相合才能进行这种仪式,否则的话两人都会马上死亡!我通过很多步骤才找到徐建国的,正好他也很需要这笔钱,我就拿十万元和他换命!"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茅山术的?"我奇怪的问道。 "我的外婆曾经是个茅山术士,我小的时候和她学过一些术数,里面就包括这个换命术!" "你这是草菅人命!"苏铭一脸愤怒的说道。 "哈哈,草菅人命?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他需要钱,我需要他的命!再说了,即使你要起诉我,你们打算用什么罪名?是故意杀人还是别的什么?"她的表情变得嚣张起来。 的确,对于这种案件,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起诉她! 这时,一个小护士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 "张太太,你儿子的病情忽然出现恶化了,现在已经送去急救了!昨天的伤势又出现了,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这,这不可能的!"中年妇女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朝着楼上跑去 "看来上天还是有眼的,有钱也不能拿人命交易!"苏铭淡淡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茅山术本来就是一种邪术,这种换命术更是阴邪,即使是换命成功了,也会有一定的几率出现反噬!" 天空,一轮金灿灿的圆月正温柔的照射着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