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魏英州将车停在了一个十分考究的住宅楼下面,密布的摄像头和来回巡逻的保安似乎说明了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 "我的童年是和叔叔一起度过的!"一提到这儿,魏英州的脸上便洋溢着喜悦,看来他的叔叔应该和他关系不错。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四楼东侧的一扇门前,魏英州轻轻的按动了门铃,过了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开了门。 "凤姨,我叔叔在家么?"魏英州轻声细语的问道。 "在在,他正在书房陪一位老朋友,来快进来!"凤姨热情的招呼我们进了屋,我换上了拖鞋,顺便瞥了一眼鞋架上的一双黄胶鞋。 "都这年代了还有人穿这种鞋!"我感叹了一句。 "这是魏**的那位朋友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个收废品的呢!"凤姨笑着说道。 "英州啊,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大过年的也不来看看你叔叔!"说完凤姨又看了眼还在换鞋的魏英州,责怪般的说道。 魏英州无奈的笑了笑,"凤姨,这怪不得我,最近出了几起案子我们已经取消休假了,要不是要问我叔叔一些事情,我还来不了呢!" "着大过年的罪犯也不休息啊!得得就你是个大忙人..." 凤姨嘟嘟囔囔的进了厨房,魏英州笑着拉我坐下,向我解释道:"凤姨是我叔叔的小姨子,我婶婶去年患癌症去世后就是她一直负责我叔叔的饮食起居!" "说什么呢?"凤姨端上了一果篮水果放在了我们面前。 "呵呵,当然是说凤姨的好了!"魏英州笑呵呵的说道,"不知道叔叔和那位朋友聊完了没有,我们还有些重要事情问他呢!" 凤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道:"也该聊完了吧,都三个小时了,我帮你看看去!"说罢,凤姨往里面的书房走了过去,几分钟后我们听到了她的尖叫... "坏了!"魏英州从沙上紧张了跳了下来,和我连忙跑到了缝,门口躺着晕倒的凤姨... "叔叔!"魏英州将门推开,地上躺着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人,身下是一滩血迹,嘴里**上了一个细长的瓷瓶... 魏英州悲伤之余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双手套,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那个瓶子,我看了看四周,阳台的门大开着,看来凶手是从阳台上逃走的... "英英州"魏天成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魏英州的名字,魏英州轻轻放下瓷瓶,满眼含泪的拉住了魏天成的手。 "叔叔,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叫救护车!"我闻言立即拿出了手机准备给12o打电话。 "不不用了这是叔叔自己种下的孽果谁也救不了的!" "凶手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魏天成没有答话,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你不要问了,我们几个都是该死的人,至于到底生了什么..."他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钥匙,用手指着书柜,"里里面有个盒子有封信是你的" 屋里飘荡着魏英州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魏英州擦了擦眼泪,拿起了魏天成手里的钥匙,转身走向了书柜... "你是一个很镇定的人!"我赞叹的说道,仅仅两天的时间,我已经对魏英州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我的目的是要找出真相,避免更多的人遇害!" 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将自己的悲伤掩饰的很好。 "找到了!"魏英州从书柜里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匣子上挂着一把小锁。 魏英州颤抖着打开了锁,匣子被打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一封信,信封上用黑色墨水写着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英州亲启!" "看来叔叔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魏英州叹了一口气,将信封拆开了。 "英州 叔叔是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写这封信给你的,昨天高伟明告诉我**被执行了金刑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回来了,二十年前叔叔欠下的东西是该还了... 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要缠着叔叔给你讲我们当兵时候的故事么?每当你问起来的时候叔叔总是会骂你,这是因为叔叔并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二十年前,叔叔和**,高伟明,薛汉军还有那个人一起在云南和缅甸交界处的一个边防哨所里面服役,而也就是那个时侯,我们几个犯下了我们必须用一辈子弥补的罪过。 那是八月的一天,我们接到消息说一名大毒贩已经潜入了我们哨所附近的深山,为了防止他逃入缅甸境内,所长动员了哨所所有的同志,进山搜索,我们五个人刚好分在了一起,负责从山南边进行搜捕。 当地都是些热带和**带雨林,而八月则更是一年中最为湿热的时候,而且山里毒蛇毒虫密布,更为恐怖的是,当地人传说那座山里住着一名巫女,只要落入了她的地盘,就别想活着出去。说到这儿你大概已经能猜出来了,是的,我们遇到了那名巫女。 我们在山里搜索了整整两天也没有现那名毒贩的踪影,就在我们准备出山和其他人会合的时候,我们现我们根本走不出去了,因为我们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打转,指南针和通讯设备也都神秘的失去了作用,而更让人头疼的是那个人被蚊子咬了,感染了疟疾... 在这种极度恐慌的情况下,那个巫女出现了,令我们惊讶的是她并不是像当地人传说的那么恐怖,相反她是一个美丽而且善良的女孩子,由于那个人的疟疾已经很严重了,她就先领我们下了山,而将那个人留下治病,我们感觉她没有什么恶意,也就安心的下了山。果然,五天之后他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人也活泼了不少,每当睡觉的时候,他总会紧紧地抱着一支竹笛,就像抱着自己的老婆一样,最后在我们死缠烂打,又是赌咒又是誓的情况下他才告诉了我们他和那个巫女的事情。 原来那个巫女是用一种极为原始的方法来给他治病的,也就是阴阳调和,肌肤相亲,他病好后便和巫女由恩生爱,两个人私下里定了终身,但是部队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生的,所以他要我们一定替他保守秘密。就这样,在我们的帮助下,他利用每个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就秘密跑到了那座深山里和那个巫女幽会,这让我们这些还打着光棍的人很是羡慕。 一个星期天,薛汉军忽然提议要他带我们几个去山里巫女住的地方作客,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个巫女住在一个山洞里,看见我们都来了,就很热情的招呼我们,趁他们出去打野味的时候,我们便在山洞里到处乱逛,直到**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些看上去像是祭祀用的东西,**说他看过的书里面讲过,这些东西都是文物。而且他还告诉我们,如果能将这些文物捐给国家的话,将来就不愁复员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切对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了,但是直接向他们要的话,他们肯定是不给的,于是利令智昏的我们商量出了一个恶毒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