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离开了刑场回到家中。
他担心沾染了刑场的霉运,所以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晦气,收拾利索以后便兴冲冲地走向后院。
他得去探望探望自己的心爱小宝贝貂蝉。
老家伙跨过后院的月亮门,看见貂蝉独自神情落寞地坐在院子中间的凉亭里,皱着眉头,脸上还挂着泪水。
“乖女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王允冲着她嚷嚷道。
看见王允来了,貂蝉款款地站起身来与他见礼!
“义父回来了!”
看见貂蝉在哭,王允发了雷霆之怒,扯着嗓子骂道:“奶奶的,那个没长眼的欺负我乖女儿了,老子非扒他的皮不可……”
貂蝉赶紧擦了擦眼泪说:“众人都对我毕恭毕敬,没有人慢待我!”
王允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乖女儿,你为什么哭?”
“昨夜做了噩梦今天遭此一劫,心情烦闷,赏花时看花开花谢,想想人生无常,心里难受就掉眼泪了!”
“乖女儿哇,你的病终于好了,真是吓死老夫啦!”
王允走到貂蝉身边,一边兴奋地说话,一边双手揽着她的肩头细细观察,此时身体羸弱的貂蝉颦着眉,越发显出另有一番病态颓废之美。
老家伙很兴奋,嚷嚷着说:“乖女儿病好了,实在是可喜可贺,我这就吩咐人杀猪宰羊好好庆祝!”
“这次我逢凶化吉多亏了华神医……”
不等貂蝉说完,王允便扯着嗓子骂道:“别跟我提这个不知礼法的狂徒,奶奶的,本司徒让他给你治病这是他的福分!没想到这个贱民竟然敢跟本司徒大人叫板!”
看见王允快气疯了的样子,貂蝉劝他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义父何必和一个郎中计较。”
“哼,也不知道白脸贼曹操给刘宏那个废物灌了什么**汤,他不信宫里的御医,偏偏对白脸贼找来的这个野郎中格外信任。”
“皇帝身边的人自然脾气大些,大人何必惹这麻烦!”
“姓华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先让他张狂几天,等着吧,我早晚得杀了他以泻心头之恨”
貂蝉见王允满脸怒容,只好转移话题。
“刑场上可顺利?”
听貂蝉闻刑场上的事儿,王允顿时兴奋起来。
“乖女儿,如果你不是突然得病,你真该跟着我去看街头亲眼看看杀黄巾军匪首的壮举,唉,张角那个妖道还真是条汉子,被点了天灯愣是一声不吭!”
貂蝉听到这里皱了皱。
“杀人有什么可看的?再说,既然那个妖道犯了死罪,要么白绫吊死,要么毒酒毒死,为什么非得用车裂点天灯这样的酷刑?”
王允冷笑了一声说:“你懂什么!对待这些谋逆穷鬼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义父,如果将来穷人们攻破了京城,他们会血债血偿的。”
“穷人攻破京城?那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貂蝉微微一笑,然后淡然说道:“今天京城突然飞沙走石黄土漫天,听人说这叫天象示警,人间定有冤情!”
“哼,这些不过是妖道方士编造出来的鬼话而已,不足为信……”
王允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事儿来,停住了说话!
他眉头紧锁,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张角这个妖道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貂蝉试探着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被点天灯之前扯着嗓子喊什么九节神杖,还神叨叨地说他女儿才是真龙天子!”
貂蝉听完笑了笑说:“你刚才还说妖道和方士喜欢说鬼话,这九节神杖的事儿你又何必当真?”
“唉,有的事儿还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哇。我必须派人寻找九节神杖,然后派人追杀那个叫张宁的野丫头!”
“义父,你得抓紧办这事儿,何进和张让也一定会派人追寻九节神杖,如果这东西落到他们手里,你以后可就麻烦了!”
王允点了点头。
“乖女儿,这次还碰见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
“哈哈,狗贼何进色胆包天,他垂涎妖道张角的女儿张宁的美貌,没想到却正中了妖道张角的奸计,那个妖女被黄巾军余孽明目张胆救走了。”
“义父想将这事儿禀告给皇上?”
“不错,正好可以利用此这个良机打击何进这个屠沽下人。”
“何进位高权重,你招惹了他就不怕他报复你?”
王允冷笑了一声。
“我自然不会蠢到以自己的名义禀告,我要将这事儿嫁祸给张让那个老阉货。如此一来,何进与老太监更是不共戴天了。”
貂蝉轻轻笑笑说:“我跟随义父多年,真算长了见识大开眼界哇。”
王允瞧不上何进,认为这个屠沽小人愚蠢透顶,不过是依仗着何皇后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看不起何进,更瞧不起张让,这些下贱坯子靠着割掉裤裆里的东西竟然也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跟自己平起平坐,实在是可恶。
大汉之所以不昌,就是因为他们。奶奶的,他要除掉他们,而且要用很高明的手段除掉他们,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最后来个渔翁得利。
王允捋捋自己的胡子,得意洋洋地说:“乖女儿,扳倒挡在我面前的这些石头离不开你,你得陪着我将这出戏唱好哇。”
貂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义父,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知道该如何为你效劳?”
王允抬起自己满身皴的手,色眯眯地摸摸貂蝉凝脂一样的脸。
“你有这绝世美色,任何男人都抵不过你的美貌,所以美貌是你诛心杀人的利器,这次我能不能除掉何进和张让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群狼恶虎就得靠你了!”
貂蝉瞅了眼王允,幽幽地说:“你常说我是你的掌上明珠,你舍得让我象低等的歌女一样周旋于那些臭男人之间?”
“貂蝉,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老夫喜欢你不假,但你终归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你只不过是别的棋子重要些罢了,到了关键时候,我自然要将你兑出去!”
貂蝉听完以后,低下脑袋不吭声了。
“明天晚上我要宴请何进,你要席间陪酒,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梳洗打扮。”
“知道了!”
貂蝉点点头,轻声答应了一声。
(本章完)